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出門辦事兒一天,晚上回家蜜姐熹妹已經(jīng)睡著了,奶奶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熹妹的安撫奶嘴,說被蜜姐用剪刀剪壞了。
這時爺爺立刻說:“是誰把剪刀放在桌上的?”我突然想起出門前我剪了線頭,忘記放回原處了。我就回答是我忘記了,爺爺就說如果是蜜熹爸他就要好好教訓一番,心里雖偷著樂因為公婆對我足夠的寵愛,偷樂后我還是說:“拿剪刀的的確需要注意這個事兒,但真正需要讓蜜姐明白的是,如果想使用剪刀,什么是可以拿來剪,什么是不可以剪的。”爺爺沒再說話,奶奶比較認同用聲音回應了我這段話,蜜熹爸也表示默認。
第二天蜜姐起來,我和她聊起這個事兒,我說:“崽崽,你把妹妹的奶嘴怎么了啊?”她立刻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但接下來她第一句話卻說的是:“是誰把剪刀放在那里的呀。”一邊說一邊很有理的模樣,之前不好意思的表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懵了,但因為前一晚爺爺說了同樣的話,我立刻反應過來明白她為何會冒出來這句話。我控制住自己驚訝的感覺,繼續(xù)平靜的說:“為什么要問是誰把剪刀放在那呢?剪刀是媽媽剪完東西后忘記放回原來的地方。”蜜姐沒有回話。
我接著問她:“崽崽,奶嘴是干嘛用的呀?”
“是妹妹吃的。”她回答我。
“那剪刀可以剪奶嘴嗎?”我問。
“不可以。”她繼續(xù)回答。
我問:“為什么不可以呢?”
蜜姐回答:“剪爛了,妹妹沒有了。”這時蜜姐的表情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我接著說:“對呀,剪爛了,妹妹就沒有奶嘴吃了對吧?”
蜜姐:“系的(是的)。”
我:“那你要對熹妹說什么呢?”
蜜姐低著頭繞著手指說:“我不小心的。”
我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還要對妹妹說什么嗎?”
蜜姐接著說:“楊檸熹,對不起。”
我摸了摸她的臉說到:“媽媽也要對你和妹妹說對不起,媽媽用完剪刀應該放回原來的地方,這樣你就不會因為好奇而去玩剪刀而剪壞了妹妹的奶嘴,因為媽媽也沒有告訴過你,如果想用剪刀剪東西我們可以剪些什么,那下次想剪東西我們可以找來一張紙,剪紙玩可以嗎?”
蜜姐開心地回答到:“嗯,可以的。”
隨后我擁抱她,告訴了她我很愛她和妹妹。
發(fā)生一些事件時,孩子在當時受到什么樣的引導特別的關(guān)鍵,在我們沒有回家時,爺爺脫口而出的話那是因為爺爺緊張檸蜜,害怕因為剪刀沒有收放好導致她會有危險,可是卻讓檸蜜去到的方向是忽略因自己的原因而導致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首先是去把責任推給其他人。這樣久而久之下去,檸蜜會習慣性的讓自己成為一個受害者,而不會真正意識到自己有什么原因,需要去承擔些什么?比如:剪刀是別人放的,所以我剪爛了東西不管我的事,是放剪刀的人不該把剪刀放這里。被垃圾桶絆倒了,是垃圾桶不該放在這擋路,跟自己不去注意到垃圾桶在前方無關(guān)。
做錯事是孩子應享有的特殊權(quán)利,錯了后的對待方式不一定就是挨罵或是懲罰她們,而是讓她們對做錯后的結(jié)果負起自己的責任來,這跟媽媽愛她不沖突,不會因為做錯了媽媽就不愛她了,這是兩碼事兒,但很多年來許多的家庭教育里面這兩者是混為一談的。
思維模式是從小養(yǎng)成的,能否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和自我反省的能力都是需要從事件中去學習。
我不是全能的媽媽,我也不是一個足夠好的媽媽,我也會有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刻,但我持續(xù)學習,只是為了讓女兒們未來具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對待事情時不是一味的怪罪別人,心理學角度中的受害者角色做起來特別容易,但背后所承受的煎熬何其艱苦;擔當者看起來難做,但真正做到后心胸是豁然的。兩者相比,心中自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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