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老莫告訴我的.

在老莫上高二的時候,他看上了現在的莫嫂.

莫嫂屬于那種看上去無比成熟的女性,當然,后來她的性格也證實了這件事情,我們之所以叫她莫嫂,并不是因為老莫比我們大,或者莫嫂比我們大,僅僅是因為只要我們餓了,沒飯吃了,直接給莫嫂打電話,莫嫂便會和月嫂一樣降臨.老莫就像缺少母愛一般,瘋狂的喜歡上了莫嫂.

很奇怪的是,在莫嫂被老莫騙來之前,她就談了一次戀愛,還連手都沒拉過.老莫則不同了,雖然老莫也很少牽過別的姑娘的手,但是對于老莫來說,牽手只是個可以乎略不計的過程.

可是老莫當時很郁悶,因為他在學校的名聲太差了,關與他的眾多謠言中,我只選一個最具代表性的一個,讓大家了解一下老莫當時的人品:

“知道不?教高二的語文老師懷孕了!”

“我操,真的!不會是?”

“對,就是莫XX的!”

當時我很不相信居然有這樣的謠言,但是,這事是莫嫂告訴我的.

老莫之所以這么多謠言,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永不舍棄的精神.如果在第一條謠言起來的時候,老莫不再去沾花惹草,他的謠言遲早會被別人的取代.老莫及時的在放寒假之前和莫嫂取得了聯系.老莫拿到莫嫂的手機號之后,并沒有立馬就聯系莫嫂,而是等到放了寒假之后.因為放了寒假,就離開了學校這個大熔爐,最起碼沒有那么多謠言了.

當然,莫嫂再單純也不會不知道老莫的那些破事.

但是,所謂單純的姑娘,就是相信她們所懷疑的事情.

當時的莫嫂就屬于這種類型的姑娘,懷疑一切,但是卻很容易被人說動,因為對于莫嫂來說,輕易的懷疑就代表這可以輕易的相信,只要有一個不要臉的人且滿嘴噴糞.

這個不要臉且滿嘴噴糞的人就是老莫.

老莫是那種可以在談話之中找出你話里最薄弱的地方,這最致命的,也是最難掌握的技巧,因為一旦觸碰到一個人最薄弱的地方,別人就會提高警惕.但這貌似是老莫的天性,總是能讓一個姑娘心起漣漪.

莫嫂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她的妹妹,莫嫂的妹妹沒少讓莫嫂擔心.莫嫂的妹妹是個典型的太妹,這也不太難理解,莫嫂就有很強的占有欲,這個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過莫嫂的脾氣好的離譜,而這個妹妹脾氣就沒那么好伺候了,學校每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活動,總是少不了這個丫頭.

對于老莫來說,這是個比較大的難題,因為沒有共同語言,老莫是獨苗,有表妹也不在北京,要是換成莫嫂的爸爸媽媽還好說,可是偏偏是個妹妹.

老莫思考了一會,決定找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和莫嫂,莫嫂的妹妹在一起的機會.

可是,更大的難題來了,莫嫂是轉校生,她妹妹在老家長春.莫嫂和他爸爸在北京,過年之前還要莫嫂還要和他爸爸回長春.

這個問題讓老莫愣了一下,當然,也僅僅是愣了一下,老莫在這方面是個頂尖高手,以至于我們都尊稱他為西門-莫.

老莫愣了幾秒鐘之后,立馬告訴莫嫂說,我過年正好要去長春,找我一個朋友.

莫嫂疑惑的問,朋友?你朋友去那干嘛?

老莫說,他去找他女朋友,路上少個伴,非得拉著我去.到時候你得給我們做導游阿.萬一那姑娘甩了我朋友,我倆露宿街頭,就算暴尸街頭也好有個收尸的人.

莫嫂大包大攬的性格被挑逗起來了,連忙說,好阿好阿,你們到的時候一定記得聯系我,我不換號.

這個最大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小問題了-----如何讓家里人同意去長春.

糊弄家長對老莫來說就更簡單了,當然,這也取決于莫爸爸和莫媽媽不愛搭理他有關.莫爸爸天天在外面跑,莫媽媽是律師官司一直排到臘月二十八.

