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牛愛上獅子 當獅子愛上金牛

22莫沙

牧慕說的對。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的。只是，我無法想到我會離家好遠好遠做了一個做夢也不會夢到的人的妻子。我知道，所有的愛情終會歸于平淡，沒有人可以轟轟烈烈的過一生。或許沒有婚姻就沒有安全感，可是有婚姻不代表就有了安全感。我想要安全感，可是它似乎和婚姻并不能合二為一。

我害怕，害怕什么？我隱約感覺未來我要面對的更多。畢業后，考研，工作……是走向遠方還是回到原點？姐姐說的沒錯，未來，總得有一個人妥協。可這個人不會是牧慕，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家，他的事業，他的一切都在這里。他不會和我走的。就算是他愿意，我的未來我的家我的事業又在哪里呢？我害怕負責，我害怕我擔負不起有個人為我做的犧牲。

那幾天心里煩的要命，又開始拼命的吸煙。白水水說我：“莫沙，你別天天和個女流氓似的好不好？除了抽煙就是喝酒，有沒個別的追求啊，就是沒人管也不能自暴自棄吧？”

“隨便吧，身體是我自己的。怎么高興怎么地吧。”

“怎么可以如此消極？你又不是沒人要了。”白水水說。

“那天我碰見徐飛了。”她又說。

我一驚。

“他沒怎么樣，就是憔悴了很多。”水水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他說什么了沒？”我心里很難過，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他能說什么？你希望他說什么？莫沙……”水水定定的看著我“你是不有什么事瞞著我啊？為什么總好像怕他說什么似的。”

“沒有。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他。”后半句是我的真心話。

……

有天我在路邊的露天咖啡廳等牧慕。徐飛正好開車經過。

他揮揮手：“莫沙。”

第一次聽見徐飛喊我“莫沙”，心里怪怪的感覺。

“第一次聽你叫我‘莫沙’，我還有點不習慣。”

“是么？你本來就叫‘莫沙’么。”他頓了頓說，“代我向你姐姐道歉，雖然我很想親自去道歉……”

我定住。

他接著說：“你變的更漂亮了。”

“是嗎？”我摸了下自己的臉。

“牧慕對你好嗎？”

“還好。”

“不好記得要說出來啊，記得還有我呢。”他輕輕的笑了。

“我知道。”對于他，我始終歉疚，只有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終于明白了，五個月怎么可以比得過五年。看來有些東西注定不能強求。”

“你會遇上比我更好的女孩的。”

“但愿如此吧。不過他們都說了，想要找到我想要的這輩子注定打光棍。”他又笑了，可我聽的出他笑聲里的的自嘲。

“徐飛——”這個時候我向他提出了一個更過分的要求。

“原諒牧慕吧。”

徐飛眼睛直視著我。半晌，他笑了：“牧慕這小子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好的福氣。今天還要你來為他求情……我又沒打算恨他一輩子……”徐飛最后一句話說的很輕。

“小沐，你要好好的。”徐飛走的時候對我說。我的心仿佛被溫柔劃上一刀，而我永遠也無法彌補。

23牧慕

其實我看見徐飛了。看見他坐在莫沙的對面。那個時候確實也應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所以我躲在車里等徐飛走后我才去找莫沙。

“徐飛剛路過。”

“我看見了。”

“嗯？”

“你們是應該單獨見見的。”

“他狀態好很多了。”

“我知道。”其實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緊緊的握住莫沙的手，生怕她會消失一樣，心中涌出一陣暖流。我這么費力搶到的莫沙，我一定會對她很好，比徐飛對她還要好。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著她，她歉意的對我笑笑。有過那么一瞬間，我問自己：“在她心里，我和徐飛，到底誰更重要。也許我贏了，是真的贏了嗎？”

是的。那一場我和我最好的兄弟的戰爭，我是贏了，但最終我也沒能留住我最愛的人。那個夏天，在炎炎的夏日午后，在街角的露天咖啡廳里，這是我怎樣也沒有想到的結局。那個時候，她坐在我的對面，就那樣微笑的看著我，眼角滿是愛意。我以為那會是一輩子，在我的記憶中，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