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真》十一 新進神捕
張錚知道如果他不再拿出點真本事,宋吃魚將不會再相信他,于是他強拉著宋吃魚,來到院子里,親手將一只小白兔打得快死,然后對宋吃魚說道:“看見沒有,如果不救它,它活不過今天,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轉生嫁衣之術到底有怎樣的能力。”
張錚說罷,當即盤坐下來,隨后他的雙臂上出現了兩道光圈,接著便見他連掐幾個指訣,而后雙手按在白兔兩邊。
緊接著宋吃魚便看見張錚雙手中間形成一道乳白光圈,隨后光圈將白兔包裹起來,他看見在乳白光圈當中,被張錚打得快死的百度竟然緩緩站了起來,僅僅三息過后,瀕臨死亡的小白兔竟然重新站起來,眼睛打轉慌張四顧,它的身體顫顫巍巍,一雙帶著紅色光芒的眼睛盯著張錚,里面充滿了恐懼的情緒。
張錚見小白兔已經完好無損之后,才站起來對宋吃魚說道:“我只掌握了轉生嫁衣之術的極小部分秘法,也只能對這樣一些瀕臨死亡的小動物進行這秘法,若是它死了或者更大的生物,我也無能為力。”
“而且,就算你不想找幽老魔,不想復活宋真,我依舊會去找幽老魔,要從他口中得到完整的轉生嫁衣之法,因為我也想復活一個人。”
張錚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里迸濺出悲傷的情緒,宋吃魚知道,張錚口中的一個人就是白衣書生。
宋吃魚見到宋真的最后一面是在茅屋里面,是在幽老魔發狂,白衣書生帶走宋真的時候,他從沒想過,那竟然是最后一面,他到現在腦海里還清晰的印著宋真滿臉淚痕不舍離去的畫面。
看著張錚堅定剛毅的臉龐,看著張錚眼里流露出的悲傷,宋吃魚忽然問道:“我什么都不會,你們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
聽到宋吃魚這樣問,張錚嚴肅的臉像是被漸漸融化的冰,便輕松不少。
“因為千妖血心,因為你得到了千妖血心的力量,而且不管是白鬼手還是幽老魔,他們都對你下過手,幽老魔更是想不惜一切代價對你進行奪舍。因此雖然我們現在查不到你的身體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我相信,幽老魔還活著就一定會再次找上你,因此,只要你好好活著,就能夠將他引出來。”
張錚說道。
宋吃魚明白了,他就是個誘餌,類似釣魚時的那一條細小的紅色蚯蚓。
而且宋吃魚 還明白,他沒得選,從那名醫師常伴他左右,從江陰海命令人強行喂他吃飯時,他就明白,他沒得選。
“好,我答應你們,跟你們一起回京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想要成為和你們一樣的修行者。”宋吃魚說道。
修行者,就像是張錚、江陰海,又或者像白鬼手、幽老魔這樣的人,他們有可以一步十丈縮地成寸的能力,他們可以布下法陣,殺人于無形的手段,他們還可以憑空飛行,御風而行。
而對于宋吃魚來說,成為修行者,最直接的好處就是他會擁有足夠的力量來自我保護,而不用再過那種乞兒為了一日三餐擔憂的生活,不用看老鐵匠的白眼,也不用被人強行灌飯進嘴里。
并且,宋吃魚還想成為修行者,學到轉生嫁衣之術,他想要讓宋真重新活過來。
張錚見宋吃魚同意,便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
……
江陰海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點點頭,他說:“他自己同意了倒是省去了我們很多麻煩,我們還要在宋城待上兩天,襄城有一名捕頭被破格提拔成為九道門的神捕。九道門來了千里傳音,讓我帶上那名新進神捕一起回京。”
張錚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將我們在宋城的遭遇報告回去了?”
江陰海搖搖頭,說:“我沒有,但是這次門里派了一名文官過來,就是那種專門抱著個本子記錄的文官,他將宋城的一切都傳回了京城,這才使得京城決定破格提拔神捕。不僅僅是襄城,幾乎整個大周境內所有州府都有破格提拔的神捕,看來因為白鬼手盜竊秘典之事,宮里已經對我們九道門不那么滿意,現在想用這種方式來削弱我們的力量。”
“那門主呢?”張錚說完想了想,“既然是宮里的意思,那即便是門主也不好直接否決,他只能默認這樣的事情發生。”
江陰海點點頭,喝了一口茶,說道:“宋城折了我們十多人,小白也死了,再加上宮里直接干預,門里小部分兄弟被派遣到各個州府里面任職,而今我們的力量掌握不了九道門了。不過好在門主早就有所準備,這番回京,道堂可以提上日程了,想來以門主的手段,開辦一個道堂,應該是輕而易舉。只要道堂成功開啟,十年后,九道門就又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從小就長在九道門的張錚自然知道九道門是個怎樣的存在。
九道門如其名有九道門,一位門主八位門房,率領九門的弟兄們專門維護京城治安,解決各種未解案卷,與此同時,九道門也負責著對修行者罪犯的追捕,說得更嚴重一些,九道門就是京城安防的第一道防線。
任何人進入京城的那一瞬間,九道門便飛快的運轉起來,將那個人的祖上八代全部查得一清二楚。
若非是先帝創立九道門,留下遺旨,九道門不可廢除,當今大周皇帝怕是早將九道門解散。但即便是有先帝遺旨,最近幾年,大周皇帝也一直在尋找辦法削弱九道門的力量,直到白鬼手從禁宮里偷取秘典一事發生,大周皇帝終于有了對九道門動手的強有力借口。
“如果門主的修為能夠超越外境,成為一方界主,我們九道門甚至可以直接對宮里的事情進行直接干……”
張錚的話尚未說完,預字還未出口,便被江陰海一巴掌拍在腦門兒上,被江陰海一頓臭罵。
“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性,什么話都敢講,他娘的這要是以前你講就講了,現在宮里派了拿筆的文官跟我們一起,你小子要是再敢胡亂講話,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