老莫對莫媽媽說,媽,我過年之后和同學去哈爾濱和長春.

莫媽媽說,去那干嘛?

老莫說,看冰雕滑雪唄,那兒能有什么好玩的.

莫媽媽說,去吧,別讓雪淹了你!

讓老莫比較頭疼的莫爸爸:

老莫對莫爸爸說,爸,我過年之后和同學去哈爾濱和長春.

莫爸爸說,噢,去看冰雕是吧,我也正想去呢,你們幾個人?

老莫說,呃,四個人,兩個標間.不夠你住的,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莫爸爸說,混蛋,我和你住標間,讓他們住三人間不行阿.

老莫說,爸,我同學帶著女朋友去,你讓倆男生和一個女生住一塊你覺得合適么.

莫爸爸看了老莫說,怕不是你帶女朋友去吧?

老莫說,爸,您還真別說,這次還真不是您兒子帶姑娘私奔,真是別人的女朋友.

莫爸爸說了一句讓老莫很桑心的一句話:你又不是沒搶過人家女朋友.

老莫聽見這句話眼淚都快下來了.

最后還是莫爸爸決定不摻和年輕人那點破事了,不過他向老莫說他是真的很想去看冰雕,明年一定要老莫陪著去.

八.噢,我親愛的姑娘.

過年之后,老莫抓緊時間,坐上去長春的飛機.

心急如焚的老莫為了表示自己很艱苦樸素,特意打的去火車站.路上司機問老莫,哥們,你這是去哪阿?

老莫心急如焚的看著窗外,胡亂搭理了一句,北京.

司機師傅愣了,說,哥們你不是剛從北京回來么?干哈又回北京?

老莫說,噢,我聽錯了,以為你說我從哪來呢,我去火車站取貨.

老莫特意從長春火車站外下車,下車之前給莫嫂打電話.

接電話是莫嫂的妹妹.

后來老莫對我們說這件事的時候,模仿了莫嫂妹妹的聲調,由于我是用文字體現,所以:

姐!!!!!!!!!!!!!!!!!!!!是你同學電話!!!!!!!!!!!!!!!!!!!!!啊!!!!!!!!!!!!!!!!!!!!!!!!

老莫把電話右耳朵換到左耳朵.

莫嫂結果電話,立馬將耳鳴的老莫帶入天堂.

約好了時間之后,老莫開始幸福的等待.

我曾經問過老莫,你就不怕失手么?萬一當時莫嫂沒答應你,你咋辦?

老莫想了想告訴我,不知道,我當時就覺得我喜歡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也一定會喜歡我.

莫嫂來到之后一個勁的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之前給我妹妹做飯呢,死丫頭非得吃早飯.

這句話聽的老莫心神蕩漾,在高中時代,一個作早飯的姑娘是多么的難得阿,并且還是給妹妹做飯的.

老莫忙說沒事沒事.

莫嫂看了看周圍說,哎?你朋友呢?

老莫立馬很沮喪的說,唉,別說了,他女朋友來了,非拉著我倆去她家住,我朋友去還成,你說我去算什么阿,我雖然是電燈泡,但我還有點職業道德,再說,人家肯定不希望我攪和人家美事阿.我只能一個人找賓館住去了.這哪有便宜點的賓館.

莫嫂回頭望了望說,火車站這邊都是貴的,我家那邊到是有,就是有點.....

老莫說,太好了就住那了.

莫嫂驚訝的看著老莫說,我還沒說完呢.

老莫說,不用說了,我就住那了.

莫嫂說,為啥?

老莫很犯賤的說,因為我也愛吃早飯.

一個姑娘,只要和老莫在一起,且老莫非常喜歡這個姑娘,他就一定能得手,這不是自信,而是他從來就沒失過手.

莫嫂也是.

話說老莫在的幾天,莫嫂還真沒少了老莫早飯吃,幾乎從沒吃過早飯的老莫,快樂的淚流滿面,并且還養成了吃早飯的好習慣.

