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哎!聽說了嗎?那個鎮(zhèn)守邊疆的將軍自盡了。”

“什么?朝廷那么多將軍,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就是那個當年攻下北域的李朝言李大將軍!”

“不會吧,當年他立下軍令狀,半年間便攻陷了北域,圣上龍顏大悅,整個國都為此慶祝了整整三日,按理說平步青云,后半生無憂!怎么可能自盡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堂哥在宮里當侍衛(wèi),我聽他說是為情所傷!”

“怎么可能!李將軍夫婦平日恩愛,還時常救濟城外難民,怎會如此!”

“就是李夫人,聽說她……”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些閑言碎語,一行身著黑色盔甲的士兵涌入店內,店內頓時一片安靜,只留下士兵們盔甲碰撞間傳出的“咔”“咔”聲。

店老板緊忙拋下手中的賬本,從柜臺后快步走至帶頭的士兵面前,微微彎腰:“兵爺,不知小店出了什么岔子,勞煩軍爺們親自趕來?”“老板,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等奉命在附近巡邏,路過此店,聽到有嘴碎之人竟敢議論李將軍之事,你可知圣上有過口諭:要是有人膽敢議論此事,定嚴懲不貸!你可知。”帶頭的士兵將最后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說話的同時眼睛盯著坐在靠門處角落的酒桌上,酒桌上那二人聞言臉色大變,一人竟癱坐在凳子上靠著墻哆哆嗦嗦臉色蒼白,余下一名身著深藍色長衫的男子快步跑至士兵面前,勉強撐起笑臉,套近乎道:“兵爺可知宮里西門北側常駐侍衛(wèi)長韓盛,那是小民堂兄,兵爺可否手下留情!”不等男子說完,那士兵舉起手掄在男子臉上,男子頓時被掀翻在地,疑惑驚恐的望著士兵,剛要再說什么,士兵頭目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士兵上前將男子拖了出去,當然那名跌坐的男子也沒能例外。

待店內只剩士兵頭目時,他將眼睛看向滿頭大汗的老板,老板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迅速掏出一袋銀兩雙手遞至頭目身前,頭目掂了掂分量,嘴角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收入囊中,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輕聲道:“我不希望再出現這種情況。”老板連忙點頭,這樣的反應讓頭目很是滿意,轉身往門口走去,老板迅速用衣袖擦了擦冷汗,連忙迎著頭目將他送出客棧,站在店門口望著頭目走進巡游隊伍里,不出一會兒,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至此老板松了口氣,轉過身子注視著店里的眾人道:“圣上龍顏難測(圣上是個混蛋,脾氣喜怒無常),各位還是不要再用性命來逞口舌之強了。”眾人聞言都暗自點頭,慶幸自己沒有酒后亂言。老板嘆了口氣,回頭望著遠處的皇宮,嘴里喃喃道:“早就與你說過,最是無情帝王家,怎么偏偏要犯渾呢……”

宮里一處皇上處理公務的大殿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殿里空無一人,殿外的侍衛(wèi)們一動不動,生怕發(fā)出些許聲響,盛怒的皇上摘了自己腦袋。大殿里奏折書籍雜亂的灑了一地,中間跌坐著一女子,女子頭發(fā)散亂,遮住了大半個臉蛋,隱約可見一個巴掌印,女子身體因為疼痛微微顫抖著,但是沒有哭出聲來。

身著一身龍袍的青年男子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不同的是,他是因為極其生氣,他似乎覺得不過癮,又彎腰隨手撿起一本奏折,狠狠地砸在女子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似乎平復了心情,蹲在女子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此時此刻李朝言對朕來說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女子沉默了片刻:“那你知不知道鳳旭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男子極怒反笑:“一個卑微的賤民,如何能與朕的天下相提并論?”女子低頭不在言語。

見女子不再說話,男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轉身走向臥椅:“雖然那個賤民死了,但是你母妃可還活著,你可真是孝順呀,連夏皇妹!”沒人看到這張略顯稚嫩的臉已經微微有些扭曲。

聽到此話,一動不動的女子終于有了些許反應,她猛然抬頭,對著男子的背影大吼道:“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是吃著我母妃的奶水長大的,你這個禽獸!”男子好像得到了夸獎,走路的身子都輕盈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笑著看向女子,打了個響指,大殿外的侍衛(wèi)迅速跑了進去,單膝跪在殿里側面,貼身大太監(jiān)也不知何時出現在男子身側,男子回頭看了看大太監(jiān),大太監(jiān)會意,看向侍衛(wèi),手在腰前揮了揮,侍衛(wèi)們抱了抱拳,將瘋癲的女子帶了下去。

待殿里無旁人,男子手扶著額頭,疲憊的說:“朕是你看著長大的,事至如今,你說,朕該怎么抵擋那些虎視眈眈的權貴。”大太監(jiān)彎腰道:“這些人受先皇恩惠,卻對皇上陰奉陽違心存二心,其罪當誅。”“朕也知,都怪那老不死鐵了心讓他那個軟弱的大兒子繼承皇位,不然朕也不會這么名不正言不順被人握著把柄!”

