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不過的夜班,接班后就是棘手的病人,診斷明確,但每種治療方式風險都巨大,無法選擇,就這樣,接著,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死亡靠近,開始搶救,未成功,宣布死亡。急診科的醫生,見慣了生死,可以面無表情,但內心都是不平靜的,換一種治療方式,結局是否能不同。不知道,上帝都不知道。沒有這種假設,沒有如果,一切都不能重來。甚至連這種想法都不要有,只會讓人內疚不安。這種就是偽命題,沒有對錯。
然后搶救室里風平浪靜,這種狀態持續不過3個小時,一個終末期肺纖維化等待移植的病人,在極度呼吸困難的情況下戛然而止,還是按部就班的搶救,無效,宣布生命結束。結束或許是種解脫,對于已故的或者生者都是解脫。
夜班,對精力及精神都是一種煎熬,下班就是一種解脫,短暫的解脫也只是為了下一個煎熬的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