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著看開了,放下了,每次卻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給與你溫暖的人。每每又總是在微笑沉醉時看到了現(xiàn)實,想到了傷痛,然后,冷得感覺再也暖和不起來了。
?那年春天,南方的木棉花開了一地的紅,飛絮在漫天的飛舞著。路邊一個小女孩在前面跑著,后面一個小男孩在追,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
?“小愛,你就不能慢點么?等我一下啊!”
?“嗯,你快點。”
?小男孩快步追了上去,和小女孩并著肩,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的。
? “叮鈴,等等我。”
?“嗯?”叮鈴聽到聲音迷惑的轉(zhuǎn)過身來。
?我快步走了上去,和叮鈴并肩。
?我叫源北愛和叮鈴是初三的同學(xué),我們都不善于交際,也不是同一種人,沒有諸多的興趣,或許是因為緣分吧。我和她很快就認(rèn)識起來了,和她在一起總有溫暖的感覺,我喜歡和她在一起。
?“中午一起吃飯吧,有伴。”
?“額,我和舍友邀好了。”
?“哦,那叫上你的舍友一起吧。”我不免失望了許多,“那現(xiàn)在還早,我們先去逛一下?”
?“嗯,我想去買一副耳機,現(xiàn)在這手機的音質(zhì)不行。”叮鈴一臉失望的說
?“呵呵,你也就還有聽歌的喜好。”叮鈴的表情也還真是好看,我不禁笑了出來。
?“去那吧,那家店應(yīng)該有賣。”
?沒注意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家賣學(xué)生用品的店,看這里在學(xué)生街挺偏僻的,不起眼的招牌不起眼的位置,真不知道這店主怎么想的。
?在我感慨之際,叮鈴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這家店,我緊跟著進(jìn)去。室內(nèi)擺設(shè)繁多留下兩人寬的走道,看起來沒有一點好感。
?“老板,有沒有耳麥啊?”雖然看起來感覺不好,但是我們怎么說也是來買東西的,所以我大聲叫了出來。
? “有的有的,你過來看看要什么款式。”
?一位看起來像是老板的女人在柜臺后站了起來,剛才她座在柜臺后面玩電腦,所以沒有看到人。
?我和叮鈴走到柜臺,老板指著柜臺里的幾個耳機向我們推薦了起來。
? “這幾種的戴久了耳朵會痛,有沒有那種掛耳式的?”我看著老板推薦的幾種,不滿意的對老板說。
?老板看起來無奈,去找了幾個掛耳式的出來。
?“你看一下,是這種的么?”老板輕聲的問。
? “你這種的要多少錢呢?”叮鈴把手伸進(jìn)口袋想要掏錢出來。
我一看就連忙走近柜臺指著老板拿出來的幾款耳機問,“有沒有別的顏色?”
