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被薛之謙的復婚各種刷了屏,各種贊譽,各種祝福,各種懷念。夜半,失眠,覺得很多的話如鯁在喉,拿起手機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凌晨拿起電話隨便暢所欲言的人。世間改變了太多,失而復得的,真的還是曾經失去時候的那個人那個我們自己嗎?
有些轉身,也許就是一輩子了吧。自己的大學在南方的天府之國就讀,氣候宜人景色如畫,青春年少,還有個無話不談的好友。那時自己住上鋪,她住下鋪,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八卦,那時候覺得未來還有大把的日子揮霍,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去在意。
大三的一個周五,她給我說她覺得自己的腿沒有力氣,我還嘲笑她體育課累的吧,你就是懶的;周六,她說她的腿發麻,有些喪失知覺,我說不要嚇唬自己;周日,已經起不來床了。那時候我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寢室人迅速把她送到了華西醫院,各種繁瑣的檢查之后,直接住進了ICU,診斷為脊髓神經炎。記得那晚,她的家人還沒有趕到,作為好友的自己,在ICU的門外陪伴她,那一晚上,整個重癥監護室出出進進很多病人,自己真切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卻堅定的認為這樣的事情與自己很遙遠。
后來她的家人趕到,各種治療,各種用藥后,病情漸漸穩定,學院里后來也組織了幾次的捐款,組織了幾次的義賣,大家也都覺得已經很辛苦了,加上大三下學期每個人都忙著找工作,自己去探望的時間也漸漸少了起來。想著,反正她會康復的,自己先忙自己的吧。只記得08年的那個冬天,特別特別的冷,那時候已經放了寒假,自己早早買了回家的機票,正在家里享受假期,沒想到,一個清晨,突然接到班長傳達的噩耗,她于前一天的晚上,由于臟器衰竭無聲無息的走了。
具體那時候自己想了什么,現在已經回憶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整個人傻掉了一樣,呆呆坐了很久。覺得,怎么可能呢?不是已經在康復治療了么?不是已經都借助器械可以站起來了嗎?。。。從此,自己失去了一名摯友,甚至來不及告別。
這是自己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感受離別,后來畢業了,身邊的人來了去了,兜兜轉轉,已經對相聚與分別漸漸有了免疫力,也漸漸學會了保護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但是只有自己知道,我們多渴望有一個可以陪你走過所有歲月了解你所有經歷的這樣一個人,包括自己所愛的人。這些年,自己長大了很多,終于明白,人要學會惜福,有時候我們兜兜轉轉想去尋找的幸福,豈不知我們正身處幸福之中。有一天,把這些幸福都放手之后,會發現,自己再也沒有權利擁有所謂的關心、體貼與溫暖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到等到神明收回去的那天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