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開明的父母,讓我前二十年里,生活如歌。
可能從小到大,你缺不了父親的嚴厲、母親的絮叨,從最簡單的生活習慣,到考試成績、人生規劃等等。就像我大學里的一個好姐妹,連她填報志愿都是父母一手安排的。自己一直處于被動狀態。
可我不一樣。自小爸媽不會揪著我的學習成績不放,也不會一直講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生活習慣。像是放養,又像是圈養。他們總會以獨特的方式,教會我如何待人接物、如何選擇合適的人戀愛、如何規劃人生,他們給的一定都是參考意見。最終決定權都是在我自己手里。
我喜歡看書,家里大約得有好幾箱書籍,都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我喜歡旅游,爸爸會告訴我什么季節去哪里合適,需要帶什么隨身物品;我喜歡吃一些瓜果蔬菜的,什么時候回家,桌上總會有…
我要飛,他們就給我翅膀;我要跳躍,他們就給我跳板;他們寵著我,亦引導者我。我從來就不缺說走就走的旅行,說吃就吃的美食,我一度覺得,將來我也應該這樣教育我的孩子。當然,我得先有個孩子。
雪小禪說,“沉穩賢良女子突然殺人,想起來都要害怕,那是心頭野獸在作怪”。越是循規蹈矩地生活,愈加想要掙脫牢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現實無法滿足,只得把內心清湯攪和得動蕩不安,卻是偏愛這些遙不可及的冥思苦想。
在內心放養一匹脫韁野馬,噗噗擊打掌心,肢解四肢百骸,脆弱靈魂才不至流落荒郊野外。我不僅是內心有馬,我的生活也似脫韁野馬。
2.
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我以為是。
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馳騁在呼倫貝爾大草原,
藍天是我的思想,
綠地是我的寄遇。
我要奔往那神圣的布達拉宮,
去感受時光的流韻。
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漫步在西塘古鎮,
看那一座座古橋和溪流,
享受這少有的寧靜和安逸。
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穿越在東南亞,
歷經越南,柬埔寨,泰國,老撾,
感受不同國度的特色,
追尋著“康夫”,
尋找真我。
我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我以為是。
“感覺遇到你之后,我變得好老套,想牽手逛街,想吃爆米花看電影,想像家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可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呀,那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時有女子》中說:“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這種情感,是我二十年間未曾遇到過得。安東尼的書里提到,所謂的人生,便是取決于你遇見了誰。而所有的遇見,其實都不在我們的計算范圍之內,我們不能遇見明天上班的路上會有誰,不能遇見。就像那句“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我們都不知道”。所以,當那天大雨瓢潑,很狗血的,公交站牌處兩個人的不期而遇,一塊打車的回家的無奈,交織出了多少話語。
中間的來來往往和經過,我不想提太多。你笑,我跟著高興;你哭,我的世界就下了雨。每天的日子就在平淡中度過了。當提到結婚的字眼時,我以為我會跟之前一樣是排斥的。當他單膝跪地,說出這些年的經歷時,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滑了下來。我不再是那個會在父親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從不進廚房的我,學會了做水煮魚、南瓜粥、柴火雞、各種湯.......
4.
愛一個人,從他肚子起
樓下住著一對老夫妻,男的是離休的外級干部,女的退休前是家公司的經理,自己還投資了一家公司,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某局里的中層干部,一個在國外讀書。
有天下午,我看見那老壓夫人在翻蘿卜干,我很奇怪,像她這樣的家庭,還用自己淹菜吃嗎?我問她,張阿姨,你家還淹咸菜嗎?那老夫人很有風韻,笑起來一臉的幸福,她說你王伯愛吃我做的蘿卜咸菜,吃了一輩子都不膩。
望著翻菜的老人,忽然想起林語堂先生的名言:愛一個人,從他肚子起。對那些走過幾十載風風雨雨的婚姻來說,愛可能真的就落在碗里,就落在“蘿卜干”上了。
不是每份愛都是驚天動地的,實實在在,相實無華是婚姻的一種境界。
人生的大溶灌里,我們不停地轉換著角色,也在不斷地變化著自己。哪有那么多轟轟烈烈,哪有那么多驚天動地,我愿意為你改變,你愿意為我承擔責任,生活就會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