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顧歷史發現,思想最終會成為發黃的紙頁。因為理想型人格在特定限域內總是在存在論意義上進行生存,更確切上說是在思想上的自我解釋,但是人很難改變自己的生命姿態,那種經過長期的曲折奮斗過的精神姿態,就是他最想接近的形象。————標題(博古林)
近代哲學的語言學轉向帶來了一系列認識模式的改變,看起來只是一種技術性的手段,但是根源來說,卻是從物性客體的認識模型轉向顯示的認識模型,雖然在知識來說,任何的理論都無法擺脫一種框架下的種種設定,解釋力量離不開一種模型,而且都希望創造一種模型來作為一種智力的表現。生命是什么?這樣的表達方式都是如此地被限定在一種自覺的框架之中,首先我們向來就傾向于把這樣的疑問指向某種事物的范圍內,就算是在這樣不確定的虛指過程(缺席性意義),還是想要找到一種確定性,其實很多人不明白,確定性不僅僅只是確定的某種事物,而可以是某種性質,其實這樣的傳統在亞里士多德哪里早已有了,就算是中國古人也是這樣天然去使用的,只是我們并不是那么糾結對它進行嚴格的范疇劃分罷了。
有一種無比確切的信念,早已在我們與世界之間的彼此熟知的過程中,就逐步性的賦予了我們,那就是我們確實是并始終都是活在一種“是什么”的一種指向世界中,我們不僅僅只是在熟練著自己的身體,并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當自己足以能夠做到一種系統性的協調之后,自然性的遺忘了曾經的這個過程,這只是對于人生來說是暫時性的缺席。但是我們總是如此地確定的認為,我們原本就是如此的。我們說,世界就是在指向性的顯示中與自己聯系起來,沒有了指向,真的就是一種空無,只要有了指向,哪怕就是意識概念系統內的指向,都是需要在概念之間獲得彼此自足的系統性。這個背后的意義就是避免意識自我的矛盾,邏輯的意義更多就是如此。
此外,我們在指向自己價值性的事物與對象之時,背后更加深源的是指向一種心理活動,不只是對物的確定,而是對心理上的自我確認。疑問的心理狀態只是在有時候到來,疑問絕大部分只是一種確認的先行活動,然后進而做一番思索之后,不是在邏輯上能夠得到確認,不讓就是為了客體事物的確認,最終就歸結到了心理上的確認。但是很多時候,疑問作為一種顯示性的現象從意識中一閃而過,但是我們要知道心理上的確認對于一個人而言異乎尋常的重要,哪怕壓根就不是指向當下的心理,那些潛藏的心理狀態都可以在這樣的一種自我暗示中得到自足。
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會對世界與自我的物質性再作一番笛卡爾式的懷疑,哪怕是量子也是毋庸置疑的物質性,物理學家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性的限定它的性質做不懈的努力,而不是反對它。我們知道反對物性不是反對物質性,而是反對那種物性的認識論模型的那種傳統罷了,所以我們從胡塞爾思想中找到了另一種傳統,說是解釋學,語言學還是現象學的都可以,絕對不是那種簡單的反映論,純粹的意義是避免任何先入為主的知識參與其中,而是更為自然的純粹的顯示出來,尤其是在符號性進入之前的那種純粹的觀看,我們不是在否定符號對于人類而已的意義,而是說人類太愛從原有的概念與價值性的符號來對所有現象作一種自以為是的種種判定,事實上很多時候這樣的判定與徹底的懷疑論一樣來得不靠譜。
這樣來看,我們就不適合用“是什么”的方式來進行下一步的發問,而是說,世界是如何源始性地顯示出來,在未被人作出限定之前,如何更真實的顯示出它的各種方式,這樣我們就需要更多全面的顯示方式來顯示世界,在目前為止,我們遠沒有胡塞爾理解的更多。因為這個——人與世界一同被遮蔽在歷史之中,我們回顧歷史,諸個形象之中,哪一種形象可以稱得上自己能夠去仰望的?那些形象是如何地被編織成各種文化性亦或民族性的形象,世界就成為了人的世界,成為了歷史的世界,成為了科學意義上可被分割的世界。但是世界可以更加純粹的被呈現出來,以它無目的性的方式,以自己無目的性的某個時刻出現。這樣的邏輯似乎最終被引向了詩性的世界,難道這樣想法,還不是一個象牙塔的理想者自我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