?“我找找看。”老板又彎下腰去找,“不好意思,只有這個顏色的。”
?“好吧,叮鈴把你手機拿出來試聽一下吧。”
?叮鈴一直站在柜臺沒說什么話,聽到我的話,拿出了手機插上耳機點歌試聽。我伸手拿了一個耳麥,是一首英文歌,不知道會是Green Day 還是Kory burns 的,去年她似乎一直在聽這兩個歌手。
?自從我認(rèn)識她開始,就知道她很喜歡聽歌,去她家玩時,她常常放歌給我聽,問我知不知道這首歌,然后給我講這首歌怎么好聽。她常常這樣,在我面前對某首歌,某個歌手,如數(shù)家珍般的說出來,那自信的神情,讓我驚訝于她的口才和學(xué)識,那時懵懂的我被她深深吸引了,自此我每天不斷的聽歌,不斷的學(xué)習(xí),企圖可以在她詢問我時可以說出幾句話,可以不那么的傻呆呆的坐在那里聽她說,我希望可以和她有一些共同的語言,希望可以走得更近一些。
?“這音質(zhì)不行,還沒我手機自己放的好。”叮鈴放下耳機說道,“還不如去淘寶買好點的。”
?“老板抱歉,我們不需要了,打擾了。”我微笑著和老板打著招呼,然后轉(zhuǎn)身和叮鈴離開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店。
?“時間不早了,叫你舍友來吃飯吧。”
?“嗯”叮鈴轉(zhuǎn)身走開打電話,我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她打著電話說和一初中同學(xué)一起吃飯可以么,我笑得是有多心酸啊。可惜我不會讓你看到我的表情,否則你一定會奇怪的問我笑什么吧,然后我就笑得更瘋狂了。
? 想不到我們一直是初中同學(xué)啊,看著你的背影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的心像絞著一樣的痛,我用手捂住我的心,不讓它那么疼,我還要和她一起去吃飯的。深深的息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空中有著夕陽的余暉,橘紅色的云朵漸漸模糊了起來,我拼命的眨眼,不讓眼淚流下來。低下頭搽著眼淚,深深地呼出氣。一切輕車熟路,我早已忘了做了多少次了,甚至忘了當(dāng)時怎么想到這個方法的。
記憶中的那些碎片總是讓我在夢里看到了你,我總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你,想起和你一起坐在透明落地窗前吃著漢堡看著街中的夜景閑談著,想起你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牽動人心,想起你叮囑過我的話。我在孤單時我想到了你就覺得不再孤單了,在痛苦,挫折面前,因為想起你而勇于面對,我又有多少次莫名的笑容是因為你,我記不清了,我總覺得有你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我怕你不在。
?我平靜的看著叮鈴打完電話,一起去和她舍友吃飯。
? “你好,我是源北愛,法3的。”和她有關(guān)的人,我總是有耐心的介紹自己。
?“嗯,我是新聞3班的。”她的舍友似乎很不習(xí)慣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緊張的說道。
?“坐下點餐吧,這的木桶飯很有意思的”叮鈴開心的介紹我們吃的是什么。
? 吃飯時,我不敢直視叮鈴,我只好低頭吃著飯,聽她和她舍友肆意的閑談著,我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我吃得很快,側(cè)過叮鈴?fù)高^飯店的透明大門看著街道的行人很少,看久了感覺地面的空氣在扭曲,蒸騰。
?回過神,我去把帳結(jié)了坐回了位子上。
?“你把帳結(jié)了?”叮鈴的舍友用奇怪的語氣說道。
?“嗯”我并不太在意這些。
? “這怎么可以呢。”叮鈴的舍友驚呼道。
?“沒事,大不了你以后請我喝奶茶就好了,一樣的。”我微笑著回答她。
?走到街上,我四處張望。
? “叮鈴,你準(zhǔn)備干嘛?”
? “我和舍友想回宿舍。”叮鈴詢問了一下她舍友的意見和我說。
?“嗯,我也準(zhǔn)備回宿舍,那你走這邊,我走這邊。”我指了男女生宿舍的位置。
? 看著叮鈴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我喃喃道,叮鈴,你還記得那月色下的廊橋么,你在橋上和我說你會給我一個擁抱的,至今我仍然會想,會想如果有,那會是一個多么溫暖的擁抱啊,但這也只能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成為了一個夢想變成了一種奢望。
? 叮鈴,我們在街上散步時,你說過,你不會在大學(xué)談戀愛的,你覺得一個過也挺好的,我記得我當(dāng)時的表情是嘴角掛著一絲的弧度,不知是在嘲笑什么。你肯定是沒有看到的,當(dāng)時月色黑得很。其實,我過得好就可以了,我長大了,不再跟著你了,你或許早已明白會有這么一天吧,你從來不‘靠近’我,你總是過著你喜歡的生活,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長了既然如此,我感謝曾經(jīng)有你,自此分離應(yīng)該不會有難過吧,可是我的心怎么又這么的疼。
?我雙手捂著胸口,就這么的蹲在街頭,頭埋在膝蓋里。我想就這么躺下,不管不顧。我站了起來,背著夕陽走著,任憑影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