有一天,莫嫂問老莫,學校那些關于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阿?

按照常理來說,凡是姑娘問你這句話,一定是對你有意思了,但是老莫重來都不這么理解,他一直把這個當作女人八卦的天性,老莫經常說,難道你媽問你這些也是因為她愛上你了?

老莫說,有百分之四十是真的,剩下的全是家的.

莫嫂說,這么多?

老莫給莫嫂解釋到,這只是個比喻,其實這些謠言有很多一聽就是假得,去掉這些,就是為數不多的真假難辨的謠言,這些謠言就少的很了,也就那么幾個.然后這幾個的百分之四十才是真的.

莫嫂低下頭,小聲的說,那也是多阿.

直到這時,老莫才覺得,這事就這么定了.

事情的真正改變,是誰都沒想到的一件事.

老莫的計劃還是那樣,創造機會和莫嫂還有莫嫂的妹妹在一起.有一天晚上,老莫對莫嫂說,哎,明天帶你妹妹來咱一塊吃個飯吧.

莫嫂想了想說,算了吧,我妹妹這個人很頭疼的,脾氣太怪了.

老莫說,就吃個晚上吃個飯.就當謝謝她姐姐,天天做早飯,當導游還不要錢.

莫嫂驚訝的看著老莫說,怎么不要錢,當然要錢.

老莫聽了也很驚訝的看著莫嫂.

莫嫂一下子就笑了,哈哈哈,被我騙了吧.

老莫情不自禁的說,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此話一出,莫嫂當場就愣了.

你說什么?

沒,沒說什么?

說了,你剛說了,再說一遍.

沒,真什么都沒說.

快說阿,再說一遍.

哎,你看今晚的陽光很明媚阿.

快說!信不信我削你!

好好好,我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然后就是沉默.

沉默了一會之后,在夜深人靜的燈光下,莫嫂很小聲很小聲的說,真的阿?

老莫說,其實我來就是想對你說這句話的.

莫嫂繼續說,真的阿?

老莫說,我知道我在學校人家怎么說我,但是我不管,我是有過錯,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在意我以前的話,我改.我真的改.

莫嫂低著頭說,誰信阿.

這話聽的老莫心里那個美阿.老莫說,不信可以試試.

莫嫂抬頭問老莫說,那我豈不是上你當了,我才沒那么笨呢.

老莫說,你才不笨呢,你都會做早飯.

莫嫂噗呲一聲就笑了,笑完對老莫說,你們北京男孩嘴就是貧.

老莫說,我可是真心的.

莫嫂說,我沒看出來.

老莫說,你就給我次機會唄,你看我大老遠的,天還這么冷.

莫嫂說看情況,然后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老莫一個人站在燈下傻笑.

按我的正常路數來說,像這種情況我回到賓館是肯定要和這個姑娘發信息的,蛋是老莫不,老莫回賓館就關機了.

第二天,很甜蜜的一天,但是很老套,唯一亮點就是牽手了.

之所以是亮點,是因為這是莫嫂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牽手.

晚上莫嫂把她妹妹交出來,一快去吃飯.

老莫第一眼看到莫嫂的妹妹就感到這個女子果然不同反響,因為他實在看不出這個未來的小姨子有什么太妹的地方.穿著很樸素,扎著馬尾辮,臉和莫嫂一樣白凈,笑起來也和莫嫂沒什么區別,簡直就是和莫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莫嫂的妹妹對老莫說出第一句話時,老莫就震驚了:

小子挺牛逼的阿,勾搭上我老姐了,膽兒挺肥阿.

果真是太妹阿.

后來老莫看日和的時候,聽見膽挺肥阿的時候,明顯哆嗦了一下.

莫嫂罵了她妹妹一句.為了方便,我暫且叫她小妹.

小妹笑了笑.對她姐說,這是干哈阿,帶個小白臉見家長阿.姐你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莫臉都白了,倒不是因為小妹夸他是小白臉,是因為這死丫頭真是太不會說話了.

莫嫂打了小妹后腦勺一下,讓她說話注意點,實在不行就滾犢子,回家吃涼面去.

