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洗洗,一股子騷臭味誰受得了”妥大娘說完便走了出去。
此時房間只剩九九,小竹和巧兒,巧兒睜著驚恐的眼睛說:“小竹姐姐,他們這是要干嘛啊,不會把我們洗干凈蒸熟了吃吧?”話沒說完就哭了出來。小竹也摸不著頭腦,聽見巧兒的話轉頭看向齜牙咧嘴的九九。
九九此刻很苦惱,兩手使勁從頭頂往后背,看到小竹,趕忙招呼:“來,小竹,幫我搓下背,完了我幫你,可臟死我了?!?/p>
巧兒不哭了,小竹愣了幾秒“哦”了一聲便去幫九九擦背。
“九兒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小竹一邊擦背一邊問
“恩,很明顯啊”
“???明顯?”
“是呀,就讓我們洗個澡啊”某人漫不經心
“額……我的意思是,姑娘是不是知道他們要拿我們怎么辦?”
“哦,那個啊……”
“怎么?”
“那得等他們做了才知道啊,哇噢……”某人舒服的呼出了聲
……
雪月山一處偏院內
妥娘看著站在跟前的九九很郁悶,前幾天她奉命安排這三個人干差事,那兩個手藝很足,刺繡,縫補,洗衣,做飯,伺候人,樣樣不在話下,很快就安排好了,唯獨這個叫九九的,放哪礙哪的事,整個一廢物,也不知怎么活這么大的?
而此刻低頭站著的九九也很郁悶,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從來沒聽過的世界,舉目無親。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小姐妹,想著在一起總算是個伴,可不想這兩人年歲和自己差不多,能力卻差那么多,她倆擺到哪都能發光發熱,可以說充分具備了作為一顆螺絲釘的全部條件,而她——“英雄無用武之地”以前學的現在完全用不上,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唉……”
“咋?你嘆啥氣?把你打發過來委屈你了?老娘還不想見你呢!”妥娘聽九九嘆氣更生氣了“你說你能干啥?縫補個袖子把人袖口都縫死了。你說你還能干啥?你會個啥?”
九九張了張口想說她六歲就會背乘法口訣,可轉念一想人家也不懂,就不說話低下頭去一副快哭的表情。妥娘對九九“啞口無言”的羞愧表情比較滿意,看樣子這姑娘是反思到自己確實一無是處了。
“也罷,沒本事就只能做最低等的了,往后你就住伙房里,這里的柴火,水,清掃這些都由你來干!”妥娘看著九九的瘦小的臉上睫毛根部的濕潤放緩了口氣“在這里雖是冷清了些,可至少你一個人吃得飽。但就一點,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你可記下了?”
九九點頭如搗蒜,"感激涕零"的看著妥娘,眼淚已然是要落下來,妥娘相當受用的從院門擺了出去;九九也嫻熟的擦掉了眼淚,咂了咂嘴,向自己的“臥房”走去,這伙房南北各開兩扇窗戶,正規南北通透嘛!餓了臥室就是廚房,困了廚房就是臥室!九九,很滿意!
月夜,一抹身影伴著夜色起伏,從身量來看是男性,這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面部也用黑布蒙了,只留一雙冷目橫掃四周。似是聽到了什么,忽就躲到暗處。果然,有人伏著身子開始往這邊走來,男人屏吸,反手帶出腕間的飛刀等待著。
然而,伏著的身子卻在不遠處停下了,窸窸窣窣有輕微的水聲傳來,然后他聽到了女子的聲音“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嘿嘿嘿……”,男人抿緊了嘴巴閉著氣。
九九白天待在伙房吃多了飯食,半夜不得不起夜了,但茅房黑咕隆咚的糞坑她實在害怕,只好跑到這樹林間來解放!林間的落雪還沒有化開,九九看著積雪被沖化,延成一條小渠便起了唱歌的興致 ,唱著唱著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解放完的九九覺得身體格外輕快,轉身睡個回籠覺吧!剛一轉頭九九后悔了,“別動!”男人的飛刀貼在了九九的脖子上。狹路相逢,九九腿軟了,她想拜拜這位大俠。
“你笑什么?”
“呃???”
“我問你剛才笑什么?”
“一個……謎語…”
“什么謎語?”
“…橫跨長江兩岸,手拿機密文件,前面機槍掃射,后面炮火連天”
“什么!?”
“……”九九指了指自己的“杰作”。
“……”
“走水啦!來人吶!快救火啊……!”遠處人聲響起,九九只覺后脖頸處一擊,暗嘆“我的臥室!”便暈了過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