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川時,他曾被朋友問及有沒有對象,他遲疑了一下,竟有一種不知該如何回答的錯覺。
其實答案就兩個,有,或者沒有。但這樣的問題,卻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一個漩渦,將他卷入了無窮無盡的深淵。好似一個拼命奔跑的人,渴望堅持,哪怕拼盡全力,也要到達終點!而結果卻是,他既沒有拼盡全力,也沒有到達終點……
他總問她:你為何對我那么好?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因為你值得。
有時,她也會多想,會回問:是不是我給你太大壓力了?
他有些喪氣:我怕有一天,你給的這些,我還不起。
她淡然一笑:傻不傻,有些東西是不需要還的。
他們從初春走到深秋,穿越了一整個夏天,宛如一場美好的花宴,來時春雨緩起,去時葉落無聲……
……
他初到她的城市,還在四處打零工。他和她的認識,也算是巧合。
一次搬家,他搬離,她搬進。一次照面,成就了兩人滿城風雨般的愛戀。
那時她剛分手,心情十分低落,他則準備去新公司面試,開始新的人生。
他的面試結果并不怎么好,起因是公司要求他在公司待三年。三年說長不長,可對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言,實在考驗耐心,再者,他也沒有在這座城市待下去的理由。
晚間,他一個人在火鍋店喝悶酒,碰巧遇到了那個也在喝悶酒的她,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卻喊不出彼此的名字……
他送她回家,她拉著他的手說怕黑,怕一個人的夜晚……
那晚,兩個人都沒能克制內心的欲火。
此后的一段時間,他們雖沒有向外界公布關系,但卻早已默認了彼此心目中另一半的地位。
她比他大三歲,一直扮演著大姐姐的角色,而面對這個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她也像是照顧孩子一般,對他呵護有加。而他也確實表現得像個孩子,充滿了稚氣。
她喜歡帶著他去逛各種男裝商場,把他打扮得帥帥的,于是就有了上面的對話。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這樣的感情太過沉重,自己恐怕窮盡一生,都還不起。畢竟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兩個人的未來,他的腦海中都是一片茫然。
他想過回到以前的城市,重操舊業。只是那里有熟悉的朋友,有熟悉的地方,卻充滿了不痛快的記憶。他也想過跟她回老家,但是自己過去之后,又能做什么呢?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就像一座又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她卻總說: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
于是在那個深秋,他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逃離。離別的那個午后,她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留戀與不舍,卻在晚間分別的瞬息淚如泉涌……
沒過多久,兩人分開了,他總說她太嘮叨,像一個老媽子。她卻只是回應:你不必覺得愧疚,我愛你,是我自愿,你離開我也不怪你,那是你的自由!
他沒有再去找她,而是帶著內疚與自責繼續茍活在那座城市,畢竟活得并不是那么如意,沒有資本,又如何給人幸福呢?
再回首時,已是5年之后,而今后的5年,10年甚至20年,我們又該經歷怎樣的故事?只是無論如何,我們總要帶著故事,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