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云翳,一起來吧,一起來喝一杯”。
“不了,等下我還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祝你事情順利”。
“嗯”。
這樣不咸不淡的對話持續了三年,到了這個夏天的時候這已經是第395次了,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回應,持續了三年,出現了395次,三年時間委婉的回絕了395次。并非是他多受歡迎,更多的是那種同樣作為男性的同類感受吧。
從小的家教就特別嚴,所以我的生活也就很多的時候是在日光中獨自看自己的身影拉長,而后漸漸的遁入黑暗,并組織合為一體不分彼此。第一個朋友嘛并非是某個同齡人身邊的哥們,也并不是那些鄰家的姐姐妹妹,而是那些晦澀難懂所謂的名著。對,那就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所以從那以后書的影子陪著我在日光中被拉長。
對于我來說交朋友是很難的,對話里的那個算是最近的最新成果,也是三年來唯一一個能和我做朋友的人,他叫劉平,地地道道的學渣,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愛學習,只不過天不遂人愿,他說他的名字和其他人一樣,有點含義在里面,解釋說“少爺我單名一個平,未來人生一定平坦”,我不由諷刺到“我想你爸應該是希望你就這個平頭吧,看著更精神”。換來的則是他無盡的鄙視。反過來他問我為什么叫云翳,用默不作聲,然后則是他天南海北的一頓亂猜。
我們怎么認識的?是的我的確不擅長交朋友,而劉平明顯是一個滿嘴跑火車,和安分守己絕不搭邊的人,怎么認識的?教導處辦公室嘍。平時我都是一個人走路上學,距離學校也很近,可是就是會遲到,看著路邊的車來車往,人潮涌動,然后稀里糊涂的就遲到了。終于在一個月“滿勤”的壯舉下,教導主任發飆了,滿臉疑惑還有好奇的復合式表情問我“你怎么做到的?”
劉平呢,不過是一個學渣加上逃課大師,一般都是先到學校再逃,他說“這是本少的風格,這更能體現出本少的天才之處”。當然這也都是我后來知道的了。
出了教導處,他纏上來說“嘿,哥們,你叫啥,絕逼有個性,一個月滿勤,怎么做到的?看看教導處那老頭氣的,活像一個西紅柿,憋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我冷淡的回答。見我并不做聲他則是鄭重起來介紹自己說到“我叫劉平一年A班”“云翳,和你一個班”。而后便是一路的沉默。
少年時總會遇見懵懂,巧合的是“逃學狂少”在和我認識的時候恰好就處在這個時期。她叫瀾珊。劉平用著動物最遠的方式向我們的瀾珊同學展示著他青春期過生的雄性荷爾蒙,可是作為班里的女神級加上學神的這樣的一個神奇的女子,對這個雄性激素分泌過生的生物顯然沒有興趣,每次都是用余光的一角蔑視的看著這一大只。而劉平也是一直努力的堅持不懈,他驕傲的說到“我一定要用我的魅力征服這個比珠穆朗瑪峰高160公分的女人”。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學校給我的概念嘛,說實話就像是我走丟了一樣的,“這是哪?”。然而自從那次遇見劉平以后我平靜的生活就被完全打破了。本來是坐在沒人認識的角落里的,結果他回去就開始竊竊私語,“就那個,那個倒數第二排的男生,今兒拿了滿勤獎了”他同桌還滿臉不解的問“那個滿勤獎是什么意思?”他淡定的解釋到“就是一連一個月遲到。”他的滿臉淡然像是這件事是他做的一樣無關緊要。聽見這話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霎時間我就可以用眼睛看見數到來自不同方向的目光,有好奇,有欽佩,有疑惑還有那個叫瀾珊的姑娘更是說了一句“一項新的班級第一就這么誕生了”。雖然我并不在意這些人的話語還有目光,可是我還是轉過頭去,畢竟,我習慣了那樣的邊緣的生活,所以此刻轉過頭去,裝作這事不是我做的,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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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嘗試寫小說,這部分就先拿出來了,用手機寫還是比較累的,寫故事確實能讓人心情好一點。
一首青山黛瑪的《MY ANGEL》愿安好
——撐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