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是黑色的斑點。
就在我慵懶的躺在床上,斜著眼睛盯著墻壁,像一瓣兒被拍過的蒜的時候。這瓣兒蒜翻了個身,繼續(xù)盯著墻上的斑點,于是,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我的故事開始時間不固定,它可以是春夏秋冬任何一個季節(jié)。如果是春天,那會是在初中二年級的課堂上,與故事開始之前的姿勢一樣,我依然慵懶的趴在第一排的課桌上,兩腮像被踩癟的皮球,一臉睡不醒的看著窗外。。。這些只是鋪墊,故事會以語文老師的一聲猝不及防的怒吼開始,然后我會緩緩升起來迎接她那鏡片上的晨光,那是張頤指氣使的臉,在它不生氣的時候你甚至會覺得很可愛。接著她會笑呵呵的讓我把自己寫的作文念給班上的同學聽,最后她會欣慰的把手掌向下?lián)]揮手示意我坐下。那會兒我就是這么混過語文課的。可能是因為語文老師喜歡我那些胡編亂造七拼八湊的東西,可能是我喜歡我的老師,所以就有了這個故事。
如果我的故事是發(fā)生在夏天,那我一定是穿著褲衩拖鞋和短體恤,也許古代的大哲學家第歐根尼就是穿成這副模樣躺在大街上嚇退亞歷山大的百萬大軍的。但文明社會是不允許你隨便躺在大街上的,它會派一群叫城管的人來把你踩死。如果亞歷山大碰到城管隊長,那這會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老實說,我一直不太不喜歡秋天的故事,所以冬天就來了,萬物都蟄伏了,可是雪還沒有下。我則像只冬眠的蛇,蜷縮在被窩里,看著一本地攤買來的舊書或者早已過時了的老電影。電影是個好東西,它教會我們很多,然而在很多年前,那個刺殺肯尼迪兄弟的人就是因為看過出租車司機這部電影才決定要對總統(tǒng)痛下殺手的。書籍有時候也很可怕,甲殼蟲樂隊的主唱約翰列農(nóng)就是被一個看了麥田里的守望者的粉絲槍殺的,盡管如此,我還是會拿著一本意識流的小說死啃,它可以是追憶逝水年華,可以是尤力西斯,徜徉于其中讓我忘記了起床,當然這決不是我賴床的托詞……
? 就在這時,墻上的斑點爬走了,我的故事也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