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孜
我的嘴巴早就死了
只能用沉默來和妳對話
我們聊得天花一樣亂墜
聊得月色濁酒一樣濃稠
于是，我用罌粟汁勾兌荷爾蒙
把冬天喝成了春天
把四季喝成了兄弟
把孔子喝成了老子
把民主喝成了強權
我決定發動今天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二萬五千里長征從妳的踝關節開始
妳的每一處隆起和淪陷
妳的每一處轉彎和呻吟
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的美麗風景
路過水泊梁山時
宋江為溫柔鄉安了一張軟床
我們的高潮迭起天堂的夕陽
我們讓身體一段接一段死去
我們用人心煉就最劇毒的愛情
給天下的有情眾生下蠱
拉他們入伙塵埃落定
讓他們溺于情山恨海不得超生
二零一六年七月六日
成都
注：《王顧左右而言他》出自《孟子·梁惠王下》，本意是指：齊宣王環顧左右的人，把話題扯到別的事情上了。指離開話題，回避難以答復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