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 ? ?星期六 ? ?大暑
首先,祝自己生日快樂,二字頭的最后一個生日。讀書時由于我的生日是在暑假,從小便覺得有很多人陪著過生日,能收到很多生日禮物才是最佳過生日的方式。所以和某某戀愛后,我希望他能記住我的生日,并且提前給我準備好生日,但總是失望,他告訴我他連自己的生日都不過。那個時候我便開始告訴自己,生日不過就不過了,人生何必給自己添堵呢?
就這樣,我漸漸忘了自己的生日,漸漸不想再被別人提起我生日的事,只是這個生日是我二字頭的最后生日,于是無意之間總會被自己念起,總感覺今天要不一樣一點,其實一樣才是生活常態。
記得去年生日,有人跟我說“明年我一定陪你過生日,給你好好過一個生日”,但到了今年的此時此刻,那人卻再也不見了。一年年物是人非,陪在身邊的人有時候連一年都熬不到。我想哭卻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林肯樂隊的主唱因為抑郁癥等各種原因選擇了在41歲時自縊身亡,有人說,這輩子我們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沒人了解你在歡笑人群中的眼淚為誰而流,自然不會有人跟你說一句,沒關系我在;沒人了解你在任性胡鬧背后的情緒釋放,自然不會有人抱抱你說沒關系一切都會過去。每個人的孤獨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塵埃,是一個秘密,無法與人述說。
其實更可悲的不是沒有遇見了解,而是你以為自己遇到了了解,剖開心肺將隱藏多年的秘密拿出來分享,對方是了解了,不過還是嗤之以鼻“你這都算什么,你這是作,是自暴自棄,放棄自己”。不理解,只因沒有身處別人的地獄。
這時你才知道,你將自己活生生折騰成了一個笑話,但我不想后悔,因為我尊崇了當下的內心,我寧肯做那個受傷的人,也不肯做那個辜負的人。這笑雖然生疼,但好在自然。希望我所有的情深義重,都能換來歲月溫柔。
寫下這篇日記時,我在聽林肯公園,聽著那份嘶吼,那份和命運抗爭的勇敢,最近我愛上了這種嘶吼的聲音,疼痛感由耳膜順著神經一直傳導至周身,然后炸裂開來,酣暢淋漓的感覺。我來過,我抗爭過就足夠了;我愛過,我受傷過就很滿足了。
戀愛的時候,一切關于兩人在一起不合適的理由都是屁。分手的時候,屁都能成為兩人在一起不合適的理由。這是我曾寫下的金句,忘記是在什么情景下寫的了,現在看來無不諷刺,人生如戲這個詞的悲劇感,不在難控制,而在太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