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貌若潘安群英妒,剎那芳華負如蘇
(寰迷小夢,原創作品,紀念黃鷹,幫助寰哥,轉載告知,盜文必究)
白皙的面,濃密的眉,配上烏黑深邃的眼眸,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泛著迷人的色澤。那高挺的鼻,微揚的嘴,內斂又沉著,偶爾才透出的笑,無一不襯著高貴。
貌若潘安這類的字眼形容馬家老三,一點不過,襄陽人稱他為公子如蘇。雖是最后一個進入馬府的人,可舉手投足間都是貴胄的氣質。比起兩個哥哥,纖細的老三,總是惹人多看幾眼,又忍不住去愛憐。
府中下人竊竊私語,三少爺就是他娘的影子,若是把他扮成女人,活過來的大夫人見到,也會即刻再死過去。
這,稱了他如蘇的名字,不是扶蘇,不是流蘇,更不是長蘇。也正因現身在地位顯赫的馬家,如此俊美的男子,也是那般心狠手辣。
每每日落之時,一個巴掌大小的塤,就有幸貼上了這個白衣公子柔美的唇,《剎那芳華》、《深谷幽蘭》,一曲曲哀傷渾厚,從一個個圓孔中鉆了出來,仿佛十幾年的苦難,從口中到塤中,最后噴薄而出。
一個富家子弟能有什么哀怨?無人能體會。可是當如蘇閉上眼睛,他娘眼里的仇恨和絕望,就會刺到他骨子痛。
大哥、二哥截然不同。三人沒有交集,除非燒殺劫掠之時。
二哥馬如雷,才是爹最寵的兒子,如蘇還沒住進馬府,爹就給二哥請來高強的師傅傳授武藝,他還在不斷尋覓武功秘籍,盡管他的武藝,總是用在無用之處。他那號稱無人能敵的地腿功,在襄陽真沒遇見過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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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馬如風,喜歡珠寶、玉器,不擇手段的得到。相比兩個弟弟,如風顯得老練沉著。如蘇曾對如風有些許期待,是那如父又如兄的感覺,如風卻給不了他。
大哥二哥孔武有力,沒有老三的智慧,這幾年就愛聽老三的話。搶男霸女,劫擄金銀,對抗官府,無惡不作,是這幾年三個兄弟的最大的喜好。
但是他們還是有所顧忌,譬如行走江湖的大俠和剛正不阿的捕快,三人不能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可現在不用再畏首畏尾了,皇帝老兒換了,新太師又是自家表親,干他娘的幾筆大買賣,也不過頭,馬家三兄弟這樣想。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可在如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本該吹塤之時,他說出了意外的話。
“二哥,雖說遠了一點,船上有你、我和大哥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那兩人一個在把握文玩,一個在擦拭寶劍,卻都聽進了如蘇的話。
就是這一切,是把如蘇送上不歸路的開始,盡管如蘇嘴上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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