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一直被發現,然后被遺忘”
與星野道夫的另外一本書《在漫長的旅途中》不同的是,《北極光》記述的更多的是阿拉斯加原住民的生活。
從他的老友吉尼和敘利亞開始,在阿拉斯加認識的人和事,阿拉斯加的過去和現在,一筆筆的記錄下來,字里行間依然帶著道夫特有的對這片土地的愛和關懷。
第一次知道70年代最終失敗的切利沃特計劃(核試驗計劃),以比爾.布萊特為首的幾位有識人士和美國原子能委員會的抗爭,最終保護了阿拉斯加這片土地免受核污染。比爾是個英雄,冒險家的名言似乎很精準的概括了他的精神:Give me a Winter,Give me dogs, And you can have the rest(給我一個冬季,給我同行的狗,然后就什么都夠了。)
還有古奇印第安人,唯一一個沒有參加土地制度改革的村落,1971年,新土地制度產生,愛斯基摩人和印第安的阿拉斯加原住民第一次擁有個人的土地所有權。古奇印第安人沒有參加這個制度,拒絕加入美國的資本主義經濟,原野依然作為大家的財產由部族進行管理,他們選擇了土地原始的意義,他們用“總覺得有點奇怪““還是算了吧”的態度預見未來。
一個新的時代即將或者已經開始了,阿拉斯加也像人的一生,在新時代中緊張的抉擇著。老人們逐漸消失,但是阿拉斯加的原住民是沒有迷失的,就像古奇印第安人拒絕新土地制度,其它阿拉斯加原住民接受新土地制度一樣,道夫很樂觀的相信年輕人可以創造新的時代。
道夫不止一次的提到想去看壯麗的北美馴鹿大遷徙,想起遲子建的《額爾古納河右岸》里鄂溫克族人的生活也是離不開馴鹿的,沒錯就是那個給圣誕老人拉雪橇的馴鹿,對于極北地區的人們來說,馴鹿與他們互相依存,不可缺少。道夫聽到了,也看到了,遼闊的原野上馴鹿群波濤一般走過,像風一樣,“咔擦咔擦”馴鹿奔跑時腳脖子肌腱發出的聲音,匯聚成和聲,響徹原野。
當時看到這個場景的只有道夫和他朋友。這也讓住在鋼筋水泥的城市里的我,忍不住也開始幻想著,有生之年要去親眼看看馴鹿大遷徙。
原住民和馴鹿的關系,并不是傳統意義里的保護或者獵殺,他們捕獵馴鹿吃肉用皮做靴子衣物工具,他們也把馴鹿當做神圣的動物,不過度也不刻意,這是最原始的人與自然間的關系。住在里德海附件的愛斯基摩人和鯨魚的關系也是這樣,他們把鯨打撈起來的時候大家圍著做禱告,將鯨肢解完以后,把骨頭送回大海,大叫著“來年再回來哦!” 看,人們在自然中生存。
阿拉斯加似乎很遙遠,不知道現在的它發生了什么變化,選擇了誰當它的主人。帶著一種原始的愿景,希望在愛斯基摩人部落的家里,還有如下溫馨的對話:
“爸爸,雁群已經飛過來了哦!”
“今天我在爺爺家就喝到了大雁湯”
聽說大雁湯真的特別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