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樣才能覺得活著有意義,或者只有渾渾噩噩過完這一生無牽無掛。
我叫林絕,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在上大學的時候還當過幾年兵,以至于回來上完大學的時候已經比同年級的同學大了幾歲,在宿舍都喊我老大,我也樂在其中,是不是還嘚瑟一下身上的肌肉。最重要的是當完兵回來上學免去了四年的學費。
如果不是大學畢業時發生的一件事,使我人生就此改變,或許我如與許多人一樣畢業找工作,再到結婚生子過完此生。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不會讓你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那是一天的中午,剛從擁擠的人才市場走了出來。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接起電話里面老媽的聲音傳了出來:“小林子唉,你姐夫不見了,你姐都魔怔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我說:“媽,你別著急,你們報警了嗎?"
"報警了說是時間沒到不予立案。“
“這樣,你們在家看著我姐,我馬上坐火車回去。”
掛了電話我連忙買了回老家的車票,想想自從忙著畢業已經很久沒回老家了。我的老家在大山里,到了鎮上還要走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家里,很是不方便。但是去年我姐已經在鎮上買了房子把二老接了過來一起住的。
終于在苦苦等待之后上了火車,因為是夜里的火車,人也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我拿好包坐在坐在上,這時對面也坐上了一個年輕人,年紀和我差不多。但衣著古樸傳統,穿著一套灰色中山裝,拎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很是特別。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他笑了笑說:“晚上也挺冷的怎么穿的這么少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走的急,沒想那么多”。
“不過你也穿的不多呀”我連忙調侃道。
“我啊,和你不一樣”他挺了挺身子說。
“哦,這樣啊,我叫林絕,你叫什么?”我伸出手來問道。
“林絕,恩,名字不錯,我叫張夫,大丈夫的夫。”說著他把我的手握了起來。
因為是深夜了,又隨便聊了兩句就自己休息去了。
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一股奇異的香味竄進了鼻子里去,手臂有點酥酥麻麻,腦子頓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對面的男子也早已不在了。想起昨晚的事連忙檢查下包,發現東西沒少,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摸了摸腦袋,突然發現手臂上出現個人形紋身。用手擦了擦,只是個輪廓像是素描筆描的,難道是那個張夫弄的?感覺也挺好看的,也就沒有去管它了。
到了站,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趕去。
離家門口老遠就看見我媽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呢。
老媽看著又憔悴了許多,我走上前去問道:“媽,到底怎么回事?”
老媽聽到我問起,雙眼泛紅說道:“前幾天,你姐夫突然說要回山里的老家拿點東西,誰知道這一去竟然,竟然沒有回來,你姐這些天吃不好睡不著的,你快回去看看吧”。
正準備趕回去看看老姐,遠遠的看到鄰居三嬸邊跑邊說:“嬸子唉,你趕緊回去看看吧,你家燕子又要往山里跑,攔都攔不住啊”。
我聽到后連忙和老媽往家里趕去,快到家里的時候,遠遠看見我爸在拉著我姐的手,說道:“燕子啊,你別急啊我們等小林子回來商量商量啊,你聽話別鬧了”。正說著我爸看到我回來了就說道:“燕子你看,小林子回來了”。我姐看到我哭著跑了過來把我抱在懷里說道:“林子啊,你姐夫已經一天多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連忙安慰道:“你別著急,和我說說,我姐夫回老家干嘛去了,有沒有和你說?”
我姐聽聞后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姐夫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打錯了,前天打牌回來就說要回老家,問他去干嘛他也不說?”