小妹呵呵的笑著求饒,莫嫂安慰老莫說,這死丫頭就這樣,嘴沒個把門的.

小妹連忙說,喲喲喲,這會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這要結了婚,還不得一腳把我踹出去阿,是吧,姐夫.

老莫接過話茬說,那不能,你姐要是揣你,我這個姐夫肯定不愿意阿.

當初老莫和莫嫂給我們說起這段故事的時候,我們紛紛表示,這什么世道阿,三個高中生,飯桌上的談話就這么齷齪,這么低俗.

小妹對莫嫂說,聽見了沒,你看我姐夫多疼我.

莫嫂對老莫說,她胡說八道,你也跟著一塊.消停會吧.

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因為前面這些談話,而是因為小妹吵著要喝酒,并且威脅老莫說不喝酒就不是男人.

老莫無奈,在新人面前讓小姨子說木有小雞雞,實在不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索性便要了幾瓶啤酒.誰知小妹立馬攔住了,說,姐夫,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勾搭上了我們姑娘,還不愿意入鄉隨俗?服務員,來三瓶白酒!

老莫深深的震驚了,心有僥幸的想,沒事,一人一瓶,喝這么個意思,喝到最后誰知道喝沒喝完.

小妹鎮定的說,我姐身體不咋的,不能喝酒,姐夫,你就不替我姐喝一點?

老莫帶著哭腔說,我酒量不行啊.真喝不了這么多.

小妹沒有搭理老莫,打開酒瓶,搶過酒杯,直接就給老莫倒上了.

然后放到老莫面前說,姐夫,感情深一口悶.

當初老莫給我說到這的時候,悲憤的說,4兩的杯子阿,4兩阿!

老莫看了看莫嫂,莫嫂一臉無奈,表示她也管不了這個妹妹.

老莫一咬牙一跺腳,喝,他奶奶的.

老莫喝完才發現,他娘的菜還沒上呢.傷心加上悔恨加上酒勁憋得老莫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妹看著老莫說,姐夫,你太厲害了,我讓你悶你就悶阿.

老莫立馬轉頭瞪著莫嫂,莫嫂依舊一臉無奈,繼續表示真的管不了這個妹妹.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小妹話匣子徹底打開了.

當時都說什么,老莫記不大清了,但是,有一些話,老莫記得很清楚.

“我這個老姐,從小就老實,人家說她罵她,她從來不還嘴”

“知道為什么別人罵她么,因為我老爹和我老娘天天打阿,鬧阿,沒消停,后來...”(后來被莫嫂攔住了).

“我姐不容易,我不能讓別人欺負她,媽的誰欺負她就是欺負老娘,欺負老娘,老娘弄死他!”

“我姐好阿,打小就疼我,我那個娘屁事都不管,天天打麻將,逛歌廳,媽的...”(這次是我攔住的,人家私事,點到為止).

“我從小就是讓我姐慣大的,我說吃啥,我姐就做啥,不好吃我姐重做,我親爹親媽都沒這么對過我阿,要是沒我姐,那我有老娘這條命阿.”

“你一定要對我姐好好的,我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雞巴藥了,看上你這個犢子了.”

老莫聽完這些,酒都被弄醒了,莫嫂悄悄的流著眼淚,一句話也不說.

最后,小妹抱住莫嫂,哭著說,姐,你可不能扔下我阿.

九.噢,我親愛的姑娘.

這頓飯怎么結束的,老莫忘的一干二凈.總之,這頓飯很嘲諷,先是三個高中生說著不合身分的挑逗的話,最后就是三個高中生說著早熟的話,而老莫,則顯得無比幼稚.

第二天早上,莫嫂來到賓館叫老莫起床.

老莫早就起了,一個是喝太他媽的多了,再一個,他在考慮一件事,這件事就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追上莫嫂.

莫嫂進來之后,老莫說帶我去你們學校看看吧.

莫嫂是在高二剛開學轉到北京的,高一的時候在市里一所比較牛逼的學校上學,因為莫嫂學習成績異常的優異,學校一分錢都沒收莫嫂的.

