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慎元97年,盟主令驚現(xiàn)武元山,江湖紛爭肆起,武林齊聚武元山,首當其沖便是武林三大家族:西陵瑜家,淮陽原家,岐山左家。武元山自古便是天險之地,山中危險叢生,武林各家族鋌而走險,爭奪盟主令,死傷無數(shù),元氣大傷。
正文1
武元山腳,原非白捂著傷口伏于叢林中。這場盟主令爭奪戰(zhàn)比以往兇險太多,武林各家族死傷更是不計其數(shù),盟主令卻蹤影全無,這場爭奪戰(zhàn)來得確實過于蹊蹺。盟主令七年前隨武林盟主權(quán)安消失匿跡,武林盟群龍無首,三大家族成掎角之勢,相互制衡倒也相安無事,如今盟主令一出,武林大亂,場面不容樂觀。
原非白思慮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原非白大驚,如今他身受重傷,全無招架之力,若是落于敵手,怕是兇多吉少。原非白努力的支起身子,瞧見一抹玄色衣袍,心中大呼“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武林之中,唯有西陵瑜家以玄色衣冠為服飾,若是來者是其他家族,原非白還能以淮陽原家震懾利誘一番,但是瑜家沒得商量,江湖誰人不知,西陵瑜家與淮陽原家百多年來素有嫌隙,而他原非白貴為武林第一公子,家喻戶曉,自是無人不識。
腳步聲越發(fā)進了,落在耳邊,原非白抬頭一看,面色大變,這不是瑜九秋嘛,瑜家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弟子,沒有之一。
這可是跟他齊名的武林四杰呀,換做平日原非白倒也不懼,奈何此時傷勢嚴重,而對方還能走,明顯比他傷輕嘛。
傳聞,瑜九秋習武走火入魔,在武林消失匿跡了許久,如今看著不挺正常嘛,果然傳言不可信。
腳步停在他面前,原非白心中一滯,抬頭傻乎乎的看著瑜九秋,瑜九秋也盯著原非白,兩兩對視,原非白一驚,瑜九秋年少以武成名,雖是面目清雅,但終不敵傾城之色,容貌于江湖籍籍無名。
如今一看,她的眼睛狹長清冷,眸色如煙,神采跳躍,仿若散落滿天星子,璀璨奪目。愣神之間,瑜九秋已轉(zhuǎn)身,腳步聲愈來愈遠,原非白又一愣,什么情況?放過他了?
原非白摸摸臉,莫不是被本公子風華絕代的面容傾倒?正洋洋得意之際,腳步聲又往回傳來,原非白面色一變,苦哈哈的看著瑜九秋。
瑜九秋冷冷得看著他,然后一把逮住原非白往腋下一夾。原非白大驚,這是做甚?然后看著瑜九秋逮他的姿勢,感覺男性尊嚴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寧死不屈,掙扎開來。
瑜九秋死死的鉗祝他,想了會,又用手撫了撫原非白的頭:“乖一點,帶你尋你娘親去。”
原非白一愣,幾乎不能消化瑜九秋所言,嚴重懷疑瑜九秋走火入魔莫不是傷了腦子?后來才發(fā)現(xiàn)大問題,他原非白七尺男兒怎么可能被一個瘦小的女子夾在腋下?
他慌忙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小的,這分明是小孩子的手嘛!他不信,把手塞到自己的嘴里咬了咬,痛覺傳來,原非白欲哭無淚,什么情況?我就說瑜九秋怎么可能不殺我原來是沒認出自己來。原非白不知道怎么搞的,但是也曉得暫時危險倒是沒了,遂安靜來。
? ?瑜九秋攜著原非白一路走去,原非白能感覺到瑜九秋的步伐不穩(wěn),想來受傷亦是不輕,遂別扭開口:“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瑜九秋定定的瞅了原非白好一會,然后放下原非白,改牽著他。手心傳來一陣冰冷的觸覺,瑜家心法以寒冰之力為主,女子本就體寒加之心法特殊,導致瑜家女子體寒更甚。
原非白雖變成小娃娃,但到底還是男孩,手心熱乎乎的,原非白偷偷瞧了瞧面無表情的瑜九秋,把另一只小手也蓋在瑜九秋牽著他的手上,然后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走著。
? 天色漸晚,瑜九秋行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恰逢破爛寺廟,便落了腳。生了火,瑜九秋脫下玄色外袍將不明所以的原非白裹得嚴嚴實實,囑咐一聲莫怕便出了門。
衣裳上傳來一陣陣冷香,熏得原非白臉有些燙,如果不是和瑜九秋有過幾面之緣,原非白幾乎以為認錯了人,號稱人冷心更冷的瑜家人舉手投足不經(jīng)意間居然顯出淡淡的溫柔之色,原非白到現(xiàn)在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 ?半個時辰后,瑜九秋拎著處理好的山雞回來了,就著火堆開始烤了起來。瑜九秋如傳聞中一樣,沉默少言得可怕,幾乎不發(fā)一言,淡淡的火光照在她臉上,冰冷的面容顯得柔和起來,原非白靜靜打量著瑜九秋,突然覺得女孩子這樣竟可愛得緊,原非白覺得自己魔障了。
吃飽之后,瑜九秋靠著柱子,把裹著玄袍的原非白攏在懷里便閉上了眼睛。或許是真的累了,不久便傳來瑜九秋均勻的呼吸聲。
不過,懷中的原非白可睡不著,雖是娃娃身,可他的思維確是實實在在的成年男子,雖常自詡風流,但僅限于口頭調(diào)戲,他還是很潔身自好的,第一次隔女孩子這么近,多多少少有點不自然。
他偷偷的往外移了些許,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一下子落到寺廟的泥菩薩上,一下子落到瑜九秋蒼白的面容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