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喜歡這個詞。因為,只有在路上,才能讓自己覺得正努力著;只有在路上,躁動不安的心才會靜下來,慢下來,去思考忙碌日常里無暇顧及的種種。
我是一個純純粹粹的南方女子,無論生活還是學習,都是在柔情似水的南方,也從未去過北方。所以,從小到大看過的人大都是溫婉柔情的南方人;去過的城市,見過的風景或是風情萬種繁華都市,或是充滿文藝氣息的江南小鎮,或是擁有陽光、沙灘、海浪的海邊城市。
我一直期待有一次北漂之旅,也許是去向往已久的青海湖,也許是到中國的最北端漠河,去看極光。卻從未想過,我現在正坐著一輛長途火車,穿越從南方到北方5000多公里的路程,去一個我期待之外的地方,北疆。
這個夏天,計劃之內要去看的風景終究是未能成行,計劃之外的終點,卻是說走就走。因為,遠赴澳洲留學的蘇姑娘回國去新疆調研了。一個電話打來,我就買了票,決定去北疆找她。因為,我知道,有些人別離之后,可以不再相見,而有些人是一定要去看的。在Z區上學時,我與蘇姑娘就有著談風花雪月的默契。當然,學習上,我太不如蘇姑娘。陳博士曾說,蘇姑娘云淡風輕,不會太生活,太功利,我也喜歡,也認可陳博士。工作之后圈子里,三句話不離婚姻、孩子、房子。過去的老友,享受著闔家歡樂的三口或是四口之家的幸福時,也不免為我著急,發自內心地從生理學各方面,勸我該婚該育了。我很受用,也會時不時覺得恐慌不已。但我知道,要走上人生正軌不過是我需要服從的生活法則,而我的內心是喜歡并享受當下沒有家庭負擔,孩子牽絆的自由。我喜歡這樣‘’浪‘’,也喜歡和蘇姑娘待在一起。因為,她聽我叨叨的時候,不會去跟我說一堆的婚育理論,讓我更加恐慌。
這一次的火車是我坐過的最久的火車,路上的風景是我從未見過的風景。這么遠的路,本該搭飛機。我跟蘇姑娘說,讓她在烏市等我。因為,我從未去過北方,對一路的風景也是好奇不已。而終點就在前方,多一分等待,也會多一些期待。當了老師,依舊清貧,自然不存在‘’有時間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沒時間‘’,的尷尬。好在時間足夠充裕,可以浪費在路上。
帶著看風景的心情,坐著兩天兩夜的火車,倒還覺得不累。昨天還在青山綠水的南方,一覺醒來,就到了有著歷史厚重感的西安。接著便是一路向西,向北行,穿透甘肅。而窗外的風景也著實讓我意外,驚喜。
我甚至驚喜地在微信上告訴蘇姑娘,我看到了窯洞,麥子,一大片的玉米地,還有一座座低矮的山地。
我也好奇問北方的同學,北方的水是黃河水嗎,為什么都那么黃,而且都快干了。北方的山怎么都不長草。雖然這些,高中地理都學過,但見到壓抑不住新奇。
前行中的火車,穿膛直入甘肅了,滿眼都是光禿禿的隔壁了。剛剛有人說蘋果樹有好多蘋果,可惜,火車太快,我沒來得及看。
明天,就要見到蘇姑娘了。不知道澳洲讀博一年的她,頭發有沒有稀疏;吃了一年的烘培面包,有沒有胖。
持續高溫的七月份,每天的日常就是快馬加鞭碼字,卻少有閑情寫一些自己的文字。臺風來臨的八月初,敲下這些雜亂的文字,以紀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