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夠堅強,那些讓我們痛苦的事,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
我會假裝你忘了我,假裝你將你我的過往,像候鳥一般從記憶中遷徙,假裝你已走過寒冬迎接春天,我會假裝…一直到自以為一切都是真的!然后…祝你一生永遠幸福!
2013年6月9日
初一的時候才開始學打籃球,也是那時候才喜歡上籃球,但直到高一,自己的籃球水平都還是一般般。熱愛的東西總能有無限的動力去追求,即使打得再不好。
那時候我和曉羽經常出雙入對,即使學校禁止男女生獨處。在全封閉的高中,我們能去的地方少之又少。籃球場,唯一一個即使被老師們發現也不會有事的地方。我打球,她看球。高中時候有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校友,他是校隊的主力,每次他在球場飛揚的時候總有一堆女生里三圈外三圈地圍著。我不知道那群女生中有多少是看球、有多少是看人。等到我進了校隊渴望與他同臺競技或者一分高下之時,他畢業了。
曉羽陪我打球,剛開始也只是陪我。后來她也很認真地去了解籃球、看球賽,就像做功課一樣,甚至有時候還會因為比賽有不同的觀點而爭執。2008年的總決賽,我支持湖人奪冠,她卻堅持認為凱子更勝一籌。結果證明,我錯了。我對籃球的熱愛和瘋狂,并沒有因為任何原因而有所消退,對比賽的激情也有增無減。上大學我們分開后,她也依舊會看球賽,只是少了一分狂熱,多了一些淡然。
直到有一天,她給我發了條短信,“方,多希望能繼續和你在同一個學校,可以繼續看你打球,不僅僅是因為喜歡,也把自己當作你的球迷。因為你,我喜歡上了籃球。。。”
2013年5月7日
好想帶走所有可以帶走的東西,可是我的包不夠大。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要這樣默默地離開,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你會對我說"不要再來煩我",我就會買一個很大很大的包,大得可以裝下所有的回憶,裝下桌子椅子,甚至大床。像一個蝸牛一樣,背著自己的房子去別的地方。一路走,一路帶著自己的家。
那些匆忙跑遠的歲月,它們又重新回來了。可是匆忙跑遠的你,卻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2013年5月6日
曉羽,我的初戀女友,高中的上桌。高一的時候我們就在同一個班級,整整一個學期沒有說過一句話。本以為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居然因為一次偶然走在了一起。
高一下學期開學的第一個月,我報了我們學校的美術班,這是我初中傳上來的歷史病,那時候因為自己天資聰穎,被美術老師強拉去學素描,于是對著石膏噴了兩年碳鉛。我們班一共就兩個人參加了,另一個就是她,曉羽。她并不是美術特長生,只是為了讓自己除了讀書考試外能有一件夠耗時間且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畫畫的時候,我們并沒有因為是同班同學而坐得近。
又到了周四晚上,一貫的素描課時間。我背著畫板匆匆忙忙地往畫室趕去,結果還是遲到了。畫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靜,卻沒有半件石膏。我悄悄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畫板。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心里一驚,糟糕,難道是我遲到被老師發現了?我抱著必死的心情回過頭,原來是曉羽,有驚無險。她頂了頂鼻梁上的鏡框問“老師讓我們畫真人素描,我可以畫你嗎?”。一時間,我就像大衛的石膏,石化了。等我反應過來時,環顧其他同學,貌似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嗯。”我遲疑地回了她。
我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曉羽將她的畫架移到我的面前,面對著我坐下,從筆筒里抽出一支2B鉛筆。她先是仔細地審視著我,在明亮的日光燈的照射下,不僅我的五官被她完整地掃描,甚至我臉上的毛孔都能被她一絲不漏的看遍。我承認,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的被一個女孩觀察著,心里不自然地緊張起來。我的目光游離不定地四處張望著,似乎希望能在其他被畫的人身上找到相同的感覺。“方譯?”她的聲音將我目光收回“你別動,就當是理個頭發。”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溫柔,瞬間將我內心的躁動撫平。我稍稍地低下頭,將目光停留在她斜斜的劉海上。我注視著她圓圓的臉蛋,挺拔而嬌小的鼻子,小小的額頭和紅黑交錯的半框眼鏡,惟獨不敢注視她的眼睛。平時沒有太多的在意,但今晚發現她比其它任何時候都要漂亮。
那天晚上下課后,我們一起到食堂吃宵夜。由于沒吃晚飯的緣故,我狼吞虎咽地將兩大份的沙茶面一掃而空,并沒有因為眼前的美女而有所收斂。
我是個徹頭徹尾遲到黨,每周總有那么幾次因為相同的原因將自己的大名登在了學校最刺眼的位置。就在畫像風波過后的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遲到了。然而,當我坐到我的座位上卻發現抽屜里多了些東西——牛奶和面包,還有一張紙條。打開紙條,看見清秀的字跡:“別忘了早餐,遲到鬼。——羽”。我往她的座位看去,搜尋著她的目光,原來她已經回頭,正看著我笑呢。
我不知道對她的喜歡是不是從此刻開始的,但那一刻確實很溫暖,很溫暖。
2013年5月5日
原來不是白就是黑,只不過是天真的以為。要醉得清醒要無辜地犯罪,現實的世界只有灰。
堅強得太久好疲憊,想抱愛的人沉沉地睡,卷來的風景洶涌里有種美,死了心痛就沒感覺。
灰色空間,我是誰?記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無路可退,你是誰?怎么為我流淚?
