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古都已落魄,原來長安仍璀璨。
西安,你好。
從高鐵站下車轉(zhuǎn)乘地鐵去鐘樓的路上,從我踏上西安的第一個腳步開始,我就已經(jīng)知道,西安,不會讓我失望。
因為我在第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西安的璀璨。
與我同一節(jié)車廂的高鐵上,就涌現(xiàn)出了三個老外團。
地鐵站人流攢動,終于又喚醒了排長隊買地鐵票的回憶,喚醒了地鐵里僅容得下一雙腳的空間感。
鐘樓的小吃街上,更已深,人未減;夜已半,人未倦。
這就是大都市應有的基調(diào),由人聲鼎沸定下的大都市基調(diào)。
大城市之所以叫大城市,不在于地理范圍有多大,不在于高樓大廈有多少,而在與承載的人口有多少,在于承載的來此他鄉(xiāng)尋夢的人有多少。
單論大都市分布,如今東南勢盛,西北方向矗立著的大都市西安,就顯得格外璨爛。
我一步一步數(shù)著臺階出站,輕快而從容,看著一坨人雜亂的擠在檢票口,急不可耐的往外趕,我放慢腳步,欣賞完趕路人的刺溜疾風,
再緩緩將車票平放入張著嘴的檢票機,檢票機也許家門不幸,頭上頓時綠了一片,將吃進去的車票又吐了出來,看著綠色我就高興,我嗤之以笑,拿起車票走了出來。
因為我是旅行者。
地鐵自動售票機后排隊的人群像游弋在水里的一條綢緞一樣,時而這臺機器后排隊的人長,時而那臺機器上排隊的人長,參差不齊,又錯落有致,靈動飄逸。
我悠悠地排在最后,看著別人抓起單程票就步履飛奔。我需要這樣嗎,我不趕時間的,我仔細聽著購票后的零錢叮咚叮咚地坐落到我的單程票上,我分明聽到了愉快的音符。
因為我是旅行者。
鐘樓燈光閃耀,宛若殿宇。每個路過的人都會駐足觀賞一番。
鼓樓沉毅恢弘,金光熠熠。每個路過的人都仿佛感染到了兩千多年來西安的王者之氣。
順著鐘鼓樓走進西安的脾胃,小吃的天地。按照慣例,每到一個地方,我必然會愛上一道美食。
這次讓我流連忘返的小吃是定家小酥肉,石家包子。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雖說西安的特色小吃是羊肉泡饃,但特色的口味似乎不讓我那么驚艷,我反而更喜歡在深圳吃的改良版的蘭州拉面館的羊肉泡饃。
民族大融合是互補長短,求同存異。小吃大融合,又何嘗不是?有人喜歡吃原滋原味的傳統(tǒng)味道,有人喜歡吃走出故土,適應當?shù)乜谖兜母牧及娴男〕燥L味。這都是無可厚非的,存在即合理。不對,好吃即合理。
喜歡西安,因為它的街道兩邊,建筑都是復古的亭臺樓閣狀。走在馬路上,仿佛回到了漢唐時代。晚上燈火通明時這種建筑風格體現(xiàn)的更有韻味,好像隨時要開演霓裳羽衣舞一樣。
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是一定要去的,作為世界八大奇跡之一的兵馬俑,吸引了中外看客無數(shù)。國外有一句話叫做不看秦俑,不算真正到過中國。
不過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如果沒有導游帶著講解,只當做三個大土坑來看,就會覺得索然無趣。
兵馬俑一號坑最大,出土數(shù)量也最多。兵馬俑數(shù)量龐大,面容卻細膩不一,喜怒哀樂的表情刻畫林林總總,有人說,哀的表情居多,因為秦朝給始皇帝制作這個陪葬坑的工匠們當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絕不會活著出去,所以他們悲哀的表情居多。
皇帝閑話家常,百姓家破人亡。國之大器,不可妄動,就算是皇帝修陵墓,都不知道順帶葬送了多少家庭的家破人亡。
兵馬俑列方正而立,每人手中應該是拿著真實的青銅兵器的,當年項羽入主咸陽,火燒阿房宮,灰燼的黑色現(xiàn)在仍有殘留,順便也拿走了陪葬坑里的兵馬俑手中的這些武器。
曾有人說在西安看兵馬俑,還下坑摸過兵馬俑,摟著兵馬俑的脖子照過相,相片里的兵馬俑還是彩色的,很是興奮。一時間被作為西安旅游高防能力的嗟噓傳遍全國。
不過關于兵馬俑是彩色的,倒不是完全山寨,只能說高仿還原能力突出。兵馬俑原本真是有色彩的,而且全部用的植物色素色彩,但是一旦開挖,兵馬俑與空氣接觸后,三分鐘之內(nèi)表面色彩就會氧化掉,所以目前我們看到的兵馬俑只有土本色的。
西安的古城墻重建的很好,是一道長長的風景線,也是西安旅游的一張大名片。
踩著城墻上的一塊塊石磚,女墻后面一排排古色古香的飛檐樓閣盡收眼底,透過高高的墻垛往下望去,厚重的歷史感襲來,仿佛回到了那個“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邁時代。
那時世界的最強音正是從這里發(fā)出,絲路的駝鈴正是從這里開始,萬國來朝的國際化大都市正是從這里起航。
封狼居胥雪滿山,漢唐龍旗吟霄漢。
我道古都已落魄,璀璨依舊是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