當然,這些老莫都知道,因為老莫查了,他要做一件最拿手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幫老莫勾搭上了很多姑娘.

周杰倫雖然不帥,但是會彈鋼琴,會彈吉他,會寫歌.然后他勾搭了好多姑娘.

老莫只會彈鋼琴,但是長的帥,會滿嘴跑火車,然后他勾搭了好多姑娘.

真是上帝給你關了門,又開了一扇窗阿.

雖然口琴攜帶方便,隨時都能顯擺,但是老莫一直覺得過時了,并且一旦吹走音了,是會很尷尬的.

老莫把莫嫂騙到文藝活動室,莫嫂說文藝活動室門關著呢.老莫信心十足的說,我能把你的心撬開,一個門算什么.

據老莫說,莫嫂的臉當時就紅了.那個銷魂阿.

老莫撬鎖確實有一套,據說這是從開鎖手藝人那學來的,而這個手藝人就莫爺爺.

老莫秉承家族傳統,撬開了鎖.莫嫂問你帶我來著干嘛?

老莫把莫嫂拉到鋼琴旁邊坐下,說,你聽著.

一曲<獻給愛麗絲>,銷魂阿,銷魂.

談完之后,莫嫂徹底被征服.

當然,鋼琴畢竟是精神食糧,還得來點承諾啥的.

老莫說起承諾來,肉麻的塞牙.

但是老莫卻對莫嫂說了一句平淡無奇的話:

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不會讓你和你妹妹受欺負的.永遠都不會.

這句話老莫并沒有給我們說,而是莫嫂教育我的時候對我說的,因為在她看來,承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在你需要的時候輕輕捧住你的心.

噢,對了,還有一件事是老莫告訴我了,但是是假得.

莫嫂說,文藝活動室的門是讓老莫這孫子踹開的.

就這樣,老莫和莫嫂從高二一直到現在老莫出國讀研,一直在一起,老莫也兌現了承諾,從來沒有讓莫嫂受過欺負,什么事都呵護著這個來之不易的姑娘.

老莫家里還算富裕,但是身在法國的老莫學習之余努力打工,掙來的錢全部給莫嫂,為的就是讓莫嫂能隔段時間來趟法國.這個習慣老莫保持了兩年,并且從來沒有停過.

還有一件事很有趣.話說老莫一直覺得法國的鹽沒有天朝超標碘鹽好吃,還有醬油味太大了.莫嫂便記在了心里.第一次去法國的時候,莫嫂便帶了五瓶醬油,十袋鹽,放到行李包里托運.

這件事情莫嫂根本也沒在意,也沒有給老莫說,并且上飛機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沒攔她,就沒當回事.

但是法國佬不干了,把莫嫂扣留在機場,幸好莫嫂的英語非常不錯,工作人員也會說英語,莫嫂解釋說這些都是佐料,做菜用的,你們鬧呢扣我,不信你們嘗.工作人員連忙搖手,讓莫嫂提供法國這邊聯系人的聯系方式.莫嫂告訴了工作人員電話號碼,聯系到了焦急等待的老莫.老莫著急忙慌的趕到辦公室之后,莫嫂一把抱住老莫開始哭,其速度之快超乎工作人員的想象.估計法國人不知道咱天朝東北姑娘的脾氣,工作人員反應過來之后,要上去拉,結果莫嫂來了一句,滾犢子!找削呢!

后來東西還是扣下了,因為按照法國的法律,帶這么多東西,已經算是有走私的傾向了.

莫嫂依舊愛著她那個天天吊兒郎當的妹妹,老莫回國也會和這個小姨子喝酒.

莫嫂依舊天天管著我們,即使我現在在家,莫嫂依舊不辭辛苦過來慰問我,并且嚴厲警告我,不許在任何文章寫出她的名字,還有和她有關的任何名字.

莫嫂依舊很成熟,也依舊有一顆善良而又單純的心.

莫嫂今年23,老莫今年也23.明年,他倆約好,等到明年過年的時候,就去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注冊.

老莫悄悄的告訴我,其實,他要等到莫嫂生日的時候就帶莫嫂去,還有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