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生命,點點滴滴都是真實活著的水。
? ? 時光是一條幽長的愁之河,在流星掠過的夜空
下用琴弦所說,“年輕的心,只會安詳的走入如注的雨中,只會在不醒的清晨,執著于那個搖曳的夢幻”。這時盡管你仍然是青山,卻過早的荒涼。
? ? 時光你明亮的眼睛,證明著初春的雨;四月中
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怪清涼的。嫩樹葉兒依然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含羞的春陽,只輕輕的從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是很微弱的,野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里擺動,好像媚弱的村女,打扮得簡單而柔美。一陣潮濕的微風吹來,那濃郁的花粉青草氣息直向人心里鉆。那一溜溜隨風擺蕩的柳條,露著淡綠,變得柔韌了……
? ? 晨昏的日界線里,時光在空間的經緯中慢慢沉
淀;盡管那個時候乾坤緘默,天地不醒。時光在流逝,春匆匆路過,未帶一袖清風,未留一抹云煙。盛夏的太陽照在沉雄的函谷關頭,屋脊上的鰲魚和關門洞口上的朝陽雙鳳都好像在喘息一樣。關外有幾株白楊,肥厚的大葉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輝,無數的鳴蟬正在力竭聲嘶的苦叫。遍體如焚的大地之上,只有白楊樹下殘留著一段陰影了。留在水面上的漣漪,把驕陽抹去,抓不住,換不回。曾徹夜哭訴被時光拋棄的委屈,卻只有大雁的哀嚎傳回。深秋時,霜風初起,楓林漸染黃碧,野岸衰草芙蓉,雜間白革紅蓼,掩映水際;蘆葦中鴻雁群集,嘹嚦干云,哀聲動人。天空是發灰的,云彩也失了形狀,好像被洗過硯臺的水盆,有深有淺,混混沌沌的,這樣的云彩,有時帶來了雨點,有時帶來了細雪。
? ? 像今的昨天,剩下的回憶,一夜變成空白,一
絲不留的隨時光消失在深黑的夜晚。時光,你漂泊的經歷使你確信,青春只不過是黑夜講過的一個黑色標題。然而這不該是你全部的故事,因為你該在飄飛的雨中抖落一身風霜。一夜寒風就把不涼不熱的秋天吹走了。初冬追隨著最后一批南遷的大雁,降臨在這廣漠的大地上,閃亮著寒冷的銀光。有些在水啄食蘆根而來不及飛走的大雁,兩只腳爪孤單站在冰上,像戴了足枷,展翅難飛。于是它們引頸凝望著白色穹窿,而哀鳴不已……
? ? “春來秋去又一年,燕回仍未把巢嫌”。時光在
流逝,像一捧清泉,隨指縫就落下留念與哀傷。坎太深,縫又太寬,這一殘酷的現實,唯一帶來的就是對白駒過隙的深刻體會和對寸寸光陰的感受。當釋懷,當放開,或許一切仍在。
? ? 時光,冷冷逝去,沒有半點施舍,無半點留
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