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孩子,誰能懂你?
——讀《優(yōu)秀教師的成長:關鍵事件》有感二
《童詩,最美的際遇》是《優(yōu)秀教師的成長:關鍵事件》中的第二篇文章。此文是江蘇省特級教師顧文艷老師的教育隨筆。顧老師在本文中講述了因為他3歲兒子隨口吟出一首詩,讓她不得不驚嘆:兒童是天生的詩人!繼而深思:為了盡可能的保留孩子天性中的詩意,她可以做些什么?于是在這種教育情愫促使下顧老師開創(chuàng)了童詩教學。這不僅為孩子們的人生打上了明亮的底色,也為她自己在教育生涯中收獲了太多的甜蜜。
“天是云的家? 云是雨的家? 為什么會下雨? ? 因為? ? 雨寶寶要出來玩玩”,這是顧文艷老師三歲的兒子隨口吟出的小詩。顧老師驚嘆:“兒童是天生的詩人!”這讓我深有感觸,在腦海深處泛起層層漣漪,并深深相信:兒童是天生的想象家。
記得2016年5月12日,我有一次組織孩子們講故事。有一個名字叫做卿的女孩子,她給大家講的故事是《公主和王子》。她舉止大方,娓娓道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美麗的海邊,有一座古老的城堡。城堡里住著一個美麗的公主。一天,公主想到城堡外面去玩。于是她帶了幾個隨從就離開了城堡,展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漂亮而又遼闊的原野。各式各樣的花兒琳瑯滿目,應接不暇。微風吹拂,芳香撲鼻,于是公主非常興奮,在原野中狂奔了起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有一只豺狼向她跑來,就在這時……
孩子們斂息屏氣,聽得很入神。卿起初講得很順暢,過了一會兒,減慢了速度。作為老師,可以看得出來,卿已經(jīng)忘記了原來的故事具體內容,但是她并不緊張,很是從容。既然開始編起她的故事來了。她邊編邊講,竟然講了十幾分鐘。讓我不得不佩服,她是一個天生的想象家了。
講到這讓我不禁想起孩提時候的記憶。1985年暑假七、八月間,正是農(nóng)家“雙搶”時節(jié),家人們都忙于搶收搶種,收稻、插秧。馬上讀小學三年級的我,也有自己的“農(nóng)忙”任務,那就是每天中午在父母與哥哥們回家之前蒸好飯。蒸飯是一件技術性不高的活兒。那時候燒的是柴火灶。先把鍋洗凈,然后放上甑,緊接著添上水,浸沒甑邊緣一寸左右。隨后就是把早上煮粥時撈出來的半熟米飯上至鍋中,用飯盆蓋上。最后就剩下生火了,待至飯盆周圍蒸汽四起之時,飯就蒸好了。我家是一大戶人家,一天要吃一斗三升米,所以要蒸的飯可是滿滿一大盆,蒸飯的時間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這是讓我覺得最無聊的時刻。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吆喝上三五個比我小幾歲的小朋友,圍坐在我的周圍,聽我來講故事。其實是讓他們陪我生火蒸飯,驅趕無聊。至于講故事,我是即編即講,信手拈來,得心應手,講得興致高時手舞足蹈。小羅羅們也聽得甚是投入,是不是發(fā)出陣陣笑聲,前仰后合!在今天看來,童年的我,想象力豐富,口頭表達能力也很強。隨著年歲見長,特別是在初中三年,一味讀書,想象力與口頭表達能力都受到了限制。如此一來,初中課文王安石的《傷仲永》,就變得非常容易理解了。
有科學家做過這樣一個實驗。他們把孩子分成兩組,一組是聽老師講白雪公主的故事,一組是看白雪公主的動畫片。之后讓兩組孩子畫出心目中的白雪公主。
聽了故事的孩子畫出的白雪公主各不相同,而且孩子們會根據(jù)想象,賦予白雪公主不同的形象、裝束和表情;看了動畫片的孩子,畫出的白雪公主全都一模一樣,因為他們看到的都是一樣的。
過些天,科學家又讓這兩組孩子再畫白雪公主,聽故事的孩子這次畫的和上次的又不一樣,因為他們又有了新的想象,而看過動畫片的孩子,畫的和上次還是一樣的。
這個例子告訴我們:動畫片把故事中的角色模式化了,這束縛了孩子的思維。孩子看動畫片,其實也是聽故事的一種形式,如果我們想保護孩子的想象力,就講故事給他們聽,而不是讓動畫片來給孩子講故事。
北大教授鄭也夫說,12年的中小學教育,把人修理的沒了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只是一個考試機器,中國教育除了“洗腦”就是淘汰一些有個性和創(chuàng)造力的人。
作為老師和家長,我們不得不承認:孩子確實具有超強的想象力,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受教育程度的增加,反而想象力越來越匱乏。讓我們掩卷沉思:孩子,誰能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