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坐前頭的人把窗子大開起,想招呼他,也覺得不占道理——鄰坐的老年人都沒開腔,外帶其他窗子關得嚴絲合縫,又正是下班時間,人多,也該透個氣。
其實,早上出門前聽廣播說降溫了,我還特意穿了加厚的羽絨服還帶了毛圍巾,等倒下午下班,出了辦公室,不曉得是溫度又降了還是暖空調帶來的不適應,打了好幾個噴嚏。
埋頭刷著手機,車視TV播報竄進耳里:俄羅斯靠近北冰洋,有極晝極寒的一個小城,—52℃才不上學上班,呵氣成冰的日子,小城人照常該咋咋地。
“今天降溫說是十度,那這天氣,在那座城市該是盛夏天,還熱得很?”拿著保溫杯,安坐我旁邊的并不油膩的中年男議論,瞬時,覺得車廂升騰起暖意,連那股刮得人臉又有點緊又有點痛的風,都不再有寒意:
是哈,重慶冬天的天氣,于那寒帶城市的人來講,完全就是——夏威夷!
另一個52,不過是時間,小時。
某晨,乘輕軌,又擠得一身汗。
其實是冬天,不過,地鐵輕軌的熱度,的確是高,愈發讓人招架不住。
晚高峰倒還罷了,可以挨晚點。
所以,好容易抱到了根柱子,穩住了重心,聽到倆大叔的對話,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應該是在起點站上的,坐得甘之如飴。
所以,聊天的狀態,還算安逸:
“你不曉得,那年我在深圳打工,沒得高鐵快車,連慢車票都好不容易搶到,52個小時的車程,站票。”
“那是兩天都還多喲!我曉得,那個車才是擠得要死,上個廁所,都要踩到人!”
“是噻,還好,我認得個老鄉,是列車員,站到湖南,把我喊到了硬臥,硬臥也只有坐起,一張床上排排坐四五個,腳就朝下鋪彳起!”
“你還是可以,我記得有一年,一直買不到票,我就吃睡都在火車站,終于買到了票,不管好擠,都覺得運氣好得很!”
其實,輕軌并沒靠站,也沒有哪個動彈下,可我,也是,覺得一下子放松了許多。
52個小時,我跟他們比:
其實,也還好,還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