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七十年代祖國的南邊,這里民風淳樸。小時候喜歡看小人書,喜歡聽故事,喜歡放牛,喜歡到處野,童年太快活了。
那時候我們愛炫耀的是誰家的水牛好斗,誰家的狗最兇,誰家的親戚立的戰功高。不能炫耀的是穿衣打扮,那時穿件白襯衫也會被人唱:“白雪衫打底浮死仔!”“浮死仔,爛腦殼,游過河,三把角”。
小時候最喜歡還是游水吧,開始時在池塘里游,池塘岸上種滿水榕樹和芒果樹,離埠頭最近的是六棵水榕樹然后是芒果樹,我們攀比的是能游到第幾棵芒果樹為榮。埠頭水下常常能摸到幾分錢的硬幣,那是女人們洗衣服落下的。后來池塘臟了就在運河里游,那時運河水很清,河上有一座水泥橋,我們常常從底下的橋洞一個接一個向上攀,然后往下跳。最后比誰的膽子大站在橋上向下跳。現在看別人玩蹦極大概和跳橋的感覺差不多吧。后來河水也開始被污染了,我們也長成少年,把游水的場地轉移到運河的另一邊東江上。那時東江上開始還有大片的沙灘,可惜隨著采沙船的采沙逐漸不見了,但采沙船采沙時用的浮管飄浮在江面上正是我們玩耍的好平臺。
童年時我是一個陽光的男孩,那時我一直認為,長大后我就成為一角錢中那個迎著嬌陽扛著工具高高興興去田里勞動的農民。沒想到長大后卻變成一個貌似負能量的人。
腦子常不自覺彈起起小學學的那首詩,現在讀起來卻變了另一種味道。
自從盤古開天辟地,
我就寂寞地躺在這里;
從沒見過人是什么樣子,
陪伴我的是野兔和狐貍。
我沒有歡笑,也沒有幻想,
總是埋怨自己沒有出息;
野草和泥沼將我掩蓋,
春姑娘對我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