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山月不知心底事
主角:陸今安姜時宜
簡介:“姑爺,小姐今天不會回來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保姆心疼的提醒陸今安。 陸今安看著桌子上熱了又涼的菜,一顆心仿佛被冰封,他拿下蛋糕上的蠟燭,強撐起笑: “王媽,今天辛苦你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姜時宜說一定會回來陪他。 可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陸今安苦澀一笑,他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姜時宜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會把他這種卑微如塵埃的人放在眼里? 果然,后半夜姜時宜才推開大門。 她滿身酒氣,陸今安忙起接過她的外套,半跪下給她換下了高跟鞋。 “怎么這么晚回來?我去給你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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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陸今安坐在地毯上,看著一件件被粉碎的禮物,一顆心也越來越釋然。
三年了,他終于能為自己活一回了。
最后一件禮物被粉碎時,姜時宜帶著兩人走進別墅。
一個穿著國外奢牌裙的年輕女孩,率先走進來。
正是江祐白的妹妹江杉。
她看向陸今安滿身碎屑,鄙夷道:“窮酸。”
江杉這刻薄的話還未道盡,后面就傳來一道清亮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小杉,不許對陸先生無禮。”
話音不落,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儒雅男人走了進來。
這是陸今安第一次見到江祐白。
他的五官深邃又不失柔和,每一個線條都如同精心雕刻般清晰,嘴角含笑,陽光之下恍若神祗。
那一刻,陸今安終于明白姜夫人初見自己時為何那么熱切了。
他們兩人,確實像的讓人心驚。
但細細看來,又不那么像,因為貧家的自己無論如何都學不到江祐白那從容又自信的氣度。
陸今安自嘲一笑,果然,冒牌貨就是冒牌貨。
“好好好,哥,我聽你的總行了吧。”
江杉一個白眼,隨后對陸今安不耐道:“喂,你還不趕緊去給姜姐姐收拾行李?記得多帶些衣服,姜姐姐要和我哥出去多住幾天。”
陸今安卻看都不看,直接拒絕:
“我沒空。”
什么?
姜時宜聽到這話,像是第一次認識陸今安一般,詫異的蹙緊秀眉。
這還是她印象中,陸今安第一次拒絕自己。
江祐白俊逸的面容也露出尷尬,隨后他抱歉道:“是我的錯,不該單獨邀請時宜,畢竟我們孤男寡女,陸先生不高興也是很正常的。”
說罷,他向姜時宜歉意一笑,轉身就要走。
“祐白,他不是這個意思。”
姜時宜連忙將他攔住,隨后冷臉看向陸今安:“你不是說你不介意嗎?又在鬧什么!”
陸今安心下一寒,他深吸口氣,摁亮手機。
“院長讓我籌備一個畫展,一個星期后就要開展了,我真沒空。”
其實他已經辭職,根本就沒有什么畫展,他只是不想再傻傻的為姜時宜奉獻了。
姜時宜習慣于陸今安為自己打理一切,遣散了別墅內所有傭人。
如今沒了陸今安幫忙,她突然覺得束手無策。
江杉皺緊眉頭,不悅道:“什么畫展能比我哥和姜姐姐出差更重要?再說,你收拾個行李能廢多少時間,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懶!”
“一個贅婿說好聽是姜姐姐的丈夫,說不好聽的就是姜家的仆人,你懂不懂啊?”
“小杉,不得無禮!”
江祐白責備開口,隨后看向姜時宜溫和一笑:“時宜,既然陸先生沒空給你收拾,那我來吧,我在國外這些年還是會一些歸置的。”
說罷,江祐白走進了屬于姜時宜的那間臥室。
姜時宜責備的望了陸今安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陸今安閉上眼,這間臥室他平時都沒資格進。
三年的婚姻,在江祐白面前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過還好,他很快就能自由了。
一行人走進姜時宜的臥室。
突然,衣柜上一只分量不輕的水晶擺件掉下,猛的砸向江祐白和陸今安。
“祐白小心!”
姜時宜瞳孔皺縮,第一時間拉過江祐白。
陸今安躲避不及,就見這巨大的擺件向自己狠狠砸來......
第五章
“嘶!”
陸今安的肩膀頓時被砸的血肉模糊,劇痛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今安,你沒事吧?”
姜時宜見陸今安滿身是血,當即慌了,下意識松開江祐白就沖了過去。
陸今安臉上的血色褪去,他想要安撫姜時宜,卻疼的說不出話。
“哎呀,哥,你受傷了!”
江杉驚呼一聲。
姜時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她當即更加急切的向江祐白看去。
只見江祐白的手臂擦破幾道白痕,所謂的‘受傷’只不過是擦傷滲出了幾滴血珠。
江祐白虛弱搖頭道:“時宜,我沒事的,你還是先去照顧陸先生吧。”
姜時宜看著傷的更重的陸今安,皺緊秀眉,有些遲疑。
江杉卻急的直跺腳道:“怎么沒事啊,哥,你平時在家油皮都沒擦破過一點,今天傷的這么重,會不會破傷風啊!”
“時宜姐姐,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哥送去醫院啊!”
“小杉,你不要胡鬧,我這點小傷沒事的。”
隨后,江祐白對姜時宜強撐起一抹慘白的笑容:“時宜,別聽她的,我真沒事,你趕緊先送陸先生去醫院吧。”
說罷,他掙扎著就要自己起身。
姜時宜見到這一幕,心都在滴血,她咬咬牙還是扶起江祐白。
臨走之前,她有些歉疚的看向陸今安。
“祐白從小就嬌貴,我得趕緊帶他去醫院,手機就在你旁邊,你自己叫個救護車吧。”
說罷,姜時宜扶著江祐白快速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陸今安倒在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臟一陣陣緊縮。
還疼嗎?
肯定是疼的,但疼了太多次,也就麻木了。
他掙扎著拿起手機,可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力氣撥通電話。
最后還是買菜回來的保姆,匆忙叫來了救護車。
彼時,陸今安已經徹底疼暈。
等他醒來后,醫生說他的右肩骨裂,因為送來的時間太晚,以后不能長時間拿畫筆了。
陸今安靠在病床上,閉著眼。
畫家不能長時間的拿畫筆。
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加悲哀的事?
旁邊兩個換藥的小護士,低聲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們看旁邊的江少爺,只擦破了一點皮,姜小姐就急的跟什么似的,再看這位,骨頭都碎了都沒有個人照顧。”
“哎,誰讓江少爺命好呢,能遇上這么深情的人。”
“我要是能遇到姜小姐這樣的人就好嘍!”
......
陸今安聽到‘深情’二字,譏諷一笑。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對于江祐白來說,姜時宜確實深情,但對于自己來說,她何其殘忍。
他不想再聽到這些話,當天就離開了醫院。
陸今安沒有再回別墅,而是去院長那邊幫忙。
沉浸在藝術的世界,可以讓他忘記現實的痛苦。
陸今安發現自己不必拘于一格,他的天地也不僅僅是姜家那棟別墅。
沒有姜時宜,沒有江祐白,只有他自己。
陸今安久違的感受到了自由。
直到第五天,畫展的事宜全部結束,他才打開了手機。
可剛打開手機,陸今安就被鋪天蓋地的未接電話驚呆了。
全是姜時宜打來的。
從前姜時宜從未主動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她這是......
陸今安還沒反應過來,對面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姜時宜的秘書。
“陸先生,您去哪兒了,電話為什么一直接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們姜總找你都快找瘋了?”
找瘋了?
陸今安愣住,姜時宜不是從來都不在乎自己嗎。
自己不過消失五天,她怎么會如此著急?
這九十九通電話,都是她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