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圣誕節的前一天,《擺渡人》上映了,導演張嘉佳,是你崇拜的作家,還記得上一次,你看了他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這一次,你同樣跑去了電影院。
也或者說,你對于張嘉佳的認識和崇拜,是源于某一個人,某一部書,也正是這些,才讓你找到了自己未來的彼岸在哪里,那些在你生命中出現的重要的人和事情,就是你的擺渡人,雖然,他們沒有直接將你送到彼岸。
你一個人霸占了電影院的第一排,任憑那些感人的畫面從眼前略過,同一個電影院,同一個編劇,只是電影不同,只是,你一個人霸占了第一排,手中沒有爆米花和飲料。
電影里有很多感人的場面,也有很多搞笑的部分,你沒有因為畫面的感動而落淚,也沒有因為搞笑的部分而開懷,只是在小玉小的時候,她頂著暴雨去看馬力的演唱會,到了現場才發現暴雨原因演出取消,那一刻,小玉絕望了,在暴雨中哭了。
可就在那一瞬間,馬力出現了,他說,“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我等你很久了!”馬力吹了個口哨,招呼著樂隊,為小玉舉辦了一場演唱會。
在馬力在臺上盡情的唱著那首《讓我留在你身邊》時,你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滾燙的兩行淚頃刻間涌了出來,也許你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哭出來,心里就好受些了,那些擠壓在內心的苦悶,委屈,所有的情緒,就都可以釋然了。
反正你在第一排,黑黑的電影院,沒人會知道你在流淚,偌大的北京城,也沒有人會在意你在流淚。
但你自己知道,是什么讓你流淚。
二
你崇拜一個人,大概是因為他身上具有你所沒有的東西,可是,當你挖空心思了解了這個人之后,才發現,他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欣賞他的文字,是因為他很早就讀了盧思浩的書,他說的要用自己的力量站穩,要擁有37.2度的愛情,只不過因為他看了盧思浩寫的那部《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的書。
可是,你沒有讀,但你已經在讀了。
人人心里都住了一個人不可能的人,而這些回憶和故事,都可以用文字寫出來。你說,音樂和文字,是有溫度的,但當你聽了很多故事后,才發現,每個人的溫度大概都是相同的,所以不足為奇。而這些溫度,也終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降低,會有新的溫度,注入你的身體,溫暖你的內心。
生命中出現的那些人,都是那個送你半程的擺渡人,他不會送你到彼岸,會在中途拋下你。你可以說他冷漠,無情,也可以為他流淚,傷心。但你應感謝他曾在海中為你擺渡,或是波濤洶涌,或是風平浪靜。
三
昨天見了一個人老朋友,一起吃了頓飯,只是,這年夏天的路邊麻辣燙已經沒有了。
她說,在你走的那個夜晚,心就涼了,一座幻想的高樓大廈頃刻崩塌。
你不知道那晚她是否失眠,但你知道,她一定很難過,一個人突然闖進你的生命,又突然帶走了他的東西,悄無聲息的離開,只是留下空蕩蕩的房子和昨天的歡聲笑語,給人多大的希望,就會有多大的失望。
那夜,無雨,無愛,有酒,有痛。
你欠別人的債,總會有另外一個人讓你去還。
一個擺渡人送你一程,會放下你,重新去擺渡別的人,也會有新的人繼續擺渡你。愿那個重新為你擺渡的人,會對你更好一些,就像是擺渡人會對新的渡客,好一點。
你是擺渡人,也是渡人。
你想起了電影里的那句臺詞:人生沒有盡頭,只有路口。
你對自己說:路口會有故事,彼岸會有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