我說;“這樣你們先回去,我來問問那些和我姐夫打牌的人?”。
老爸走了過來說道:“他就和村口老六家玩牌的,你要去就去哪里”。
我點了點頭讓老媽把老姐扶到屋里去,我轉身向村口走去。
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村口許多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最愛看熱鬧的老六沒有出現,現在看來老六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到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平時我是不抽煙的。
鄉下就喜歡開個棋牌室來打發時間,其實就是些游手好閑的人。剛拉開棋牌室的門聯一股異味撲面而來,我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里面已經做了三四桌都在打麻將,我掃了一下沒看見人。”哎,這不是我們村的大學生嗎?怎么有空回來了。”我回頭望去,原來是我發小。大號孫友善,我小時候就喊他善人。
“我說這不家里出了點事嗎?”回來看看。
剛自摸了一副好牌的張大爺看著我說:“小林子啊,是不是來找老六的啊?。“
我連忙把剛買的煙散了出去,眾人都客客氣氣的接下了煙。這才說道:“那大爺你知道老六在哪嗎?他不這里看店嗎?“張大爺瞇著眼看著煙說道:“他啊,說是生病了,在家休養來,你要不去他家看看吧。”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您來兒,您先玩。”
轉身我就把湊在牌九桌前的善人拉了過來,說道:“我的大善人,你兄弟回來了也不招呼招呼?“
善人頭也不回的說道:“等下再說,我這就要翻盤了,等我玩過這一把。”
我看到說道:“那好,顏寧讓我帶的話你也不想聽了?”說完我就走了出去。
顏寧是善人的高中同學也是初戀女友,那個時候善人也很聰明,成績自然也不差,就是沒事的時候喜歡看下古書,在我面前瞎嘚瑟。什么奇門遁甲,易經八卦了。說的我腦子都大了。可是有一天顏寧忽然不來上課了,班主任說是轉校了,善人聽后也失蹤了一個月,回來后就輟學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在學校附近開了間書店。
善人一聽連忙追了出來,表情嚴肅的問道:“你怎么會有她的消息?”
我說道:“你現在怎么也玩這個了?“
“你別管這個,你說你看見顏寧了?”善人瞪著大眼睛的看著我。
“沒有。”善人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
我連忙上前拉住他說道:“兄弟,我這不該騙你,可我這剛回來,是來求你幫忙的?“
"幫忙?你姐夫的事?”我點了點頭。
”你姐夫的事不簡單,一天一百這是工資啊“說著人往老六家走去。
我苦笑了下,追了上去說道:“好好好,找到給你一千。“
老六家比較偏,這里因為靠近山邊,基本上已近沒人居住了。到了老劉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大門緊鎖,敲了敲門還是沒人回應。房子就是農村的普通樓房,這幾年還是賺了點錢,四周還被圍墻圍了起來。
我看了看善人,他指了指聞著旁邊的圍墻。”翻墻?“我壓低了聲說道。話還沒說完善人已經翻到了墻頭上,向我招手。我左右看了看,一個健步一躍而過。
翻過去是在一個廚房后面,房間里有燈光,好像是有人在做飯。我和善人悄悄潛伏了過去。趴著窗戶往里面看去,看到一個女人應該是老劉媳婦,在熬著什么東西聞著是中藥。嘴里還碎碎念著:“叫你別去,非要去?這下可怎么辦啊?“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凄厲的叫聲從里屋穿了出來。老六媳婦聽到后立馬跑了過去。
我和善人走進了廚房,善人打開藥罐聞了聞說:”這是安神的,一般人在驚嚇后才服用的。“
”怎么你還知道這個?“我笑著調侃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善人。翻了白眼對我說道。
我說:“老六要安神?是被嚇到了嗎?”
善人笑著說等著唄。他家肯定出事了,還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一會兒老六媳婦深情萎靡的走了進來。突然看到兩個大男人在家門口站著,嚇得喊了出來。“誰,你們是誰?”
“嫂子哎,我和友善聽說老六病了過來看看。”我趕忙上前說道。
“小林子,你,你是為了你姐夫回來的?”老六媳婦說著話,眼神卻在躲閃著什么。
“嫂子啊,我聽說我姐夫走之前來找過老六,現在我六哥呢?找他問幾句話。“
“你六哥生病了,不能見人,你們先回去吧。”
“嫂子,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你說出來我和小林子也能幫幫你,再說小林子也是在找他姐夫,幫你就是在幫我他自己,你放心好了。”善人出來游說道。
“老六媳婦低頭思索了許久,仿佛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對我們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老六媳婦人已經向屋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