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利用出恭的閑暇十分鐘,寫了一篇小小說《我是一條狗》
我是一條狗,沒有雪納瑞,達克斯獵狗,貴賓犬那種高貴的血統,游走于假藏獒和土狗之間的那一種。
每天日照東升的時候,我就會抬起眼皮看看西邊那個地方,聽說那里有無數的美味和心曠神怡的森林。可惜,每次打開眼皮我看見的只是一片光禿禿的山,可能樹還沒長出來吧。
我從小就知道,垃圾桶是能讓我安靜的睡去的源動力。小的時候打不過其他的同類,有時候連貓都能搶走我嘴上的食物。后來,對著太陽,發現自己腳下的影子越來越長,開始以為是太陽光照的問題,后來才發現,原來,我也可以去搶別人的食物了。我開始沉迷于這類你搶我奪的游戲,原本可以自己吃獨食的,我也會故意的躲在旁邊,等待別人來拿走它的那一刻。每次搶來的食物總是味道好于自己撿到的,血腥味兒往往能掩蓋住垃圾桶腐臭的氣味兒。
昨天搶來的一大塊骨頭是一只土狗的,它長得比我還壯。我倆的爭斗引來了周邊幾乎所有的流浪動物,不知道的還以為打狗隊來了。我沒有在乎他斜著對幾根電線樁拉的幾泡騷尿,這只能壞了我的胃口。對了,還有一個跟班,就像他兒子一樣,尿都不敢尿,只能用舌頭去舔。一對一變成了一對二。原本想上來撿個漏的也只能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我能看出他們眼里那種幸災樂禍。我們三個體積太大了,雖然我對著跟班給了一個讓它自己體會的眼神,但是另外一個卻好像感覺已經勝券在握。周邊的吠叫聲太大,他們以為用來影響我情緒的方式卻剛好給我打了一針興奮劑。看著吧,你們越是激動,我就越是強悍。這個世界是我的,這個垃圾桶就更是我的,不,還有這幾個根電樁,老子都不想尿的地方你也敢撒野。我的眼睛肯定開始充血了,因為我看見了對方的懼怕和膽怯。跟班就不用說了,舔尿的永遠是舔尿的,上不了臺面。每次我倆相互撕咬的時候它就來碰我的后退,撓一下癢就轉身,有一次還咬我尾巴,這他么什么德行,玻璃嗎?我只要一回頭,它又跑的飛快,我就納悶這狗也可以屬耗子嗎?原本我還準備左右開弓,結果是只狗太監。三分鐘后,所有的野貓野狗都散去了,城管來了,驅散的鋼棒在空中跳舞,當時我正咬著它的脖子準備往垃圾桶里面拖,那個跟班呢?似乎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面了,他可能見過又或者狐假虎威的參加過野狗搶食,但是絕對沒想到,這還能搭上自己的性命。我的始終就是我的。我沒躲那些演唱會里熒光棒一樣的鋼管棍棒,我不像他們怕死,棍棒打傷的只能是我的肉體,卻永遠傷不了我的自尊。
現在戰利品就靜靜的躺在我跟前,受傷的后腿雖然能動,但是卻讓我對骨頭沒了興趣。剛好有一只經常被我欺負的流浪狗經過,我給了它,看著它卑躬屈膝的樣子,我懶得來輕輕的閉上了眼。
太陽又要下山了,真他媽煩,那邊的樹究竟長得出來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