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高溫來了,但是好像我們都感覺很平常。對于我在的城市,戈壁灘上建起來的城市,炙烤后燥熱的大地在夏天應該是司空見怪的存在。
在這個城市里,好像40度的高溫是夏天的標配,要是哪個夏天沒有了幾次40度以上的高溫,都對不起這個城市周圍茫茫的大戈壁。
說來新疆很奇特,有最炎熱的地方,“火州”的吐魯番,但是吐魯番也有最甜的葡萄。新疆的瓜果真的甜到齁,我總認為是太陽太大,把水分都蒸發了,水果就只剩下糖分了。
總是說一物降一物,在新疆燥熱的天氣里,自然有西瓜可以用來解暑降溫。西瓜的寒性可以用來降燥熱,西瓜大量的水分用來解渴。
我們吃西瓜好像只用切一下,剩下的就交給勺子了。西瓜都是從中間拉一刀,破開后兩個勺子一番飛舞,就只能剩下瓜皮了。
記得小時候,爸媽單位發清涼飲料,好像就是菊花、綠豆、冰糖等。但是總有重頭戲,就是很多的西瓜。
我和姐姐放暑假在家,都會等到一天,老爸或者老媽在門口喊我們抱西瓜的日子。那個時候還沒手機,都是靠爸爸媽媽在門口喊一聲,我跟姐姐就匆匆的出來了。當時車少,應該是單位的車一家一家的送。爸爸會把西瓜送車上一個個抱在單元門口,我跟姐姐就一個一個的往家里抱。
小的時候也會偷懶,從最小的開始往家里抱,抱到最后就剩下老大老大的西瓜了,多是交給爸媽來抱了。這個時候如果爸媽著急回去上班,只好我跟姐姐兩人合抱一個西瓜,哼哧哼哧往家搬。
西瓜搬進家的時候多是在門廳先堆著,都搬進來后,我跟姐姐的工作就開始了。一個一個的西瓜往床底下滾。現在想來為什么西瓜跟床底下最配呢?可能是空間大吧。
滾西瓜就是大的先放進去,小的放在外面。那時候爸媽單位分西瓜還是成麻袋成麻袋的分,所以床底下都會堆得滿是滿檔的。
夏天的暑假,不是光有西游記,還有綠豆湯還有西瓜。早上跟姐姐睡醒,吃點媽媽留的早飯,然后就開始了“殺瓜”。姐姐從床底下摸個小點的西瓜出來,我就在旁邊等著。姐姐把瓜放在案板上,拿刀一使勁,其實我很喜歡聽“咔擦”那一聲,因為這一聲有太多的期望,期望瓜是熟透的,是沙瓤的。
要是瓜不好,姐姐就會扔到一邊,讓媽媽回來處理,然后再去床底下撈一個瓜出來,再殺。看起來不錯了,才會把瓜給我,然后再從我手里接過早準備好的勺子,一人一半,開了電視,開始挖著西瓜看電視的暑假生活。
長大后,我怎么沒了用勺子挖西瓜的樂趣了。不知道是現在的瓜的問題,還是怎么了,感覺現在半個西瓜好像根本吃不完。單位不分西瓜了,只有自己買,買回來也總是要扔掉一些。細細想來,應該是現在對抗炎熱的夏天,有空調了,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渴了。
但是在最熱的時候有一牙西瓜吃,也是極美的一件事情。好像只有西瓜吃了,才是夏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