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石川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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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石川河就在家門邊,中午才去探過云水藍,吃罷晚飯又想景燈炫,忍不住對夜景的思念,我又來到石川河岸。

? ? ? 沒了驕陽冷艷,看不見綠水微瀾,望不見玄月一彎,只有零散的星星向我請安。我獨守夜空,看橋上車來車往,聽南岸傳音,歌里唱著“我愛你,中國。”

? ? ? 此刻,河岸沒了白日的喧囂,只有夜帶來微微的寒,沒有風的河面倒影璀璨。河岸黃色的夜燈,猶如滿天的星,一對兩對……,像極了貓眼眼,與夜河作伴。

? ? ? 想著白日,就在我守著的河岸,多少情侶,拍婚紗,擺pose,秀恩愛于鏡前,沙灘,草坪,河岸,回廊,精腿光腳,或躺或抱,不懼節令已過大寒,再幾日就是三九天。我在想,婚姻要經得住考驗,不是用這種方式見證,切身體驗三九嚴寒。

? ? ? 我一個人慢慢踱走岸邊,景燈明亮,林下寂靜,無人打擾的心境,不知幾人能懂?獨享一河水,獨觀兩岸燦。靜與動,都在感受,不變的城,不變的房,風起心間,悄然間微瀾涌動,思問白鷺,野鴨,麻雀可都把家還?

? ? ? 遇幾個獨行人,匆匆擦肩,不忘遲疑的看我一眼,又匆匆向前。巡夜的警車,不止一次繞過我的身邊,每次都能感到車明顯慢了下來,總覺特警透過車窗看著我,不想使他們擔心,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我滿心不舍離開這俊美的河岸。

? ? ? 舉目向北,滿城斑斕,泛濫的霓虹燈把城市扮亮,看不見星星眨眼,望不見月亮的笑臉,我不知道這可叫美。

? ? ? 想著那年冬日,有事趕著夜路去雷村北山,四野黑漆漆的,只有車燈照亮的地方,才能看到射線,直直的指向天邊。

? ? ? 山里的夜,真的是靜。走著走著,風撕開了云,車窗外多了一輪圓月,滿天的星,山凹隱著幾戶人家,隱隱約約透著微弱的光。那時的心境,我竟不顧山夜寒,風凜冽,叫愛人停了車,對著幽寂的大山,高喊我來了!

? ? ? ?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怎會如此狂妄,如此癡迷山里的夜,或許是好久未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夜色,什么叫萬籟寂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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