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今天吃的苦,都是昨天瞎得眼;明天遭的罪,就是今天昏得頭。生命在小小的竹筏里,日復一日,樂此不疲,勇往直前得沖向燈塔。單行線的殘酷,決定了,我們幾乎沒有回頭的機會。面對窮人,很多女孩企圖通過婚姻來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在上世紀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只有一個條件,只要漂亮就好。
可是,隨著資本市場的介入。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似乎成為一種比較奢侈的妄想。殘酷的叢林游戲,人們喜歡錦上添花,幾乎杜絕給自己無形的負擔和累贅。那么婚姻是一種跳板的可能性,就像螞蟻會高飛,大象會游泳,橡樹生出猴子,玉米會吐珍絲。
我的好友,沫沫。
......
“宇蕊,我想離婚——”剛剛看完一本書《心理學詭計》,可是對于沫沫蒼白而鏗鏘的決定,我一點兒也不奇怪。
“你在哪兒?”
“我在北京,打完這場官司準備回銅川。”
“你決定了,就好。人生沒有誰會對自己負責,只要這單你能買得起,我就支持。”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親,哼——你決定吧。”
兩年前,我和沫沫住在一起,都單身。但那時很快樂,我們一起購物,吃飯,學習,看電影,跑步,打撲克牌、穿好看的衣服,畫好看的妝容,高興了擼個串兒,郁悶了叫外賣......真的是不亦樂乎,那叫一個逍遙。似乎青春就應該是那樣充滿活力,徜徉肆恣。談山時高歌,講水時沉默,聊天時開闊,睡覺時幸福。我們手挽著手游蕩,肩并著肩戰斗。缺少男人的日子,陰氣重出了俊美的花兒。我希望時間拉長,直到我們地老天荒。如果沒有世俗糾葛,沒有流言蜚語。有沫沫在,就好。
直到一天下午,沫沫帶來一個男生:長相寒顫,濃密的頭發上四分之一已經蒼白,我不相信什么少白頭,我相信生活給的壓力足以摧毀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中等偏高的苦力身材,衣著是今天特意換的,剛買的,顯得極不自然。企圖往貴字上靠攏,可一點兒都不合適。我瞄了一眼,在心中立刻pass掉,這在沫沫萬千相親對象中,算是中下等吧。也就是陪吃飯嘛,得嘞,咱保持沉默就ok。
一同前往飯店的有中年的蔡律師:“哼哼——你覺得他們合適嗎?”
“蔡律師,不謀而合。”男孩估計在洗手間抽了兩三根煙,太壓抑了吧。這完全扯不上話題的飯局,讓“準備充分”的男孩有些四面楚歌。
......
次年二月,沫沫難為情得對我說:“宇蕊,我懷孕了。”說實話,無論是誰的孩子,我都心臟都像是被擊打麻木了,竟有些酸澀:“誰的?”
“小飛。”
“就那個農村初中沒畢業的啊。”
“他還可以,開貨車的。貨車是他自己的,在當地買了兩套房。”
“哼,——你媽瘋了,你爸跑了,你外婆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上大學,最后成為一名職業律師。你啊,個子矮,還是皮膚黑,無關殘啊?為什么要賤賣自己?你想男人想瘋了?——”
“他什么都聽我的,我說什么他都不吭聲。”
“姐姐,因為貧窮,他沉默;因為無知,他沉默;因為匱乏,他沉默;因為高攀,他沉默。愛情很短,婚姻很長。你覺得你倆的種種不同,能相互融合嗎?他長期的環境,長期的家人,你能接受嗎?親愛的,這不是開玩笑。你成天打離婚官司,你不懂這些嗎?你暈頭了嗎?哼——這么多年,你等,你盼。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從那之后,人生的方向標就分開兩路。沫沫生完孩子之后,很少工作。而我的事業,越來越好。沫沫帶著剛出生的女兒初次到他們單位,人們的冷漠,令我膽戰心驚。嫁錯一個老公的代價就是所有的人開始看不起你,而這跟你本身關系并不大。
沫沫和她寒顫而努力的老公幾乎沒有精神交流,疲于奔命得還房貸,賺奶粉。公公和婆婆就是那種愚昧得自以為是,沫沫頗為討厭。而對方卻經常挑釁,加之有個不省心的在超市賣貨的妯娌。沫沫將自己置于前所未有的困境:“宇蕊,我錯了。結婚前我只是暫時性不富有,可是結婚后我陷入了深深得苦難。宇蕊,我想離婚——”
“現在衡陽市委那位還經常給我信息。”
“你覺得他會接受一個離過婚,事業幾乎為個位數的女人嗎?如果是這樣,兩年前,他死哪兒去了?還不是轉了一圈,經過多次篩選。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沫沫,好好想想,再做決定,好嗎?”
人生可以錯一次,但上帝幾乎不給第三次機會。我們只有自己充分做一個更加優秀的人,更加智慧的人,更加燦爛的人,更加溫暖的人。找到舒服的另一半,一起遨游和探索婚姻的奇妙和幸福。如果真的要用婚姻做跳板,婚姻只能帶你從苦難走向更深的苦難;從輝煌走向更遠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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