“皇上慎言,放心,膽敢有人與皇上為敵,老奴定要他不得好死!”大太監(jiān)面無表情的說道。男子聞言重重的松了口氣:“還好有你在,不然朕走不到現在。你下去吧,朕有些困了。”“遵旨”大太監(jiān)彎腰行禮,倒退著挪步退出大殿,可男子沒注意到大太監(jiān)的眼神涌現出一絲戲謔。

李府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世家,是開國至今的將門,世代為國之大將,跺一跺腳整個京城都得抖上一抖,尤其在現在,新皇登基,李府和丞相劉府在京城可謂是只手遮天。

京城寸土寸金,可李府占據了兩條街道大的土地,和丞相府的低調不同,李府極其奢華,光是大門口的石獅子,就有兩三個人那么高。大門很寬,門扇是朱紅色,好像一個兇獸的血盆大口,大門上是黃色的牌匾,是開國皇帝所賞,黑色的兩個大字“李府”,寫的龍飛鳳舞。

可此時李府上下一片素白,門口的白色燈籠格外醒目,大堂哭聲一片,中央放置著一個鮮紅色棺材,一些身著孝袍的女人跪坐在棺材周圍哭喪,為什么是鮮紅色?原來按照李家故鄉(xiāng)習俗,年輕橫死之人要用鮮紅色棺材下葬,不然死者靈魂找不到回家的路。

大堂側門一富態(tài)的女人坐在床邊哭哭啼啼,四個男子圍坐在一起,兩個老年人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

“爺爺,劉相大人,我大哥的死明眼人都知道事有蹊蹺,身為一個大將軍,沒犧牲在沙場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這算怎么回事啊!”青年著急道。李老爺子皺了皺眉頭,中年人見狀連忙道:“朝南,大人議事你休要插嘴。”

此時劉相出來緩解場面:“好了李小子,這事有我和李老頭子在,定能為朝言討一個公道,你不要著急。”青年聞言似有些生氣,倒了杯茶喝著不再言語。中年人和劉相看著默不作聲的李老爺子,場面一度沉默,只有富態(tài)女人的哭泣聲。

過了不知多久,在青年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李老爺子說話了:“這皇帝指使那賤人害我乖孫朝言,要是他不給我們李家一個說法,我看這昏君的皇位怕是要換個仁義之人繼承了!”聞言,青年人興奮的站起身來,而中年人和劉相面面相覷,眼神中各自有各自不同的意味。

次日,例行朝會,百官上朝,聰明的人都聞到一絲不同的味道。朝會上,“今日就此為止,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皇上坐在皇位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老將軍從行列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對著皇位上的皇上曲身道:“皇上,老臣有事要奏!”皇上手指重重的扣在皇椅上“李老將軍,不知所謂何事?”“皇上應有所耳聞,老臣不肖孫李朝言死于家中,經醫(yī)師探查,是中毒身亡,老臣希望皇上和連夏長公主能給老臣一個說法!”李老爺子彎著腰說道。

“是啊是啊李家滿門英豪,為國家立下汗血功勞,皇上不能讓忠臣寒心啊!”這是劉丞相也站出來彎腰附和。

百官議論紛紛,隨后一部分人跪倒在地:“請皇上給國之忠臣一個說法!”皇上坐在皇位上,沉默了良久道:“連夏長公主殘害國之棟梁,其行為極其惡劣,朕已將其打入大牢,先皇妃趙皇妃教子無方,朕已一同打入大牢,隨后一同處理,不知李老將軍可還滿意?”“一同處理?老臣斗膽問一句,是個什么處理法!”“李老將軍息怒,朕知老將軍失孫之痛,可長公主是朕的妹妹,趙皇妃是先皇妃子,朕豈能痛下殺手,讓天下人恥笑!”皇帝微微氣憤道。“那老臣的孫子就白白死了嗎?當年皇上剛剛登基,周圍敵國虎視眈眈,老臣無力再戰(zhàn)沙場,可老臣膝下尚有子孫,他們上陣殺敵!鎮(zhèn)守邊疆!哪一個身上沒留下幾處傷疤?”李老頭子說到激動處,伸手脫去上衣,頓時露出猙獰的傷痕,胸前背后好幾處致命傷。

百官看后又是議論紛紛,有拍馬屁者更是直言:“皇上!李家自開國起就是國家的守護神,李老爺子年輕時更是有戰(zhàn)神之稱!跟隨先皇開疆擴土,好幾次更是險象環(huán)生,李朝言身為李家長孫,有李老將軍當年風范,百姓們更是親切的稱呼他為小戰(zhàn)神,還望皇上給李家一個說法啊!”

