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多年

0.


葉藍清水,古風向,別找我談人生(頂鍋蓋遁)。


藍河小天使生日快樂!!!


有點慫了不敢打tag,尼萌先幫我驗驗貨吧。


我沒文化,米娜要是被什么奇怪的設定辣了眼睛,就當沒看到吧~




1.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老和尚,也有小和尚。


山腳下有個破草房,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但山上的老和尚在給小和尚們講故事時,總愛說起那間茅草屋。


老和尚常說,在很多年以前,那間茅屋里住著一個道士,住了很多年。


很多年很多年。




2.


山名禪山,山上有個禪山寺,山下有個禪山村。


村人大多篤信佛教,常給山寺添些香火錢。


荒年時,貧民也會將兒女送入山門。寺院廟產不用繳稅,孩子在寺中,多少也有口飯吃。


而藍河,就是在某個荒年被送上山的。


禪山寺住持篳程心地良善,代山下窮人教養了無數子女,賜他們法號,叫他們佛法。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藍何在禪山寺中吃齋念佛,十載倏然而逝。


藍河性子聰慧,對佛法頗有些獨到的見解。每每語出驚人,聽得住持都不禁連連點頭。


住持說:“藍河,你生有慧根。若你此生肯靜心禮佛,大道可就。”


藍河天生是一副溫和的性子,聽到住持的贊譽,也只是低頭應了聲“是”,復又安然地數起佛珠來。


而住持,瞥了眼藍河左眼角下溫潤的朱砂,慈和的眉目還是黯淡了些。


——按命理學相面的說法,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為愛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淚。


這孩子,以后怕是命苦。




3.


又至荒年,百姓四處逃散,只有少數富戶和無路可走地窮苦人家才留在了禪山寺中。


一個名喚葉修地云游道士來村中乞化,頗有仙風道骨的俊彥相貌,嘴角噙著閑散的笑意。


村人看見這個身穿鶴氅,手握拂塵的道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村中人敬佛,又苦于自家本就吃了上頓沒下頓,又怎么肯招待一個游手好閑的道士。


但村民終究是心腸好。一位老者頗真誠地對葉修說:“我們這里怕是沒有多余的糧米給你吃。你若想尋口飯吃,可到山上的禪山寺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住持心慈,想必不會去在乎那些門戶之別。”


葉修聽了,道聲謝,也就上山去了。


他是云游道士,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個有的沒的。有口飯吃,有個溫暖的鋪子蓋著,就挺好的了。


旁的那些,他真的是不怎么在意。




4.


秋日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溫暖。山門不用繳稅,此時倒沒有山下的饑餒之患。


藍河正做著日常的灑掃工作,下午山寺冷清,他反而自得其樂。


——他本就是喜清靜的性子。


在禪山寺清修十年,藍河幾乎忘了自己也曾是一個檻外人,父母的音容笑貌早就模糊了,童年的記憶也成了一口枯井,在井中反復打撈,卻只剩下了自己的俗家名姓。


父母當年為避苛稅背井離鄉,不得已才將自己托付給住持。如今自己在佛門清修也算愉快,大概算是他們無意的義舉。


終究是沒有怨過。




5.


禪山寺的院門常年敞開著,方便信徒前來請愿還愿。所以當葉修穿著道袍鶴氅,手執拂塵堂而皇之地進入寺院時,反把藍河唬了一跳。


下午一般是沒有人前來禮佛的,葉修這一進來,倒是扎眼得緊。


藍河提著掃帚看向來人,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是道士?來我們山門作甚?”


