身處海濱城市,周圍被海環繞,看海不說是日常,至少也是每周都有做的事,卻好像是永遠做不膩的事。已經不記得第一次見到海是什么時候,也回憶不起來第一次看海的心情,只知道去過一些地方,看過很多片海,卻總有看海的沖動。面朝大海,沒有春暖花開,卻有神秘寧靜。
遠望著海平面一點點消失,我常常想海的盡頭是哪里,每一片海或許有不一樣的盡頭,也有可能殊途同歸。波濤洶涌時它寧靜得震撼,風平浪靜時它寧靜得溫馴。它的浪,不管是柔和的,粗曠的,還是巨大的,仿佛都能沖刷掉心里的塵埃或者沙礫。在海邊走走,在沙灘上坐坐,閉目養神感受海風拂面,或是側耳傾聽浪卷細沙,都能趕走一身疲憊。
住的地方離海邊很近,我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在那里,一個人獨自休閑或是一家人相伴閑聊,各有情趣。除此之外,家里來了客人,也會一起去海邊走走,那是一種消遣,也是一種放松。走在海邊散步的小道上,我常常會留意來來往往的人們,有一起甜蜜的情侶們,有幸福的家人們,也有悠閑的遛狗人。大家走走停停,看看遠處,拍拍照片,說說笑笑。夕陽西下的時候,人們沉浸在夕陽的余輝里,那是一副格外溫馨的畫面。
我看到過一起挽手散步的老人,佝僂著背,你挨著我,我扶著你,默默地走著,蹣跚地從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回去,沒有什么言語,卻勝似前言萬語,那是一輩子的默契。有人說不羨慕年輕人撒狗糧,但羨慕夕陽中攜手的老人,好像確實如此,因為感動油然而生。海是寧靜的,老人們的心是安寧的,眼神渾濁卻很堅定。他們偶爾也會抬頭望向遠方,好像在期待什么,卻沒有失望的神情。我想他們的一生大概是坦然的,因為只有坦然的一生才能練就一顆豁達的心。
海面時常有白鷺停留,有時候是孤單的一只或者三兩只,浮在水面,細長的嘴不時在在水里尋找著食物。有時候是一群,輕輕地拍打翅膀,掠過海面,時而停在水面,時而展翅而飛。在偌大的海平面上,一個個小小的身軀顯得有些凄涼,但是他們擁有自由的天空。海的不遠處有疊疊山巒,有出海的漁船停泊在山間,我總覺得那像是一副山水畫,讓我想起一些詩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