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回來了。
病愈歸來的幸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不想讓自己的隊友去接他,他想要悄悄的進入校園,靜靜看下沒有自己的立海大網球部,是什么樣子。
還沒進入球場,就聽到真田的吼聲:“太松懈了!切原,丸井,圍著操場跑十圈。”
被提名的兩個人,低垂著腦袋,默默去跑圈,幸村都能腦補到如果那兩個人是小動物的話,一定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一邊悲嘆自己的人生一邊老實跑。幸村沒繃住表情,輕輕笑出聲來,丸井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向幸村所在的方向望了下。幸村清楚的看到文太一直掛在嘴上的泡泡糖啪得一下吹爆了,隨即掉在地上,切原聽到動靜,驚訝的回頭看。
“幸村。”文太高興的撲上去,給不得已走到球場上幸村一個大大的擁抱。反應過來的立大海眾人一擁而上,將二人圍在中間,團團抱住。
那段日子,是文太最開心的日子。天氣更好了,蛋糕更香甜了,網球進步更快了,真田的鐵拳也不那么疼了,小海帶欺負起來也更帶勁了。
甚至被白毛狐貍堵在墻角逼問的時候,文太也覺得沒那么難開口。
“嗯,我喜歡幸村。”
“puri,文太承認的這么爽快,真沒意思。”仁王遺憾的松開手,聳了聳肩。
“仁王,你會,幫我保密么?”文太試探著問。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仁王給了文太一個安心的眼神:“誰讓咱倆是classmate呢,我就對你優待一回。”
“那,謝謝你了,仁王。”
“pupina。”仁王把手臂搭在丸井肩膀上,扯著文太往前走。“對了,你不向部長表白嗎?”
“等等再說吧,會說的。”文太猶豫了下,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等來的是全國大賽輸給青學的結果以及幸村舊傷未愈的噩耗。
偷聽到這個消息時文太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他竭盡全力才沒讓幸村發現自己的存在,躲在天臺角落里,全身都無法抑制的顫抖,無法站起來,無法行走。
第二天,U-17的邀請函便寄送到立海大網球部。幸村沒有理由不參加,他未治愈的病,是一個禍根,一個被深深隱患,除了文太外,立海大無人知曉的禍根。
當君島育斗——球場上的交涉人來找文太時,文太徹夜未眠。
“明天賽場上,我找你簽名,說明我同意這比交易。”
能讓幸村去治病,能讓幸村痊愈,做什么,文太都愿意。
但比賽時,當遠野的球拍擊中額骨,文太除了疼,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報應來了。但為了幸村,這不算什么。”
后來的一切,順利到不可思議。交涉成功,在干預下,幸村在結束與美國隊的比賽后就留在了那片土地治病。
分別時文太依依不舍的抱著幸村,強忍著眼淚。“幸村。”
“嗯,文太想說什么?”幸村依舊微笑著,文太看著幸村柔情的紫色瞳孔中倒映著的紅發,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嗯,你。”文太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最后撲身上前,緊緊抱住幸村。“我等你回來,會一直等的。”
“好的。”松開文太,幸村笑得依舊如和煦的春風。
回國的飛機上,仁王特意調了座位,和文太一排。
“膽小鬼,為什么不告白。”仁王卷著自己的小辮子玩。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道。
“我還是沒勇氣說出口。”文太想到離別時自己不成器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害羞什么。”仁王調侃道:“赤也哭得比你更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但,文太,如果你不親口說,幸村是永遠不會懂的。”仁王換了一副認真的神情。“你不說,他永遠不會來找你的。”
“或許吧。”文太扭過頭,沒有看向仁王。
“那你做的這一切!”仁王猛地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連忙又壓低。“你做的這一切豈不是打了水漂。”
“不會的。我是天才呀。”文太比了個招牌動作,引來仁王不屑一顧“切”了一聲。
“算了,你可以寫封情書給他。雖然肉麻了點,但很適合你嘛。”仁王提議。
“不用了。”文太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泡泡糖,剝除糖紙,扔到自己嘴里,用力咀嚼了幾下,鼓起腮幫,吹了個大大的綠色泡泡。
“他的健康,就是我送給幸村的,最好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