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以后開始碎碎念,打斷別人興致勃勃的話題,插入自己的興致,不禮貌,可是竟然縱容自己這種粗魯。
我已經盡力把自己的生活過的不茍且,狹窄的小屋也布置得像個樣子,有限的經費也盡量寵溺的給自己多一些滿足,連續上了這許多班,還是累死累活把新家整理的一絲不茍,我終于,急切的,想交與你們這一份答卷,唯一的忐忑是你們不放心,我自己可是真誠的喜愛著這個小家。
好久沒有寫文,如今終于動手的時機,竟然是因為,我發現自己處于一個吝嗇的家。這個家,都帶著冷漠的眼睛,審視著,評判著,好與不好,對與不對,就像試卷上的打分,同情分是極少的憐憫。
我只是隨意說,家太小,放不下的東西帶回來,父親就皺起眉頭,再不愿接納,我又忐忑的警覺,是否說錯什么,然后反復思量是不是不要再說太多其他廢話,言多必失。我再鼓起勇氣強調,我家布置得極舒服,我極滿意,父親已然一副嫌棄的神色,,
我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討好,你們再難以舒展滿意的笑容,如此吝嗇,突然我無法自處,這樣多余而又面目可憎。
你們愛著我,愿意為我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卻又如此吝嗇的愛著我,不愿敞開懷抱容納我。這樣一個真實的我就站在面前,你們卻向往著一個不是我的我。
而我,認真的觀察著我每一段親密關系,用心中的尺來標準化另一半的人生,不滿而又焦慮。
最懷念的,媽媽給我削鉛筆,我要求一定要整齊,一樣長短,這種做作撒嬌,也被滿足。要玩訂書機,被拒絕,悄悄玩,扎到手,心情沉重時,不明就里的媽媽以為不讓我玩而鬧情緒,把訂書機遞給我哄我開心,這種違規,也被寵溺。爸爸允許我開著沒大沒小的玩笑,說沒有意義的亂七八糟的廢話。那些小時候的時光,我這樣清晰,向愛我的男人索要這種毫無原則的愛,探索毫無原則的小小底線,變成我的愛情中最天真最重要的意義。
我成年后的家里,缺乏大方的容納,吝嗇而偉大的愛著,痛苦的承受著每一種生活。把我越推越遠,可我不想這樣,如何改變?家庭地位最高又最低的我,如何改變? 想打開窗戶,讓陽光如何透進來。如何讓你們看見眼前的生活,不好歸于不好,卻也有空閑看見美好和幸福。
謝謝前任們,溫暖著保護著包容著任性的,匱乏和疲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