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鐵后,一個小女孩坐在我的位置。
示意這是我的位置后,小女孩起身離開,走到她的父母跟前。
這個家庭沒買到坐票,小女孩的父親讓小女孩坐在旁邊那個空著的位置上,小女孩不愿意。我想應該就是小女孩的父親。
你先坐等人來了再說。小女孩的父親說。
我看向窗外,坐在開往回家的路上。
車廂里是一種沒有嘈雜的安靜。
一些廣告,一些人的交談讓這種安靜顯得更加的真切。
外面是陰雨天,景物像電影一樣一張張快速的從眼前閃過。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
云壓的很低,好像就在眼前不遠處,定格在空中。
我想,這些云壓到地面就成了所謂的霧。
一個小女孩,就是最初那個小女孩。
她已經和她父親坐在旁邊空著的位置上。
她問她爸爸,如果火車上地震了怎么辦?
應該是近期頻繁的地震,出來兩個月好像就已經發生過三次地震。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死亡。
那位父親回答含糊其辭,含糊其詞。
我是說如果,如果火車上遇到了地震了呢?那個小女孩對父親強調。
那我們肯定都會死掉的。我還是這樣想。
那位父親繼續含糊。
我在想為什么不借此告訴女兒關于死亡?
我為那些父親找理由。有些事,有些問題在孩子長大了之后就知道了。
可是我自己又產生了問題,為什么那個父親不告訴女兒這個世界存在各種各樣的災難和死亡,再借此告訴女兒生命的意義和價值。
我又自己給了自己答案。沒人知道這些,沒人真的知道這些。所以也不可能告訴自己孩子這些不成熟的結論。
我又想起這個小女孩是我剛上車時坐在我的位置。
這個家庭沒買到坐票。
在我坐在位置后,我在想,其實這位置并不真的屬于我,我們掏了相同的票價,只是一張票給了這個位置的暫時所有權,并不是真正的歸屬權。
可我還是坐在這個“我的”位置。這樣就像是在向小女孩傳達這個世界是樣子,沒有敬老愛幼。雖然 小女孩坐在旁邊好像無人的位置上。
就這樣我想到前幾天我看的電影,《英倫對決》,在一群暴徒的暴行中女兒成了無辜的喪命者,活著的父親……
在聽宣傳片《普通人》的時候,父親抱著女兒的身體,內心瞬間被復仇吞噬。猶如行尸走肉一般開始追尋暴徒的蹤跡。復仇成了他唯一生存下去的支柱。活著的父親在尋找那群暴徒,在復仇與殺戮中燃燒自己的生命。不管復仇有沒有完成這個孤苦伶仃的父親已經和那個女兒一同死去。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原電影與我的想象有出處。
原電影展現的是一個很理智的復仇父親,很清醒的知道該殺和不該殺。
只是我想,在現實中沒有多少父親做得到這樣理智。失去女兒的父親在不理智的沖擊下會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為。這就涉及到犯罪心理學那一塊了。
結尾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一部電影就只有一個人,一個讀者。
爸爸如果我們在火車上地震了怎么辦?
火車上不會地震的。
但是,我是說如果,如果地震了呢?
那我們都會死吧。
旁人:怎么能跟孩子聊這樣的話題?
爸爸:呵呵
女兒:我不想死
爸爸:沒人想死,所以火車上不會地震
女兒:為什么火車上不會地震?
爸爸:因為大家都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