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上帝帶走了我的睡眠
我想寫純粹的東西,不會命些宏大的標題賺取點擊率,也沒有什么粉身碎骨的故事可寫,更沒有兜兜轉轉的坎坷經歷可說。只會在矯情時寫幾句眼花繚亂的文章,或孤身一人時在亙古岑寂的午夜呆坐床前,用一雙未經風霜的濕潤眼眸睥睨八荒,讓思緒在望中里信馬由韁的飄零;而舊窩里的天涯沒有飛紅流綠的都市流淌出的欲望讓我兵荒馬亂,也沒有南溟之上一碧千里的蕩漾讓我迎目暇送。有的,只是南方厭惡的淫雨霏霏和連月不開的陰風怒號,在厚著臉皮打擾著每段浮沉的熠熠時光。然后風吹過來卷走了一切,最終偃旗息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形只影單的少年,一個被上帝剝奪睡眠權利后引頸期望地平上旭日東升的少年
在大多數人眼里我是個異類,僅僅是我不愛選擇打游戲來尋找虛度的樂趣;也不會三五成群的把酒言歡,來粉飾年輕的荒唐 。就被世俗匆匆打上:“孤僻”“不合群”“不成器”之類的標簽,但只有自己才會知道,在那些不被世人所理解的面具后面是一位對美好生活有執著向往,真誠,善良富有朝氣并且犖犖大者的少年;一位盡量不被世俗所污染,有思想不甘同流合污的好人。我唯一的愛好僅是流連在詩人之隅,徘徊于卷稠人寡的書店大廳。看著紙墨的清香在我鼻旁縈繞,品著一杯濃妝且不相宜的咖啡和調劑想象力的一曲后搖;然后充當一位虔誠的書徒絡繹在詩歌之盡頭.謹慎且狂悅的自我陶醉。書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世間沒有所謂的天長地久和相依為命;就像高加林那樣,雖然滿腔抱負,雖然才華橫溢。最后還不是在忽而晴光烈陽,忽而大雨滂沛的命運前徹底敗北;大廈將傾時還不是殊途同歸失去一切最后被順德老爺的眼淚翳住了他傲氣的內心。所以我是一個沒有多大理想的人,也不以為恥畢竟誰也不一定要拯造一番大業。只愿在南方水墨滲漫的暗影里甘心當一只蠹蟲。溫柔的纏綿在書中,直到遇見斷金削玉冷鋒凜人的千古佳句時。那種洶涌而出的美麗仿佛一場驚世駭俗的飽墑雨滋潤我干涸的身體并為我的靈魂滌罪去污,還其清澈純潔。
此刻在窗內倚柱支頤,天宇黯淡,玻璃窗將我憔悴的容顏與大千世界的紛雜揉碎在一起變得影影綽綽。下了旬月的雨依然淋淋漓漓地鬧著,水滴落在地上生起無數個年輪。料料峭峭的風也教訓著衣裳單薄的路人匆匆離席。本就寡淡的世界,瞬間沒了生氣。這場世紀綿雨像極了一部黑白默片同時沖刷了一切,卻把燭影黃昏的山色;潮潤地有聲有色。街道上還依稀殘存一些不見面具的過客,沒有之前的行色匆忙;只打著暗傘穿著保護色的衣裳,像一片片蠕蠕的黑蕈用低緩的生長烘培著無情的時光。帶著潤碧濕翠的江湖然后向夐遠的目的地走去。
倏然間,手頭的《顧城詩集》被風凌亂的打開,一開一合的姿態,綻放出無與倫比的風采。而顧城的頭顱則在空中,老成持重的搖擺。欣然,我瞥見了世間最美妙的字里行間,然后萬丈紅塵被我冷落。同時被這位童話詩人透明的內心世界所動容。曾幾何時,當我還是稚童時,當我在阡陌繁星之下;也有過如此這般的希冀,希望每個時刻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能夠在白紙上畫畫,畫出笨拙的自由,讓眼睛擁有晴空的顏色。而我的手只能用來清理垃圾,筆也只能用來寫檢討書;而橡皮擦永遠也抹不掉一切不幸。忽然我又想起了海子,他像住在傘下的國王。拒絕淚水和回憶,最終抓不住悲傷的眼影,兩手空空的離開世界燒毀了悲歌躲在崦嵫山下。變成一條虛魅游魂矍矍眈眈地望著世界!當天涯海角都黑得一塌糊涂的時候,沒有殘存的聯系,我便停止了胡思亂想。喝著啤酒看著四周,除了書之外沒有什么可蔚籍我時。一種難以言說的凄涼便涌上心頭,憂傷是在所難免的。慶幸的是愁容會隨夜的愈深而慢慢消亡,而我也會變成羈旅倦客在黎明到來前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