皇帝聞言面部些許猙獰道:“你們是反了嗎?竟敢如此對朕說話!你們不怕被誅九族嗎?”這時劉丞相道:“皇上此言差矣,長公主賢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朝言小子愛慕她,更是為了她立下軍令狀,攻下北域做聘禮,這份誠信不可謂不重,可事至如今,國之重臣落得如此下場,實在讓人心寒呀!”此話說完,緩緩走上臺階向著皇位走去,侍衛(wèi)見狀拔刀擋在皇帝面前,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劉丞相緩步走至皇帝身旁,附身在皇帝耳邊:“皇上這個皇位怎么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皇上可不要讓老臣和李老將軍失望啊!”說完笑了笑,轉身一臉平靜的走下臺階。皇上臉青一陣白一陣,猛的一拍龍椅:“你是在威脅朕嗎!?”侍衛(wèi)們拔刀對準百官,源源不斷的侍衛(wèi)涌入大殿中,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大太監(jiān)從龍椅旁走了出來,看著百官:“各位大人,皇上九五之尊真龍?zhí)熳樱瑺柕炔慌略馓熳l嗎!”百官面面相覷,等待著李老爺子和劉老丞相的反應。

李老爺子眼神閃爍,手不自覺的抖了抖,似乎對眼前的這個老太監(jiān)很是忌憚,劉老丞相上前準備說話,李老爺子抬起手阻止了他,對著老太監(jiān)道:“老臣始終對皇上保持著敬畏之心,此番只是為了討個公道,僅此而已。”

老太監(jiān)點頭,思索了片刻,轉身對著皇帝說:“皇上身為仁德之君,理應給忠臣一個公道。”皇帝聞言道:“可是……”話還未說完,老太監(jiān)對他眨了眨眼,皇帝不再言語,老太監(jiān)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是為忠臣討公道,天下人無不感慨皇上的仁德!”

皇帝紅著臉呆坐了好一陣,終于無力的點了點頭:“朝言將軍是在后天安葬吧?就在后天讓連夏長公主在地下為他贖罪吧,至于趙皇妃,她教子無方但罪不至死,朕決定將其打入冷宮了卻余生,不知李老將軍可還滿意?”下方的李老爺子看了看劉丞相,又看向皇帝,單膝跪地道:“謝皇上仁德,老臣感激不盡!”“沒有其他事情就退朝吧……”皇帝閉著眼,壓抑著怒火。

百官趕忙大聲道:“臣等遵旨,吾皇萬歲!”侍衛(wèi)們讓開了路,百官連忙退出大殿,李老爺子似不甘心,但終究沒再發(fā)作,用眼神給劉丞相示意,隨后退出大殿。

所有人離去后,皇帝睜開疲憊的眼睛,雙目無神的看著大殿外,輕聲問到:“只能如此嗎?”老太監(jiān)點了點頭,皇帝看向他,不知在想什么。“下去吧”“遵旨”

這是京城的大牢,一處昏暗的牢房里,皇帝看著眼前憔悴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連夏,輕聲道:“你這是在找死。”連夏冷冷的看著他,等他繼續(xù)說話。

“我是吃著你母親奶水長大的,我也念著你們的好,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親妹妹,我想不通你為什么要愛上一個賤民,我苦心經營讓你和李朝言遇見,我為了讓你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很多心思。”

連夏死水般的眼睛動了動,看著的皇上,但還是沒說話。皇帝接著道:“我是父皇和婢女所生,我恨他,他當時做了個噩夢,第二天找到我說我是不祥之人,要殺了我,我本以為他回心轉意了,結果心心念念的父皇就是這般模樣!”

皇帝聲音嘶啞,吼道:“我生來便沒有母親,也就是福老出言救了我,就是我現在的那個貼身大太監(jiān)!那老不死很信任他!后來呢,福老告訴我,我母親是那個老不死的殺死的,所以我就下定決心,我要當皇帝!”

皇帝的語氣變得冷靜下來,停止了語無倫次,平靜的說:“我調查過那個鳳旭,知道嗎?他已經有了家室,后來遇見你,識破了你的身份,想借著你飛黃騰達,為此拋棄了年邁的老父親和妻子,一走了之。你真以為你們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嗎?”