不會是來找場子的吧,藍河不禁想道。


葉修隨手理了理拂塵,目光在藍河臉上一掃,竟頓住了。


南國的煙雨慣是養人的,卻沒成想養出藍河這等好皮囊來。山明水秀的一張臉,左眼下一顆紅艷艷的淚痣無端的勾人。由于常年吃著山門中的粗茶淡飯,身子骨有些瘦弱。但興許是念多了佛經,舉止中都帶了些佛法的圓通和溫文來。


只可惜……葉修斂了眉眼,有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方開口應道:“是啊。葉某名修,來貴寺尋口飯吃。”


畢竟是荒年,有人來乞化些齋飯也正常。藍河輕聲誦了聲法號,回答:“小僧帶施主去見住持。”


可像葉修這樣堂而皇之要飯的還真是少見。藍河在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


“還未請教長老姓名。”葉修無賴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被別人稱作“長老”還真是感覺怪怪的,藍河將葉修領入院中,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的:“小僧名喚藍河。”


“那長老的俗家名姓又是什么?”


藍河疑惑地望向葉修:“啊?”




6.


“稟住持,”藍河領著葉修來到住持篳程的門前,“有客來訪。”


葉修好笑地睨了藍河一眼。他們佛門的人就是規矩多。


“阿彌陀佛。藍河,請他進來吧。”篳程慈和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是。”藍河恭敬地應了一聲,方推開了住持的房門。


篳程抬眼看了眼來人,倒沒有藍河初見葉修時十分之一的驚訝。


“道友何來?”篳程跪坐在蒲團上,聲音一如往日的溫和。


“在下葉修,云游至此,來貴寺尋口飯吃。”葉修不著痕跡地收起了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中仿佛帶著點對得道高僧應有的尊重。


篳程了然地點頭:“貧僧明白了。道友遠來是客。現今又是荒年,道友不妨在我寺住下,也可圖個清靜安穩。”


葉修含笑應道:“長老說的是。葉某便厚顏住下了。”


“還有一事。禪山寺畢竟是佛門清修之地,道友身在道門,注意不要惹出事端。”


葉修拱手道:“葉某知道了。”




7.


有了住持的首肯,葉修在禪山寺也頗賴了些時日。


禪山寺僧人大多是村民出身,心地多少存著舊時的淳樸。葉修平素也只是看看書,賞賞景,不與僧人沖突,倒也真如同他答應住持的那樣,沒鬧出什么事來。但葉修畢竟是閑不下來的人,每天都會逗藍河幾句,纏著他問他的俗家姓名,弄得藍河煩不勝煩。


饒是藍河待人溫和有禮,也常常被葉修逗得氣急敗壞,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


而葉修的臉皮厚,每每惹急了藍河,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乘勝追擊幾句,把優勢坐得穩穩當當。


這一來二去的,藍河倒是和葉修廝混熟了。


再過些時候,藍河也懂得了避其鋒芒,對葉修那些莫名其妙的追問不予理睬。葉修自知藍河心中與他有了幾分交好,索性打蛇棍上,改口喚藍河“小藍”。


藍河初聽這叫法,原有些不肯。他說:“我們三代弟子法號的第一個字都是‘藍’,你這么喚我,不知有多少人會應呢。”語意里有點責怪的意思。


葉修聽聞,就輕車熟路地轉移了話題道:“要么,你把你的本名告訴我,我喚你那個?”


又來。藍河抿抿唇,梨渦里漾出點柔軟的甜意:“你想都別想。”




8.


第二年秋天,葉修向住持辭行。


住持向葉修道了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狀似隨意地問道:“道友可與小徒藍河道過別了?”


“葉某還未曾向小藍辭行。”葉修答,神情沒有什么變化。


篳程放下了手中的佛珠:“道友,貧僧有一事,想必是當講了。”


葉修一笑:“長老請講。”


篳程的神色極悲憫:“道友身在道門,想必精通相學。”


葉修只是應道:“略懂一二。”


“藍河這孩子,生有淚痣,此生怕是會為情所苦。這是天命,老衲也無可奈何。可藍河他既入空門,老衲便是斷然不肯放他走的。”篳程眼中的悲憫愈重,也越發堅定了。


禪山寺的佛鐘于此時敲響。并不是很優質的銅鐘,聲響卻是極渾和的,如同一位老者安然地數著自己過往的蒼涼坎坷。二代與三代的年輕弟子早課時的誦經聲輕輕緩緩,像是安靜流淌的,永不停歇的河流。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葉修在禪山寺住了近一年,這誦經聲,他也聽了近一年了。


不到是這樣么?許多東西難以割舍,到都來不過都是一句積習難改。


于是葉修恭聲回答:“長老說的極是。只是情之一字,憑誰又能夠說得準呢。”




9.


