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唯
閑暇無事,在安靜的夜里,用文字的消遣方式來打發(fā)時間也是極好的。今天,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抄襲者。
這樣說來,似乎乍一看有些偏激,在此先向各位看官道個歉,言辭不當(dāng)處還請多多包涵。
曾經(jīng)看過這樣一個段子,說抄襲其實不叫抄襲,語文上說是借鑒,數(shù)學(xué)上叫類比,英語上叫copy,地理上是遷移,生物上是轉(zhuǎn)錄,物理上是參考系,化學(xué)上叫同分異構(gòu)體,政治上叫求同存異,歷史上就是文化大統(tǒng)一!表面上似乎抄襲有種被刻意美化的趨向,用九大學(xué)科力頂“抄襲”也實屬罕見。長期以來,抄襲就被眾人視為避之猶恐不及的劣行,可是,在你們表面上都把它拒之門外的背后,難道真的沒有為它打開一小扇窗嗎?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抄襲者。從咿呀學(xué)語到語言流暢;從步履蹣跚到健步如飛;從大字不識到遍覽群書;從不明世事到圓滑入世,都是我們模仿成人,交流學(xué)習(xí)所得。多數(shù)人把這稱為借鑒,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抄襲?只是來源于一種本能的抄襲罷了。
所謂的抄襲和借鑒在我看來并沒有固定的界限。說得好聽點叫借鑒,說的不好聽點就叫抄襲。人類總有他自以為高明的手法去遮掩自己的是非,把黑舞弄成白。
我并不認為抄襲是貶義詞,當(dāng)然也不贊同它是褒義詞,只是覺得在特定的時候它會有它不同的色彩。依稀記得司馬遷著《史記》,在收集史料之時對《荊軻刺秦王》這一段拍案叫絕,大為贊賞,于是只字未改,通篇照抄,卻依然博得“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高度褒獎。不可否認,世人大多認為這是一種借鑒,是對原作的一種肯定和贊賞,然而在我,卻更愿意稱他為“有度的抄襲”,這樣一來就沒有高大上的稱謂和自我浮夸,有的只是史學(xué)上一種求真求實的坦誠和態(tài)度。就好比,我給你了一個饅頭,于是我對別人說我給了某某某一個饅頭和我給了他一個得以生存下去的希望,拋開特殊意義的環(huán)境場合,前者自然比后者的假大空來得實在,來得讓人舒坦。
但是,現(xiàn)實中,更多的人忘記了“有度的抄襲”和“過度的抄襲”之間有一條不能逾越的鴻溝,一旦逾越,則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她叫安意如,用淺顯的筆觸重繪古詩詞,大是風(fēng)靡了一陣。她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后被查實抄襲了名為“江湖夜雨”的書,雷同處高達38處。她的“過度的抄襲”也將她自己的人格降到了塵埃,畫地為牢。
抄襲并不奇怪,天下文章一大抄,誰寫論文的時候沒有東搬點西挪點,臨了又不小心忘了注明出處,也這就多少缺了點可以用來做抄襲正當(dāng)?shù)慕杩诹恕?/p>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抄襲者,舞文弄墨,都不過是汲取他人之長,為個人所用。只是,有些人能夠做到“有度”,加之自己的論述將其轉(zhuǎn)變成自己的東西;而有些人沒有丈量好尺度,通篇引用,最終收到侵權(quán)的投訴單。于此種種,便有了借鑒和抄襲之分。
從這個立場去看,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抄襲者,我們或多或少抄下了一個句子,或許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又或許在情至深處,悄悄地畫上了我們的名字,再之后我們也變成了一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