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鼻尖上的雜技】
小時候,常常需要到樹林里去找柴火,一到周末,我們小屁孩們就挑著一擔大籮筐去離家兩三公里外地樹林去。有時候柴火少,就自己挑回來,有時候如果很多很重的話,就會托路過的大人回家跟家里的大人說一聲,讓他們來幫忙挑回去。
像我們八九歲的年齡,早已經是幫家里干農活的老手了,所以,做這些活都是很自覺的。而且,也是很喜歡的。因為每次去找柴火,一般都會有三四個人甚至以上,一路吵吵鬧鬧地出去,去到樹林也是吵吵鬧鬧的,回來的路上也是吵吵鬧鬧的,也是童年的樂趣之一。
而更大的樂趣是收拾好柴火之后,我們還可以在樹林里摘點山稔子吃或者到處掏點鳥蛋什么的。樹林里常常會有飛起的鷓鴣或者鵪鶉之類的,麻雀啊布谷鳥啊什么的也隨時可見或者聽到聲音。還一種我們那里特有的叫做“蔗地貓”,長得怎樣我還沒真看過,因為飛得很快,但很明確的一點就是它的叫聲跟貓叫聲非常像。
在樹林里我們掏得最多的就是帶著黑色花點青褐色表殼的鵪鶉蛋,也就是我們在現在在市場能看到的那種小小的花花的蛋。但我們掏的是野生的。偶爾也會在甘蔗地里掏到“蔗地貓”的蛋,比鵪鶉蛋要小很多,殼很薄,也是帶著黑色點點。
有一次又是收拾好柴火后去掏鳥窩。正值春夏交際,一些給砍伐過的樹樁會重新長出嫩綠帶著一點點棗紅邊邊的新枝,長得不高,像一堆草叢,正是小鳥做窩的好地方。因為常常做這種事,我們也是比較有經驗的了。沒一會,我居然掏得兩窩鳥蛋。
那天剛好老媽也在附近干活,她幫我將柴火挑回去,我就拿著鳥蛋輕松跟在老媽后面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尋思著回去煮鳥蛋來吃的滋味,一邊又在想如果不是老媽催著要回家的話,說不定還能掏到多幾窩呢!
就這樣胡思亂想地走著走著,因為太得意,又覺得反正鳥蛋還多,就將一顆鳥蛋掏出來,放頭頂“耍雜技”,頭大蛋小,走了一小段路蛋也沒掉下來,心里更是得意,心想,我還能放鼻子上呢!于是將鳥蛋移到了鼻子上,手一松,還沒邁步,鳥蛋就摔下來了!我心一急,想拿手去接,蛋沒接到,放在口袋里的其他的鳥蛋倒是因為我府下身子順勢滾了出來,一下子摔了三四顆出來。要不是身手還算“敏捷”,估計全部都得滾出來了。
看著地上給摔得稀巴爛的鳥蛋,再看看手上本來七個現在只剩下兩顆的鳥蛋,心里特懊惱。再細看一下,原來拿來放在鼻尖上做雜技的那顆蛋是正在孵的蛋,已經有了小雛鳥在里面了,但也給摔死了。頓時一種罪惡感從體內升起,才意識到自己每掏一次鳥蛋,鳥媽媽都會因為找不到蛋而傷心,而且,每一顆蛋都是一條生命,我卻當游戲一樣戲弄了生命!
自此,我就沒再掏鳥蛋了。
有的時候放一顆童心在胸膛里
煩惱憂愁,就不會那么多了
幸福快樂就會尾隨而來
雖然人不能永遠處于兒童時代
但他可以永遠擁有童心
保持童心就是保持對生活的熱情之心
對生活保持著激情與樂觀
——楊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