連夏愣住了,跌跌撞撞的撲到皇帝身前,抓著他的龍袍,癡癡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是假的!這是你騙我的對不對?”皇帝憐惜的看著她,蹲下來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之前打了你,語言也很偏激,我很抱歉。但是你想想,哥哥從來沒騙過你。”說完輕輕的擦了擦連夏的眼淚,溫柔的說:“我會安排你離開,和你的母妃一起,以后要好好活著!”說完轉身離開,淚水從這個稚嫩的臉上緩緩流下。

“都調查清楚了嗎?”“皇上,已經查到了,福老大總管(貼身大太監(jiān))和皇室似乎有淵源。”“說重點!”“是,皇上,宮里資料記錄大總管來自東豐城,臣去調查發(fā)現確有此人,可經過長時間對比調查,臣大膽猜測大總管并非此城人士,于是臣在東豐城附近擴大調查,在一處寺廟里找到了線索,有個老僧人說在游歷時遇見一小孩,應是受戰(zhàn)亂之苦,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于是收留了他,那個小孩手腕處有一胎記,很淺,與大總管手腕處大致相同,然而那個戰(zhàn)亂是由先皇征戰(zhàn)時造成的!”“好了朕知道了,下去吧”“是”

皇帝閉著的眼掙開,看著冷冰冰的皇宮,不知何處起了風吹動了他的龍袍,他靜靜地坐在皇位上……

李朝言下葬的日子到了,整個京城都安靜了下來,在一個沒有人的城門口,一行人護衛(wèi)著一輛馬車向外奔去,馬車里傳來說話聲:“夏兒,程兒放我們走,他自己會不會出事呀?京城里的那些人都吃人不吐骨頭”“不會的母妃,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不會有事的!”“也是,他可是皇帝呢,這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終于長大了!”連夏心不在焉的應和著,她打開窗子往后望了望,眼淚止不住的落出車外。“怎么了夏兒?”“沒事,看看風景,外邊風大,吹到眼睛了……”

大殿,“傳令下去,讓底下做好準備,沒有人能造朕的反!”“遵旨!”

李府,“讓百官做好準備,去請皇上禪讓皇位,魏王倒是個仁德之人。”“是!”

皇宮某處,“楊烈皇被我的慢性藥毒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不過還好,他兒子來了個眾叛親離的戲碼,呵呵,真是有趣,走!隨我去看一出好戲!”“是”

所幸先皇有鐵血手段,和平年代兵符一直留在自己手里,判黨無力調動軍隊。可是以李府為首的眾官皆有自己的底牌,所以那一日尸橫遍野,百官終究畏懼皇帝威嚴,不少人臨陣倒戈,加上皇室堅定的擁護者,李家滿門抄斬,其余黨羽皆被肅清,那個自以為運籌帷幄的大太監(jiān)在亂斗中也被捉拿,他功夫了得,在圍殺下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殺死了數十人,可寡不敵眾終究被擒,周圍敵國紛紛出兵想瓜分楊國,在皇帝的帶領下,全國民眾上下一心,抵擋住了敵國的進攻,簽訂了各種條約,各國才戀戀不舍的放棄進攻。

待所有事情了結,皇帝尋回了連夏長公主和趙皇妃,此事政變傳遍了全國,連夏和趙皇后抱著皇帝哭了好久好久……

“你敗了”皇帝冷冷的看著被鎖鏈囚禁的大太監(jiān),“沒想到呀楊烈帝那個莽夫有你這么個細膩的兒子,呵呵,好一個隱忍!”滿身傷痕的大太監(jiān)有氣無力的說道。皇帝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大太監(jiān)的臉上,說道:“那日你在我身后,我怕你起疑心,對連夏狠狠地打罵,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啊?”皇帝擦了擦手道:“不過我要謝謝你當年救了我,雖然你目的不純,但終究是你救了我,我也不怪你,你終究也是個可憐人罷了,這些年你傷害了多少我們皇室之人,我也不計較,去地下賠罪吧!”“哈哈,我的好皇帝!好一個臥薪嘗膽!為了讓我放松警惕,明知是毒藥還要喝下去,我輸得心服口服!”大太監(jiān)瘋瘋癲癲的笑著。皇帝手握了握,復雜的看著他,過了許久孤零零的走出去牢房。

“今天的月亮可真亮呢,咳咳”皇帝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望著月亮征征出神:“母親,連夏也走出當初的陰影了,趙姨也能安此生,我也沒什么遺憾了呢,好冷啊,我好想您能抱抱我啊………”

不久,皇帝駕崩,全國哀悼,秦王登基,國泰民安。

一處黃帝陵,墓碑上刻著大楊國英帝。一日,連夏帶著一個小男孩來到陵園,看著孤零零的陵墓,她眼淚忍不住流下,她身旁的小男孩笨手笨腳的想用衣袖去擦她的眼淚,她看著男孩笑了,臉上還帶著眼淚,她轉身看著墓碑,輕輕的說:“我?guī)е愕男⊥馍麃砜茨懔恕!彼紫聛砜粗泻⒄J真的說:“在這里睡覺的就是你的舅舅。”“就是那個拯救了國家保護了母親的大英雄皇帝嗎!?”男孩甜甜的問道。“是啊他是個大英雄呢,可是誰又能拯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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