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浮華,在時光里艷羨他人,卻又在時光里湮滅。荏苒的歲月留給他的是滿身傷疤,不是紅塵人,卻又生于紅塵中。
聽著風從耳邊劃過,寒冷而又寂寥,默默地拂了拂了垂落在臉龐的發絲,覺著這葳蕤的冬天真是美透了。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古老破敗的街道上到處是行色匆匆的人們,或是三兩成對,或是孤另一人。飄飄灑灑的小雨淋濕了矗立著的光禿禿的樹椏,淋濕了滿塘殘荷,淋濕了他。心是冷的,淚是熱的。
不瘋魔,不成活。他說與他唱一輩子的戲,與他做一世的霸王、虞姬。荒亂的世道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心,也足以推翻當年的誓言。兩個人,一個在戲外,一個在戲中。
蒼白的回憶把他困在了三個人的悲喜中。他和她的幸福成就了他的憔悴悲哀。十年又十年。他還演著那場郎騎竹馬來的戲,他還穿著那件花影重疊的衣,他還陷在那段隔世經年的夢,靜靜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削去了頭發,我本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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