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曾評論:“蘇東坡最可愛,是在他身為獨立自由的農人自謀生活的時候。”沒有文人的清高,也沒有做官的架子,有的只是平易近人。
蘇東坡是個文人。在那時常人的眼中,文人總是羸弱的,像農夫,常年在農野里勞作的,與文人沒有太多的關系。然而蘇東坡,卻與當農夫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他在農田里耕種,與同勞作的農夫們一起暢談天地。當遇到歡暢的事,也會毫無形象地大大地咧開嘴,哈哈大笑。他也會像尋常農夫般,因久旱不雨而憂愁,又因重逢甘霖而感到快樂滿足。
陶潛曾作《歸去來兮辭》,蘇東坡根據每天在農田里耕作的感想,將其句子重組,照著民謠唱出。悠揚的歌聲給枯燥的農作生活帶來了快樂。透過文字,仿佛可以看到他在閑暇休息的時候,親切地與村民們坐在一起,圍成一圈,一句一句地教他們唱;又仿佛看到了蘇東坡彎著腰,邊勞作,邊唱歌,在遠方不時還有應和聲傳來。
也因閑暇了,蘇東坡下廚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他喜歡做菜,也樂于做菜。東坡湯,東坡餅,東坡肉,以他名字命名的菜有不少。喜歡吃,喜歡煮,這無疑將蘇東坡 的形象與平常人拉近了許多。而且在封建年代,在男子為天的觀念下,蘇東坡在家里卻不總是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他敢于去到在那個時代被人認為是女子天下的廚房,勇于去創新菜,去悅己樂人。這樣的他,多了許多人間的煙火氣息,讓他充滿樂生活的可愛的氣息。
即便是成為了農夫,但蘇東坡的文性卻沒有因此而隱藏起來。“去年東坡拾瓦礫,自種黃桑三百尺。今年刈草蓋雪堂,日炙風吹面如墨。”寥寥幾句,就將自己的情況概括出了。在農作中,仍然能保留著文性的他,是可愛的。
農夫的他,文人的他,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他,是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