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知乎上有個問題,大概意思是你經歷過的小概率的事件是什么?
你看到一句你自己也想說出的話: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然后點進去發現有很多人和我有一樣的情境。突然發現你以前所認同的孤獨,其實都不是異類呀。
高中你曾喜歡過一個男生。那時候并不懂得如何討人歡心,只知道掏心窩似地對人家一股腦兒的好,像機關槍的進擊頻率一樣妄想打入對方的心。卻沒想到對方并不接招,對你所制造的危險視而不見。而你卻下不了決心對他開槍,在即將失去他的瞬間,手指還在顫抖地試圖扣動扳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你的心上踐踏而過。你在那一刻懂得了一件事,企圖傷害那個你念了千萬遍的人,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因為心底潛伏了很久的愛,你始終無法克服。
后來認識了很多對你心動的人,偶爾會醉心他們的眼神,偶爾也會期待那么一點點兒和未來有關的事情。可是會漸漸地發現,上天好像在一直開玩笑,那些和你說過好聽的話的人,你始終不喜歡。
這么多年來,愛過的人和愛你的人都濃縮成了一個背影,逐漸被時間遺忘,被距離擱淺。有些人,真的再也見不到。而你有時深夜輾轉在這座有溫度的城市中,有那么一剎那,突然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你會喝醉了朝天空狂嘯, 把軀殼里的那個自己帶出來去旅行,但是你會發現,天空回應你的是沉默。是的,天空只會用沉默這個表達方式。
很奇怪。這個世界有那么那么相似的人,但你在這個世上仍會感到孤獨。你想繼續往前走,想再多一段,把愿望帶去更遠的地方,遇到喜歡的人,然后對他輕聲說,你喜歡我的許愿瓶嗎?里面有幾個可愛的愿望喲。
但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剛剛好。你吃著你心愛的小披薩,城市的風開始吹起來。它的溫度剛剛好,而你剛看完一本喜歡的書。你望著這靜默的閃亮,這其中的燈紅酒綠,金碧輝煌,你不知道,是否也會有一個人,懂得你的醉與醒。
你習慣了一個人去做很多事情。在人世間漂泊算不是難事。只需要一顆堅強的心臟。你好像做過很多偉大的事情。一個人吃自助火鍋,一個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旅行,不需要手機的問候,不需要電話的鼓勵。當你置身于洶涌的人潮中,你并沒有覺得害怕。你總是有種感覺,你在朝著更好的命運靠近。一步一步,走得好堅定。
一個人修電燈泡,一個人看鬼片,眼睛嚇得盯著門看了一整夜。一個人等著流星的出現,一個人拿著幾個酒瓶子在街上唱著歌,Lady Gaga的bad
romance.
于是,你想起了曾經有幾次你也曾陪著一個人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豁得出去。你像無畏的戰士,揮著大刀沖出去了。你以為你救了他,但你忘記了他從沒有走進你的內心。最后時間悄悄按了開關,他早已散場。許諾過的什么,成了時間的謎。
在遇到那個人之前,你就像是在橡皮筋上跳繩,被拋進現實的深海,迷失過方向,觸礁在雷雨夜,也差點溺水,在蒼茫的大海中呼喊著希望,發出的聲音輕輕被風聲淹沒了。
你喃喃道:“我也曾為你發燒呀。”
你曾經歷的心痛、悲慟與磨礪,如同一個北極的極夜,需要有人在極夜結束的最后一天,為你照亮所有關懷和安慰。
然后你笑了會兒,用不敢相信地語氣說:“嗨。”
“? 我終于遇見你了,請告訴我這不是夢。”
你也終于可以理直氣壯地說:
“你是我不畏世俗朝現實山河中一步一步深陷的泥沼,我愿被你的所有缺點連累。我愿與你被平凡生活吞噬。柴米油鹽白米粥一日又一日。我愿意奉獻我所有的蹉跎陪著你變老。我愿意這一生辜負所有別人許下的未來,只為一個有你的如果。我愛你”
和他一起飲下世間的愛與恨,長長久久,甘于平凡,甘于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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