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深夜的趕路人

——再讀《根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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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看《根鳥》了。從小學,到上一次高二的時候看,跨越了這么久的距離,但是,每當我在追尋的路上感到迷茫,需要堅定的時候,我都會想到翻出這本書,再讀再思。

曹文軒的文筆,總是那么地恰到好處。不枯燥,也不刻意。更重要的是,他的兒童文學總是傳達著一種真善美,尤其是苦難與憂傷之后的美好。國際安徒生獎,我想是實至名歸。

現在,我又捧起了這本書,期待一個男孩在孤獨和自我中追尋一個虛無之境的故事與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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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那只白鷹,似從幽谷飛來,帶來那個女孩的消息

根鳥第一次獨自打獵,整個上午都沒有收獲,靠在樹根邊睡著了。醒來之后,便遇見了那只白色的鷹,由此引發了之后的一系列的追尋。我在想,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在樹根邊做的一場夢。

這只白鷹的出現,是有著神秘的力量的。那是黃昏,天空卻驟然變亮,仿佛白鷹是駕著仙力而來。這一切,都為后來的故事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白鷹又一次破壞了根鳥的捕獵,驕傲的少年氣憤地開槍,白鷹中槍,卻用那種如人一般憂怨而堅定的眼神注視根鳥。根鳥走近,發現了它爪中夾著的布條,一個13歲叫紫煙的姑娘采摘花時跌落在懸崖,等待一個給予救援的人。

這樣的女孩,這樣的懸崖,這樣的故事,對于男孩生活的地方而言,是那么的不真實。但是根鳥執著地相信,在不知道有多遠的地方,真的會有那個懸崖,有一個女孩等待著重生。他在心中祝愿,她一定要堅持活下去,堅持到他找到她。

根鳥,白鷹,紫煙,菊谷……這個故事里,所有的名字都是那么夢幻,那么不真實。但我愛這部小說也正因為此。所有的東西都像是一個隱喻,在每個人的閱讀中都有一個空間代入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追尋。


DAY 2

經歷了漫長的考試周和實踐,終于又有時間捧起這本書,在圖書館細細感受。

根鳥逃離了鬼谷,這之間,他經歷了太多太多。教會他乞討的板金,騙走他所有積蓄的黃毛,支撐他堅持并最終逃離鬼谷的獨眼老人,以及那匹有著奇幻色彩的白馬……他們或幫助了他,或給他帶來了災難,但這都是遇見,都是根鳥去往大峽谷中的劫與緣。

正如我們的一生,會遇見貴人,遇見知己,也會有人阻礙著我們的夢的實現。但愿我們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懂得珍惜,也懂得在阻礙面前不拋棄,不放棄,堅持孤傲的靈魂。

逃出鬼谷,根鳥的心情異常低落。他想家了。這種思戀讓他再也提不起往大峽谷去的動力,于是,他退著回到了家。

理想與家庭,同樣是我們在追尋理想的途中所不得不學會平衡的東西。記得看理想國的一次座談會《時代的青年還是青年的時代》,有年輕讀者提到了自己的理想與現實中父母的矛盾,希望知道如何解決,梁文道告訴他,也許,家庭是值得首先考慮的,因為它無法重來,而理想,只要你有隨時重新再來的勇氣,就永遠可以隨時再出發。也許,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選擇,只要隨著自己的內心走,都無可厚非。

爺爺病重,神情恍惚間問根鳥找到了大峽谷沒,“你這孩子呀,最容易相信一件東西,也最容易忘記一件東西?!边@是遺憾,也是無奈。其實,我們每個人又何嘗不是這樣。誰敢說,一直沒有違背初心。我們借口著隨世事調整,其實只是累了,懶了,所以干脆選擇忘記,選擇放棄。

爺爺去世后,根鳥在一天夜里燒掉了家中的老屋,不給自己留后路,路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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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

米溪是靜謐的,米溪的生活是愜意的。那個身材細長,性格乖巧的秋蔓,那個有著純真的悸動,默默喜歡著根鳥的秋蔓,卻注定留不住根鳥。想起很久之前喜歡的一首歌:“你是流星,而我是恒星,你注定要走,我注定廝守?!边@也許是秋蔓心境最好的注解吧。根鳥是向往著遠方的,而秋蔓,卻希望根鳥守在米溪。這樣的緣從開始就注定無份。這世間的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留給人癡癡的想念。

DAY 4

鶯店

“從前,你什么都不怕。千里迢迢,你獨自一人走在路上。但你聽著脊梁。因為,你心里有個念頭——那個念頭支撐著你。而如今,這個念頭沒有了,跟風去了,你就只想糟踐你自己了……你長途跋涉,你死里逃生,你一把火將你的家燒成灰燼,難道就是為了到鶯店這個地方結束你自己嗎?你真傻?。 ?/blockquote>

這是板金對根鳥所說的話。鶯店,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根鳥在這里學會了賭博,學會了喝酒,常常爛醉如泥地倒在街上。即使身無分文,也要去戲班子聽金枝的戲。他丟棄了那片布條,用這種方式躲避著他的孤獨。他甚至想過回到米溪,但是秋蔓已經嫁人離開。

板金出現了,這個最初支持他的人,也在用一生尋找著自己的夢,現在他老了,雖然還沒有找到,但他的后人已經前仆后繼,踏上了尋夢的旅程。作者安排板金在此刻出現,在于板金是最能與根鳥產生共鳴的人,最相似卻更加堅強的人。墮落容易,奮起難,板金的出現,狠狠地打了根鳥一巴掌,將他從懦弱打進堅持。

最終的最終,大峽谷出現了。當一群群白鷹從深谷中飛起,根鳥倒在了百合花叢中。紫煙在與不在,都無所謂了。

這一路,是追夢,是青春,也是成長。遇見又告別,得到又失去,堅定又彷徨。根鳥,是我也是你,那個大峽谷,就是我們心中的原鄉。第N次回顧曹文軒的《根鳥》,這是純粹化的現實,也是每個追夢人內心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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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初心,以夢為馬,一追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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