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第一次踏青竟戲劇般的同兒時的街坊一起。相比于新疆的寒意,北京的暖風自然得勾起了她滿腹的羨艷——閑淡的心情與零碎的腳步和著咿呀的鳥語,心情突然就高興了起來。
初春的輕寒打翠了柳枝。碧絲微垂的楊柳似著小碎花裙的女孩,輕攥裙擺合羞頷首,鳥雀為之輕啼獸魚為之屏息。和煦的暖日吻散了浮冰,青波微起滌蕩了碎風,游湖小船的點綴之下安詳畢現而丟了浮華。遠處古箏上的琴弦在一雙玉手的輕撥細挑下發出沁人心脾的樂聲,悠然之處竟不亞于什剎海的暮鼓晨鐘。如織的游人迷醉于這澄明貞靜的意境中愈發留戀不忍離去。蒼松翠柏嬌花碧竹,或伸長著脖頸或舞動著雙臂或散發著幽香或扭動著腰肢,無不借著人氣競相爭艷。
冬的盡頭是春,因為春是冬的盼頭;春的盡頭還是春,因為春是夏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