早課后,藍河回到自己的房中抄經。山下一家富戶近日許下宏愿,給禪山寺填了不少香火錢。藍河一手梵文冠絕山寺,住持便命他抄十遍《金剛經》,為那富庶人家祈福。藍河自應下此事后,每日都會抄一點經文,算是例行的功課。只是今日,藍河總覺得靜不下心來,寫得比往日慢了不少。又抄了一會兒,他索性放下筆靜坐著,像是在等什么人。


沒過一會兒,靜室的門果然被輕輕地推開了,葉修踏著秋日亙古不變的碎金暖陽朝他走來,步履平穩,不似別離。


“你該走了。”藍河注視著來人,清秀的眉目撒了一層霜,有淡淡的疏離。


葉修卻是一貫地調笑著開口:“是啊。怎么,也不挽留一下?”


藍河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佛珠。許久之后,他才說道:“珍重。”聲音是極平穩的,無波無瀾,無喜無悲。


“小藍你這樣說,倒叫我好生傷心。”葉修朝藍河走近了些,依舊是含著笑的。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三代弟子名字的第一個字都是‘藍’。你這樣喚我,不知有多少人會隨口應下的。”藍河袖下握住佛珠的手松了松,垂首不知在沉思者什么。


“他們可不敢應,”葉修隨口接道,“要么,你把你的俗家姓名告訴我,我改喚你那個?”


藍河方抬頭,眼中一汪清泉里閃過轉瞬即逝的明亮星火。他認真地說道:“若日后能再見,我一定告訴你。”


像是撲火的蛾子最后的絢爛。


可這究竟是不同的。


葉修說道:“小藍你不必如此傷懷,葉某雖是個四海為家的云游道士,但我總會再回到這里。放心,總會再相見的。”


“好,那我等著你。”




10.


葉修這一走,就是很多年。


藍河在禪山寺清修著,依舊是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地,一天一天地過。


冬季山寺寒梅如雪,春季山寺桃花如海,夏季山寺蟬聲如雨,秋季山寺楓林如火。


一年又一年。


后來,住持篳程病重,喚藍河到住持禪房說說話。


藍河是聰慧的人,住持臨終前要對他說的話,他能猜到幾分。


于是他又一次推開住持的房門,為了同一個人。


住持撐著病軀看著他,眼神依舊慈和。


藍河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言不發。


篳程嗓音沙啞:“藍河,你是個懂分寸的好孩子,我很放心你。”


最后的遺言。


語畢,篳程含笑圓寂。


藍河依舊跪在地上,惶然地看著篳程逐漸合上的雙眼,地面的寒冷漫上心頭。


藍河對篳程絮語道:“師父,您放心吧。徒兒決不離開禪山寺。且不說我與葉修之間……違了陰陽。他為道我為僧,我們之間,是絕無可能的。”


藍河藏在黃布僧袍下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纏于腕上的佛珠。




11.


之后的日子依舊是平平淡淡的,安穩的,形同死水的。


藍河一門心思苦研佛法,每日除了灑掃院落外就是誦經禮佛、教導弟子,光陰逝水延綿無盡,卻也平白地歲月靜好起來。


在葉修回到禪山寺前,一切都是極平穩安定的。




12.