夢見發著光的草原,一身傷回到很久以前,我選擇不恨帶著平靜走遠,醒來后夜還是長夜。
當陽光照在海面上,我思念你。
當朦朧月色灑在泉水上,我思念你。
如果你想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湊巧在想著你,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當你愛著一個人,閉上眼睛,如果你的嘴角泛起了微笑,那么她也在愛著你。
2013年5月4日
莫名地喜歡夏天的感覺,燥熱的不只有天氣,還有心。潮濕的空氣中,充滿了愛戀的香味,有時像家鄉泥土的味道,有時卻像廈門這咸咸的海風,莫測地變幻著。
還記得那個暑假嗎?我們回到了家鄉,家里不像廈門這般熱鬧,也沒有那么多的娛樂。你我在夏日炎炎的午后,相約在村頭最大的那棵樹下,發小們偷偷地跟在遠遠的地方瞎起哄。我拉著你的手往山頭上一陣狂跑直到你喘著氣兒說“別跑了,我累”。在那片竹林里不知不覺聊了幾個小時,我忘了我們都說了些什么,只記得我們在那晃蕩,晃蕩到天光暗淡。直到螢火蟲伴隨著回家的路,滿天星光閃閃我們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高中時候的戀愛就是偷偷地戀愛,知道所有人都反對,但是不明白他們反對的是什么。而我們一直都堅持,也不知道堅持的是什么。只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開心。
2013年5月3日
每一個不像樣的故事都有和我這樣一個不像樣的開頭。據說安靜的人的內心世界是豐富的,而我就是,但相比別人安靜的有條不紊,我的世界里總是充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說,在初中時候偷偷地喜歡著一個女孩,但是始終沒有表白,后來在高中,她成了我女朋友,當然,是在幻想中。在生活安定但科技缺乏的年代,我們總有疾病纏身的困擾——戀愛幻想癥。
由于我的文筆還過得去,總被君豪委以重任——幫他寫情書,而被情書的對象就是隔壁班的班花羽琪。那時追羽琪的男生很多,給她寫情書的也不少,但在情書泛濫的季節里能打動她的卻不多見。在君豪給羽琪的第一封情書中,我只留了這么一句“喜歡你的男生那么多,我要怎樣才能打動你?”后來才知道,其實羽琪也對君豪也有好感,而我恰巧捅破了那層薄紗,這居然和我的文筆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2013年5月2日
2002年的夏天,一樣的燥熱,我跟隨父母遷從泉州沿海的壹個小鎮遷到廈門,一面是因為他們工作的緣故,一面是爲了讓我接受更好的教育。要說廈門和家鄉的區別,除了語言還真的沒有其他什麼共同點。
轉學的事每天都在發生,但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經歷。和其他轉校生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跟在班主任的身後,從農村來的我安安靜靜的,不敢有一絲的舉動,畢竟淳樸的標簽緊緊地跟隨了我十幾年。她大步流星的進了教室,而我為卻呆呆地停在門口,生怕過多的舉動會將我深藏的自卑暴露。林老師向大家簡單介紹了我,然後用眼神示意我到末排的空位坐下。整個班級都很安靜,似乎每一束聚焦的光線都足以將我射穿。
放下書包,我深深的呼了口氣。同桌的是帶著厚厚鏡片的男生,劉海長到幾乎看不見他的眼睛。“你好,我叫君豪”他捋起掉下的劉海對我說,表情似笑非笑,但是語氣非常友好。“你好”我怯生生地回了他。那時的我真不敢想象十年后,我居然染著西紅柿般的紅發,囂張地穿梭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雖說是班主任的課,但她并沒有如她的表情那樣嚴厲。后來君豪告訴我,林老師有輕微的面癱。在那個手機并不盛行的年代,所有關于面癱的理解全都留在了想象中。而我的想象并不像我的嘴那般遲鈍,一直以為面癱和癱瘓差不多,于是林老師無緣無故地在我的世界里癱瘓了很長時間。
2013年5月1日
我叫方譯,今年27歲。
因為曾經非常喜歡一個女孩而努力地學英語,結果對那女孩沒感覺了,卻瘋狂的愛上英語。
十三歲開始喜歡理查德克萊德曼,結果覺得班德瑞也很好。
上初一候給喜歡的女孩寫了一封情書沒有回音,結果讀初二時把收到的十七封情書給燒了。
初中時候習慣不吃早餐,高中時候某人每天給我買早餐,結果養成了每天七點準時吃早餐的惡習。只是現在我們分割兩地,一個北一個在南。再也不能坐在你的后面用筆頭打你腦袋,而你總是笑看我和鄭某某互相攻擊。再也沒有一個黃昏在清樟下有你我的身影,再也沒有一個落日伴隨你我的目光。再也沒有一場屬于我的球賽有你的聲音伴奏。沒有你在身邊,誰來收斂我的驕傲?依然沒人打破那層薄紙,依然是最好的朋友,只聽你淡淡地說五年后,如果你未嫁我未娶,我們結婚。
如果愛有天意,我愿時光停留在那美好的過往,因為美好的綻放后是孤寂的凋零,而在發芽前,卻是充滿對未知的渴求和無數美好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