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一個男人病的要死,那間璧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穿上有人哭著他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之前和一個朋友見面,我提著設備還沒來得及坐下,他說我好喪,整個人從內到外透露著一股喪。我辯解,我覺得這個時候的我挺開心的啊。只是沒有什么讓我發自內心開心起來的事情。所以那些開心可能多多少少有點水分在里面,經不起太陽的照射,一點高度數的日光燈就照沒了。
小時候開心是不計成本的,為了五毛錢的雪糕,為了魂斗羅多出來的一條命,為了雪人兄弟通關的喜悅。
長大后開心的成本太高,成長的代價就是一點點把發自內心的開心抽離出來。
大街上有很多人笑,你也想像他們一樣笑,笑著笑就容易哭出來。
原本我以為發自內心的開心是不可能被剝奪的,后來我發現我錯的很徹底。
小時候剝奪一個人的開心只需要拿走他忠愛已久的那只玩具槍或者她日夜抱在懷里的那只洋娃娃。其實長大后也差不了多少,不過玩具槍和洋娃娃成為了其他的替代品,有人開心的替代品比較多,但是一點點悲傷總能渲染出一大片悲傷出來??膳碌倪€是一個死循環。
大學的時候老師教過莫比烏斯環,但是我現在已經不記得怎么才能破解它了。
想記得的事情總是轉頭就忘,想忘記的事情總是在某個深夜偷偷爬上心房。
眾生皆苦,誰都比誰痛苦。
我喜歡把東西放在固定的位置,哪個口袋是裝煙的,哪個口袋放手機,哪個口袋放唇膏,我越來越喜歡分的清清楚楚,但我卻不喜歡對事情做計劃。不知道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我永遠不能把計劃做的毫無紕漏。
喜歡把東西放在固定的位置,打亂了我就會煩躁,覺得整個人生被搞得亂七八糟,心情就會壓抑,長久的不開心就禁錮我。昨天我突然覺得,應該對這個世界溫柔點,減少點暴躁,無論這世界怎樣,不都得講究點因果嗎。
我總是突然間想明白一個東西,我二十多年都是突然間一段一段的明白的,各位別當真。
高三的挽著褲腳穿著拖鞋在大街上閑逛期待撿著十塊錢去上網的日子倒成了我挺樂意懷念的一段日子,那時候我也沒什么計劃,甚至對高考都漠不關心,全憑著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的盲目自信,覺得自己全身都發著光,太陽都比不過我。
可能二十幾歲是一個開始思考生命的過程,好像大家都過的挺開心,好像大家態度都挺悲觀。想要被人超度,又想要超度別人。我誰也不想超度,我也不想要超度誰,我知道自己沒那么大能耐,所以我就在這瞎寫發牢騷,可不要把這篇文章中的任意一句話任意一個字當真了,都是騙人的。
我覺得這個世界對你真是太兇狠了,一點也不溫柔,特別是像你這樣如此敏感的人。可是回頭想的是又不知道能對這個世界做點什么,這樣的想法難免有點悲觀,可我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它給你一巴掌踹你一腳,你蹦起來卯足了力氣撲了個空,還摔了自己一腳,所以,愛怎樣就怎樣,你得開心點。
世界不溫柔,但是你溫柔啊。
世界不可愛,但是你可愛啊。
你對自己最大的誤解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何必跟世界斤斤計較過意不去呢。
小時候看螞蟻搬家的時候,我就想他們搬哪去呢,那么多洞穴怎么能分清楚哪個是他們的家呢,誰又認識誰呢。后來學習到他們靠觸角相互辨識,我對螞蟻的興趣就一下子減少了,我根本不想了解他們的觸角是什么樣的。長大后我再也沒看過螞蟻搬家,還不小心踩死了挺多螞蟻。
被我踩死的那些個螞蟻肯定有被踩死的宿命,我不知道因為踩死螞蟻遭到了什么樣的報應,但是后來我還是不注意腳下,可生命應該注意腳下的吧,一個坎就能讓一個人一輩子過不去。
雪融化后是不是春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些人一生中的雪是沒辦法融化的。
你需要加溫,一點點破開冰層,小心的一點點把它剝離出來,融化的水就化作流出的淚,不應該再次結冰。
有時候吃飽了飯神游,我就會想想生命這種大東西。
生命應該讓人開心還是悲傷呢。連我這種悲觀的人都認為不應該是禁錮的,開心不會是永遠的開心,悲傷也不應該是永遠的悲傷。我覺得想不通的事情要擱置起來,等下一年開春的時候慢慢想。可能以后還會有許多場難以融化的大雪,但是你的生命里不應該總是寒冬。
冬天再怎么冷,你也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從沒妄想過一個人的冬天一下子就過去了,一場大雪說化就化了。
一個人的一生肯定要有點化不掉的雪的,不然怎么能說你擁有冬天呢,但是冬天不僅僅只有雪啊。
還有燒烤,有火鍋,有鐵鍋燉大ne,有羽絨服,還有個可愛的小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