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會上岸,無論去到哪里都是陽光萬里,鮮花開放。
——《擺渡人》
雨停了,而我在想你,即使你就在我身邊。
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
最是那一句“相逢如初見,回首是一聲”感動了你我。初見你時,你雖蓄得一頭長發(fā),但也是動如脫兔。后來每每和別人說起你,也總是說那女子活潑靈動,可別人竟和我說你是靜比西子,記得當時我想:難道我看人就這樣眼光獨到?再后來,我們成了在彼此生命里來去自如的人時,驀然回首,驚覺原來在我面前你就是這樣的。
我們說要一起聽一場搖滾,享受“癲癲又倒倒,好比浪濤濤”的快意,也說要一起去坐第一次飛機,看看那云卷云舒的山河簡凈;我們說要一起去學第一支華爾茲,我當公主而你反串王子,也說要一起去吃三斤冰激凌,和腸胃一起一醉方休;我們說要去山頂看日出,去北歐看極光,也說就守著一方故土,透過云去看遠方的遠方。現(xiàn)在,你就坐在我右后方,看我頻頻反過頭對你傻笑,你朝我搖了搖筆桿,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示意我抓緊學習。“噗嗤!”我一下子笑出了聲音,是啊,還有我們約定好的明年六月解放后的第一次兜兜轉轉。
似海深情,當比肩如歌歲月
現(xiàn) ?在,窗外連綿的小雨終究是下起來了。有人說這樣的日子適合相愛,而我想這樣的日子適合成長。
我想起了你剛進高中時情竇初開的模樣。那時的你對一位高三的學長頗有好感。那學長是“玉樹臨風美少年”,而你“攬鏡自顧夜不眠”。他有一副好嗓子,你便苦練文筆,希望有一天能讓他輕啟朱唇,唇瓣間流露出你的心事;他有溫和迷人的一顰一笑,你便學著笑得更明媚。那段日子,我真的是怕你成了撲向火焰的飛蛾。所幸,你沒有。我便問你,怎么不離他更近一點,你只笑不語。我有開玩笑,說不定他能成為你溫暖的手套,帶著香樟味兒的初夏和你日復一日的夢想呢。那時,你笑得前仰后合,說我這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瞎矯情。我這就不服了,誰還沒有,夢想啊,萬一碰鬼了呢。于是我就用我那小粉拳捶你,說時遲那時快你突然扯住我的手說:“和我一起畢業(yè)的人只有你,而他只不過是讓我變得更加優(yōu)秀的人而已。”是啊,因為他,或者說是因為有這么一個人,你變得更優(yōu)秀了。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成了一個才女,成了“大名鼎鼎”的編輯呢!
山河總靜好,人事亦從容
每每談及以后的歲月,我們總是摩拳擦掌。你說想要進一家文學社,和你喜歡的作家朝夕相處;我說我想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似乎都不懼怕分離,但是我知道我們都會思念彼此。
也許有一天,我站在城市的霓虹燈下茫然無措,那時我大抵是在想你了。我手持對你的思念,像護著一壺圣火,想要拿著它與一切未知對峙。如果那時你離我很遠,你會為我祈禱;如果那時你我離得近,你奔赴來看我。也許你會聽命于父母的安排,嫁給一位溫文儒雅的先生,也許沒有“生死契闊,與子成說”耳聽愛情,但也可以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之后的日子平凡生養(yǎng),伴隨晨昏日落,慢慢老去。 這樣的日子很美好,但終究是以后了。所以你總是提醒我“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不要讓美好都褪去了底色。
風吹過青草地,帶來沁人心脾的美好味道。
六月的雨吻一下,我們就走。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