葉修自辭別禪山寺后一路北上,等到再回來時,已是過去很多年了。


塞上風景較之南國是另一番風味,鐵青的山峰,濁黃的怒流,山巒的每一處褶皺都是刀削一般的鋒銳,老松如利刃直插天際。


葉修骨子里的一點狼性在這方天地里再也壓抑不住。許是北國風光太合他的脾性,他在這里徘徊了很久很久,如同重回故土的游子,再也不愿去往他鄉。


但終有一日,他還是選擇了掉頭南下。


葉修想,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該去赴一個約了。


北國風景再好,也只是一處風景。


于是當藍河的土地縷方面色微帶驚惶地對他師父說“廟里來了個道士”時,藍河想,有些事情早晚是要面對的。


佛經中說“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可他讀了小半生佛經,還沒看破“愛別離”三字。


葉修他還是要見的,但他總得逼著自己放下。


只是再相見時,先怔住的反而是葉修。


戲本中有情人重逢,總是要道一句“一別經年,君別來無恙否”。但葉修知道,他不必與藍河說這個。


重逢大多是物是人非,可藍河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眼中一汪碧色清透見底,左眼下一顆瑩潤的朱砂。身子骨也是如同昔日般的瘦弱,像是早春不堪盈盈一握的韌柳。


——禪山寺的秋景依舊,故人也依舊。


于是葉修忍不住扯出一抹閑散的笑來,眼中的溫情藏也藏不住。


他說:“小藍,我回來了。”


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那些經年風雨仿佛也不過是再向葉修言明一句老話。


——此心安處是吾鄉。




13.


藍河聞之也是一笑,一點苦意難以言說亦不必言明:“我叫許博遠。”


博學多才,志存高遠。一聽便是村里教書先生費了心思起的名字。葉修肅著顏色改喚了聲“小遠”,原先的笑容褪得干干凈凈。


原因無他,只是他太明白藍河了。


只見藍河向葉修恭敬地行了一禮:“施主是禪山寺的舊客了,施主近日到來,敝寺不勝歡欣。貧僧敢問,施主日后是留在山寺,還是小住一會兒邊走?”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看來這伢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啊。葉修低頭沉思片刻,方道:“不必麻煩了。葉某今日到來,只為探訪故人。葉某有手有腳,日后自會在禪山村謀個生計。”


言下之意,便是不走了。


“貧僧近日鉆研佛法頗有所得,不知可否獻拙,與施主談論一二。”


葉修聽得失笑:“長老請講。”


“佛言:‘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既然求不得,又何必苦苦探尋?”


再情深不壽,到頭來,他們還是要放下的。


葉修輕輕頜首:“長老說的在理。”說完理理鶴袍,轉身便走,沒有回頭。


他們之間橫亙著那么多的溝壑,是不可能掙來相守的。


既然矯情了也沒有用,那么,不如成全。


多年后,禪山村人都說,禪山寺有一高僧藍河,精于佛法,智深如海,只是不言紅塵。




14.


葉修在禪山村中住下,一晃又是多年。他在山腳下建了個茅草屋,安居于此,自得其樂。


之后,葉修病逝。


禪山寺住持藍河聽聞此事,驚得摔了手中伴他一生的佛珠。


那天傍晚,他吩咐徒弟縷方:“為師合該今晚圓寂,你替為師準備后事吧。”


此時窗外的月亮已初露端倪,藍河的一顆淚痣在月色的掩映下艷麗不可方物,綴在眼角,如同血淚。


縷方含淚應下,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他師父扔在地上的佛珠,請親離開了。


縷方心道,他怕是要違一次寺規,將師父與那葉修葬在一起了。


夜色漸深,藍河靜坐在蒲團上,望著斗室中碩大的“靜”字,眼淚悄然滑落,只是已遲了數年。


他想,自己終究還是看不破。


——愛別離,求不得。




15.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老和尚,也有小和尚。


山腳下有個破草房,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但山上的老和尚在給小和尚們講故事時,總愛說起那間茅草屋。


老和尚常說,在很多年以前,那間茅屋里住著一個道士,住了很多年。


只是老和尚和小和尚都不知道,茅草屋旁還有一座老墳,里面合葬著兩個男人。


他們也在一起住了很多年。


他們以后,還會在一起住上很多年。


很多年很多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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