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在公司做研究,所以雖然給我配了桌子,但我不用上下班打卡。
Jens他們的鑰匙環上都有一個黑色圓形塑料片,每天上下班,及中午吃飯出門和回來,都要拿這小塑料片貼一下打卡機。
Jens告訴我,公司實行彈性工作時間制度。也就是說,你可以七點來辦公室,下午三點走人,也可以十一點來,下午八點走。也可以今天工作少工作一會,在之后的日子里補回來。
Jens有時候會11點才到辦公室,因為碰巧他起得晚,又去了健身房。但他說他如果要去健身房,通常六點多就會起床。
大部分時間,我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早就開始工作了。
因為我每天都睡很久,要九點才起,幾乎十點才慢吞吞把一輛破自行車騎到辦公室。
有一天,我睡得實在晚得不像話,估計到辦公室已近十一點。Jens向我說出說一串德語:
Der frühe Vogel f?ngt den Wurm !
直譯:早起的鳥兒能抓到蟲子。
意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告訴他中國也有一樣的話。但是我表示,這種騙小孩的話,我是不屑一顧的。
后來,有一次辦公室開部門月度會議,我雖是一定聽不懂他們說德語,但部門大老板作為我的研究項目導師,還是邀請我去參加。
我睡過了頭,遲到了。部門大老板坐在我旁邊,笑呵呵拿過我攤開的小筆記本,寫道:
Der frühe Vogel f?ngt den Wurm !
這回我深刻地記住了這句話。于是我開始不停地在辦公室念叨。
辦公室的項目主管Britta聽見我反復絮叨這句話,跑過來對我說,你應該這么狠狠地回答他們:
Der frühe Vogel kann mich mal!
這是句破罐子破摔的回擊,實在是很難精確翻譯。以我的琢磨,大意就是:
“早起的鳥兒又能把我怎樣!”
“那又怎樣!”
“怎樣!”
“呸!”
我還搜到一個英文意譯,實在殘暴,就不譯成優雅的中文了:
The early bird can kiss my 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