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的高中記憶里都是你(二)

成為同桌的第一天,圖源于網絡

接著上一篇《真的,我高中的記憶力都是你》寫,終于更新。《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喚起了一大波人的少女心。確實,那時候的我們有很多忘不掉的單純的小美好。

接著上篇文章寫。一回頭竟然是他,就這樣我們并排走著,一起上學。家到學校的距離短到十分鐘就可以走完。盛夏正午的陽光,白的耀眼,白的發燙,可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那是我們最好的時光。記得是高三下半年離高考不遠的時候,后者是冬天,我記憶出現了恍惚。下夜自習,我們一起回家。

我問他:你想快點畢業嗎?

“不想,你呢?”

“我想快點畢業”

“為什么啊”

忘記了當時的無腦回答,多么希望我當時說那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成為同桌的第一天

下午大課間,我去圖書館借書,回來看到他在座位上,一臉痛苦的表情。想不讓人注意都難,我略帶尷尬的問:“你怎么了?”我心里卻想著他也不想和我做同桌,覺得我很無聊。

“剛打籃球胳膊脫臼了”,他強忍著痛苦說:“習慣性脫臼”。

“啊,你還有著毛病”。我無奈的咽了下口水,又略帶關切的問:“沒事吧,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沒事,忍忍就好了。”

但他整個臉上的褶子都快擠到一起了,讓人看起來就很痛的表情,當時我們的座位剛好輪到了門口第一排,老師進教室上課的第一件事就是慰問他。

記得當時我略帶尷尬與天真的對他說:“要不你看看我從圖書館借的書,可有意思啦。比如這本,額這本就算了,《1000種死法》,我給你念吧,這樣你就忘記疼了!”

他把頭轉向我,可能是因為疼痛,臉紅紅的,舒展了,還“堅強”的擠出一絲微笑。我也以微笑回應,之后就尷尬的開始自習了。心里默默想他一定覺得我這個人無聊到爆,沒話找話。

最逗的是自習課上寫作業,他脫臼的正好是右胳膊,可他依然“身殘志堅”。用左手寫實在太隨心所欲,只好把書本放在腿上,保持肩膀不動,右手手腕動。我當時的感覺是,好酷!好絕望!人家這樣寫都比我快。畢竟人家是胳膊壞了,腦子還是好的。

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他的熱心或是同情弱者的心,選擇走進我的世界。


在巷口遇到之后

“一起回家吧”他一臉輕松愉快的表情說。

我把頭轉向他的瞬間,感覺瞳孔放大,想要盡力掩藏住的笑容在臉上融化開。

“嗯”,我加快收拾書包的速度。

在很多個夜晚,我們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忘記路上都聊了些什么,我給他聽我最近喜歡的音樂,他說他要學醫,我問他是什么星座,他問我和家里的同輩一起打鬧嗎,我問他最近為什么不開心,然后用我拙劣的方式安慰他。

這些溫暖的小事讓我建造在他面前那道長城在悄然之間不復存在。我開始喜歡想他求助,喜歡問他問題。我只覺得他真好。好到我不敢喜歡他,但又忍不住不喜歡。


感覺那一冬的雪都是為我而下

徹底淪陷是在冬天的某個下著茫茫大雪的早晨,世界一片純白,不時閃耀著冰晶般的光芒。早自習時,各個年級都被動員去掃雪。一邊掃雪一邊打雪仗,班級和班級之間開戰,十分激烈,如果成為戰俘那一定會死的很慘,簡直就能被雪活埋。我們最愛做的除了打雪仗,還喜歡把雪塊往同學脖子里灌。

寫到關于雪的記憶,總能拉出一連串珍珠。從小學老師組織打雪仗,到初中在凍成冰的雪上和好友互相拉著滑冰,記的最清楚的是初中數學老師蒯國建在課上直接點名讓我回答問題后,很不客氣很高冷的說:“把心收回來,別惦記著玩了!”我心想我好像沒惦記著玩,難道老師你是看到我課間玩的太活脫,才擔心我上課心思不在聽課上!但細細一回憶當時貌似確實扭頭癡迷的看著窗外金色陽光下的雪白世界。(這段跑偏了,馬上拽回來)

記憶回到高中的那個下著鵝毛大雪的清晨,下去掃雪的我們凍到滿臉通紅,“熱愛學習”的我偷偷溜回教室暖和一會,入室就要早自習。沒過一會,樓下掃雪的同學開始陸續回班,又是一陣熱鬧,我印象中他在紅色校服外套著一件黑色防水羽絨馬甲,在教室里的燈光下反著白光,頭發濕漉漉的,一邊放工具一邊和同學打鬧,就在他回頭望向我的時候,那個笑容,像開的正燦爛的花一般,是那么自然,那么發自內心,讓本就帥氣臉部輪廓更加完美。我的眼睛再也無法離開他,這么一瞬間就此永遠定格在我的記憶里,我像是拿著筆迅速畫下他當時的面龐一般,或是用相機抓拍到他最帥的那一刻,連當時的光線都一絲不差!

在那天一節物理課上,他在黑板上給全班同學講題,魅力四射,簡直征服了全班的!我都開始自言自語的低聲說好帥啊!那種感覺就算是單戀也很幸福,那個人就在我身邊。他就是我同桌。

癡笑中,在夜晚昏黃的路燈下,雪一片一片落在我的鼻尖,落在我的睫毛,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的鞋面。我們并肩走著,腳下發出很瓷實的沙沙聲,感覺很安靜,很踏實,很安心。身邊有他在的那年冬天,雪為我而下。


喜歡這種東西,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我可能不會愛你

你總是那么熱心,又那么冷,忽明忽暗,忽近忽遠,以至于我在對你望塵莫及想要遠離的時候你又向我伸出雙手;讓我在表達炙熱情感的時候你卻告訴我要“低調”!可我發給你的短信,你總是秒回;我纏著和你聊天,你也會和我聊一整天。是的,我在搜集能夠證明你也喜歡我的證據,好讓我能夠暗自堅持下去。

喜歡這種東西,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我假裝不喜歡他,可我的眼神總是出賣我。我讓自己移情別戀,因此我開始了作死之路。我沒有陳小希那么堅定,我容易退縮,我敏感而自卑,這種自卑我想就是因為遇到了他。或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知道了卻容易放棄。我始終都不知道他的心,但自從決定不喜歡他后,和他相處輕松愉快了起來。我們是可以相互調侃的好朋友,因為在高中,成為好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還會繼續寫的,那些年“遇上”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那些從未對別人提起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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